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和周屿的相处,简直就像把冻了三年的北极熊扔进温泉里——从头发丝儿到脚趾甲盖都舒坦得冒泡!这位仁兄的脑回路根本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信号接收器。
当我突然对着超市打折的西兰花吟诵"似此星辰非昨夜",他能瞬间接住这个跨次元暴击:"此花堪比昨夜星辰打三折!"
我因母上大人突击查岗而放鸽子时,他发来的表情包能同时表达"太后吉祥"和"爱卿退下吧"的史诗级理解。
我们的约会现场堪称当代丐帮美学典范。在流浪猫比游客多的市民公园,他捧着饭盒里的煎糊鸡蛋能朗诵出《荷塘月色》,指着天上那朵被风吹成破抹布的云突然深情:"看!这多像上帝打喷嚏时喷出的五线谱!"
我们的御用公园长椅有编号"No.1314",因为上面被刻了"一生一世"。他带来的便当永远用旧月饼盒装着,但打开必有惊喜:糊成地图的煎蛋被他命名为"帕特农神庙遗址",蔫儿了的圣女果说是"玛瑙化石开会"。
当我为蹭图书馆空调装模作样看书时,这人能把我刘海分叉的侧脸夸成"卢浮宫断臂维纳斯吃煎饼果子版"。
最绝的是有次下雨,我俩挤在凉亭里分一包干脆面,他捏着碎面渣撒在积水坑里,严肃宣布:"正在为蚂蚁家族布施满汉全席。"
在这物欲横流的世道,我们俩穷得如此清新脱俗。他总能在我心疼共享单车溢价时,突然指着晚霞大喊:"快看!天上在烧人民币!" 当我为平价t恤起球尴尬时,他认真揪着毛球宣布:"这是时光老人给你织的限定款流苏。”
超市关门前抢到打三折的寿司,他能举着在夕阳下拍出《舌尖上的贫民窟》大片;我39块的帆布鞋开胶,他掏出针线绣了只歪歪扭扭的皮卡丘,正正好好盖住裂缝。
还有次我临时放鸽子,微信发"我家水管造反了,正在客厅开喷泉演唱会",他秒回一段自己弹尤克里里唱《洪湖水浪打浪》的鬼畜视频,配文:"给您的水管伴个奏”。
我抱怨出租屋蟑螂太嚣张,这人深夜发来他用瓜子壳给蟑螂拼的"肖像画",配文:"记录这位与我们同居的赛博格室友。"
某天我在菜市场盯着杀鱼大叔手起刀落,突然鬼使神差念叨:"庖丁解牛不过如此..."周屿正挑西红柿呢,头都不抬接话:"瞧这鱼鳞落地的弧度,分明是写在水面上的瘦金体。"卖菜大妈看我们的眼神像看俩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诗人。
他会把我泡面的纸碗摆成心形,亮起星星眼说:"你低头吹热气的样子,像在给全宇宙的星星唱摇篮曲。" 那一刻我的灵魂简直像被雷劈中的跳跳糖——原来真的有人能透过我社畜的躯壳,看见那个藏在里面偷偷发光的小外星人。
去他的学区房宝马奔驰!这个会把路边野狗取名"李白"的男人,让我终于相信——就算我是块被生活腌入味的酸萝卜,也总有人就好这口接地气的酸爽!
真正让我头皮发麻的是某个加班夜,我油头垢面啃馒头刷手机,他突然说:"你现在好像棵被雷劈过还顽强光合作用的树。"见我愣住,他指着馒头上的牙印:"连受伤的形状都很后现代。"那一刻我鼻涕泡都差点哭出来——原来有人连你打嗝放屁的狼狈样,都能看出恒星爆炸式的浪漫。
现在您明白了吧?和周屿过日子就像拥有全世界最疯的真人弹幕机,连我挤痘痘的手欠时刻,他都能解读成:"在完成一场针对毛孔的黑头起义。"(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哪是谈恋爱,这根本是给俗气生活开了个终身会员级的美颜滤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