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安静看着眼前人。
“警告！警告！警告！目标人物好感度百分之百，达成成就“死生契阔”！”
她的头发黏在苍白的额角，睫毛不住颤动，偶尔泄出半声呜咽，又立即被咽回喉间，化作细微的抽息。
他的名字就在她的唇舌里。
“警告！警告！警告！目标人物黑化值上升！”
她一直在哭，眉间凝成川字，却似工笔画师用银毫精心绘就的愁绪。
“警告！警告！警告！目标人物黑化值百分之百，达成成就“玉石俱焚”！”
她身体在颤抖，恍若月映寒潭被风吹碎，荡开凄惶的涟漪。
“警告！警告！警告！目标人物恨意值上升！”
她偶尔头颅辗转，反倒衬得呼吸愈发轻浅，教人忍不住要伸手捏住她的脖颈。
哦，对，那里，他咬过。
“警告！警告！警告！目标人物恨意值百分之百，达成成就“刻骨铭心”！”
系统呆愣愣的看着面板上一个又一个成就不断点亮。警报声迭起，这是它的设定，但它想或许它真的不是人类，再像也不是。
“警告！警告！警告！解锁隐藏成就“恨海情天”！”
它理解不了。
为什么杨过醒了只是看了宿主一会儿，爱意值、黑化值、恨意值就一齐飙到百分之百了？
关键是。
杨过甚至没有任何爱或恨的行为？
杨过只是醒了然后安静的凝视她。
“警告！警告！警告！感受到目标人物剧烈情感活动，系统升级倒计时”
5
宿主你快醒醒啊！现在很危险啊？
4
宿主，我要升级沉睡了！
3
你醒醒啊！杨过现在非常危险啊！他可能要伤害你啊？！
2
别睡了！！！这么多警报声都吵不醒你吗？！
1
完了！宿主！
“杨过！”
我猛地睁开眼，却对上杨过极为幽深的眼眸。
他生就一副清峻相貌，眉如墨画，斜飞入鬓，自带三分不羁之气。双眸最是动人，黑如点漆，亮若寒星，顾盼间灵光闪动。鼻梁高挺如峰峦削成，唇线分明常含笑意，不笑时亦带三分慵懒风流。
我下意识捏紧了手心，心跳作鼓。不知道杨过是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他看了我多久。
我背后贴着石壁，雁过剑就在手边，我应该是不知怎么累晕过去？是杨过扶我靠着石壁的吗？
杨过或许是在这期间醒的？
“……”杨过抬起手，我就看见他手腕上的绷带隐隐洇出血来，他只伸一根手指摩挲我的眼角，力道有些重却并没有让我觉得疼“你…哭什么呢？”
杨过只觉得额角青筋突突跳动，偏被散落的发丝巧妙掩去，只余下眉眼间精心雕琢出的柔和——眼尾稍稍垂下，冲淡了原本的锋芒，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却掩不住微微抽搐的颊肌。
不对。
好奇怪。
好奇怪的杨过…
我心中发毛觉得危险，但还是下意识认为杨过不会伤害我，便小声开口“我……杨过，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吐了好多血…”
语毕，又拉过杨过的手腕，觉得气氛太诡异、太紧张了，像是抓住机会忍不住轻轻喘了口气，又像是找到借口“你手腕出血了，不要再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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