月圆之夜的龙尊祠堂,被层淡紫色的雾裹着,木龙之血在石池里翻涌,腥甜的气息顺着风往长乐天飘。李记老板(现在该叫他“饮光”了)攥着片龙鳞,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幻胧把祠堂的地脉全污染了,木龙之血里混着星核邪气,得用醒神丹和定核丹一起净化,再加上丹恒的龙尊之力……”
丹恒的长枪突然嗡鸣起来,枪尖映出祠堂深处的影子——幻胧就站在血池中央,黑斗篷在血雾里像朵腐烂的花,手里的邪术杖正往池里滴着紫液:“饮月君,别来无恙?当年你毁了龙尊,如今我就用你的木龙之血,给罗浮造个新的‘丰饶乐园’。”
三月七的星轨记录器突然亮得刺眼,金光织成网,挡在血池前:“不准你污染木龙之血!我爸爸当年就是为了保护它,才和你做交易的!”记录器的光扫过幻胧,她的斗篷竟裂开道缝,露出底下泛着符文的皮肤——和三月七额头上的星轨纹路,隐隐有些相似。
“你的星轨记录器,”幻胧突然笑起来,声音又尖又细,“是我当年从神机院偷的,本想用来篡改你的记忆,没想到倒成了你的护身符……不过现在,它该物归原主了!”她的邪术杖指向记录器,紫芒撞在金光上,震得三月七后退几步,额头的纹路渗出血珠。
“用醒神丹!”灵砂将瓷瓶扔给我,自己掏出个更大的陶罐,“这是‘破邪浆’,能暂时压制血池的邪气!丹恒,你用龙气缠住幻胧,别让她靠近血池!”丹恒的长枪刺出,龙气化作淡蓝色的龙影,撞向幻胧的斗篷,却被她用邪术杖挡开:“就凭你们这点力量,也想阻止毁灭星神的意志?”
我接住醒神丹,护龙符的蓝光缠着丹药,往血池里撒——药粉遇到血雾,竟燃起淡金色的火,木龙之血的翻涌慢了几分。饮光突然冲到血池边,龙鳞贴在池沿,龙气顺着鳞片往里钻:“木龙之血认主!当年我就是用这枚鳞片,把它封印在祠堂的……”
血池里的木龙之血突然竖起道墙,将幻胧困在里面。她的邪术杖疯狂敲击血墙,紫液溅得到处都是:“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星核猎手的‘命运之种’已经埋在罗浮的龙脉里,艾利欧大人很快就会来取走你们的命途力量!”
三月七的记录器突然飞到血墙上方,金光往下灌,幻胧的惨叫里混着痛苦的嘶吼:“不……我的记忆……你怎么能看到……”记录器的光映出幻胧的过往——她本是玉阙的神机院弟子,被星核猎手抓住,用邪术改造成了毁灭使徒,那些被她篡改的记忆,全成了记录器里的碎片。
“原来你也是受害者……”三月七的声音发颤,记录器的光却没停,“但你不能用别人的痛苦,来达成你的目的!”金光突然暴涨,幻胧的身体开始透明,邪术杖“哐当”一声掉进血池,激起片紫雾。
就在我们以为胜利时,血池突然炸开,紫雾裹着幻胧的残魂,往祠堂深处的暗门钻:“艾利欧大人……我完成了任务……”丹恒的龙气追过去,却只抓到片虚无,血池里的木龙之血也恢复了平静,只是颜色比之前更深,还浮着颗泛紫的星核碎片。
饮光捡起碎片,手突然抖了:“这是‘命运之种’的核心……幻胧把星核猎手的陷阱,设在了木龙之血里,只要有人净化血池,种子就会激活,吸收罗浮的龙脉力量……”护龙符突然烫得吓人,蓝光里映出匹诺康尼的轮廓,还有个穿黑斗篷的人影,正对着我们笑。
“艾利欧……”丹恒握紧长枪,龙气在枪身绕成圈,“他一直在利用我们,净化木龙之血是假,激活命运之种才是真!”灵砂突然指着血池底部,那里竟浮出个青铜阵盘,上面的符文和之前在玉阙看到的噬星符一模一样:“阵盘和罗浮的龙脉连在一起,得赶紧毁掉,不然整个仙舟都会被星核邪气吞掉!”
三月七的记录器突然射出道金光,砸在阵盘上,阵盘却没碎,反而亮起更亮的紫芒:“没用……这是用星核猎手的骨头做的……”她的话音刚落,祠堂的墙壁开始渗出紫液,长乐天的方向传来云骑营的警报声:“罗浮各处的龙脉节点都在冒邪气!”
我们冲出祠堂时,长乐天的街道已经被紫雾裹住,李记点心铺的蒸笼还在冒热气,只是甜香里混着腥气。三月七抓起块掉在地上的桂花糕,糕上的糖霜已经变成紫色:“忆梦露……幻胧最后还是把邪气散到了点心铺……”
饮光突然跪在地上,龙鳞贴在眉心:“是我害了大家……当年要不是我和秘传做交易,幻胧也不会有机会污染木龙之血……”丹恒扶起他,龙气往他身上渡:“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得去丹鼎司,找灵砂的师父,看看能不能用醒神丹的配方,做个大范围的净化阵。”
护龙符的蓝光突然指向丹鼎司的方向,那里的火光比平时更亮,还飘着股熟悉的药香——是灵砂之前炼醒神丹的味道。我握紧刀,看着身边的伙伴,还有手里泛紫的桂花糕,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艾利欧的阴谋还在继续,匹诺康尼的危机在等着我们,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有对抗一切的勇气。
毕竟,就算前路再险,只要还有人记得给你留块热乎的桂花糕,就总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