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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相拥的爱人

狂飙:惊鸿一面

“拨乱必须要清源,长治方能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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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高启盛带着一叠家教传单,站在白晓晨学校门口,目光在人群中游移他此行的目的并非单纯为了招揽学生,而是为了从陈书婷口中探知她究竟掌握了徐江怎样的不可告人秘密,片刻后,他瞅准了陈书婷的身影,主动迎上前去,递上一张传单,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您好,我是家教老师,不知道您是否有兴趣了解一下?”陈书婷眉头微蹙,警惕地打量着他,目光中透着几分疏离与戒备,“家教?”她的语气不冷不热,带着些许试探,高启盛早有准备,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唐小龙兄弟俩,您应该不陌生吧?我是他们的朋友”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心,瞬间让陈书婷的神情有了微妙的变化,短暂的沉默后,她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些

高启盛如约而至,准时按响了陈书婷家的门铃,负责保护陈书婷的女干警神色警惕地将他拦下,目光锐利地在高启盛脸上扫过,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审视意味,连续抛出几个问题试图探清他的底细,高启盛神色从容,回答时条理分明、语调平稳,每一个字都恰到好处,既没有显得慌乱,也未流露出丝毫破绽,最终,女警微微松了口气,侧身放行,陈书婷早已站在屋内等候,她面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热情笑容,将高启盛迎进门后,不动声色地引着他走向卧室,房间内的气氛与外面截然不同,白晓晨坐在桌边,见到高启盛进来,略显拘谨地打了个招呼,高启盛朝他点头回应,眼神里透着淡然和笃定,待二人寒暄完毕,陈书婷轻轻关上房门,转过身来,唇角微扬,却带着一丝微妙的冷意,开口说道

陈书婷“高老师辛苦你了啊,我儿子特调皮,还要麻烦你多费心”

高启盛.“没事的陈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陈书婷“喝点什么啊”

高启盛.“水就行”

陈书婷“喝什么水啊,喝咖啡吧”

陈书婷刻意加重了“咖啡”二字的语气,高启盛捕捉到这一细微变化,眸光中警觉之意一闪而过,他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眯了眯眼,随即跟在她身后缓步走了过去,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一丝微妙的张力,两人的步伐都显得格外谨慎

高启盛.“谢谢啊”

陈书婷一边舀起咖啡粉,轻轻放入杯中,一边小心翼翼地回头瞥了一眼不远处坐在客厅的女警察,高启盛站在她身旁,目光如炬,直直锁定在她身上,感受到那炙热的注视,陈书婷不由得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多了一丝谨慎与隐秘

陈书婷“有警察都敢来,胆子真不小啊”

高启盛.“其实我很怕,但我不得不来”

陈书婷“为什么?”

高启盛.“为家人,我哥为了给我开店筹钱所以才去讨了徐雷的债,才惹了这么多的麻烦”

陈书婷“讨你讨债又没让你杀人”

高启盛.“我哥没有杀人,是徐雷去电鱼,自己把自己电死的”

高启盛.“请你一定相信我们”

陈书婷唇角轻扬,笑意如水波般在她的眼眸中荡漾开来,她一手持着水壶,将滚烫的开水缓缓注入杯中,另一手稳稳地托着咖啡杯,热气升腾间弥漫出醇厚的香气,抬眸之际,她的目光轻轻扫过高启盛,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

陈书婷“信不信有什么用啊,我男人已经死了,而且徐雷从某种意义上说还是我侄子呢,他后妈是我的妹妹”

高启盛听着陈书婷的话,眼珠微微一转,心中已然明了,他知道,陈书婷口中的那个女人,正是与他哥哥高启强有着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复杂关系的陈慧姗,那一瞬,他的眼神里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似是思索,又似是隐隐的不安

高启盛.“但据我所知,你和她不是亲姐妹吧,而且你老公和她老公这么多年一直斗的很凶”

陈书婷“哼,高老师知道的还真是多啊”

高启盛.“你以为你找警察合作就安全了吗,你知道警察里有徐江的耳目吗?”

陈书婷“我知道啊,所以我当时只交代了一部分,毕竟我可不信警察”

高启盛.“那你现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对吗?”

陈书婷“你想说什么”

高启盛.“我们可以帮你除掉徐江”

陈书婷闻言,抬眸望向高启盛,眼底掠过一丝惊讶,却又迅速被警惕填满,高启盛似乎并未察觉,只是悠然地抬手用食指扶了扶眼镜框,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随后转身回了卧室,继续教导白晓晨的功课,陈书婷则蹙着眉头,缓步走到客厅,坐上沙发,目光看似落在电视屏幕上,心思却早已飘远,忽然,卧室里传来高启盛刻意放大音量的声音,字句清晰,仿佛带着某种暗示,她眉心一动,再也坐不住,起身径直朝卧室走去

陈书婷“晓晨,功课做的怎么样啊?”

高启盛.“陈姐,晓晨太棒了,一百道题只错了两道,得了九十八分呢”

陈书婷“是吗,妈妈看看呢”

陈书婷从白晓晨手中接过练习册,指尖轻翻过纸页,目光在上面略作停顿,她抬眸间,恰与高启盛的目光相遇,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微微凝滞,高启盛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像是无声的默契,又似某种深藏情绪的流露,让陈书婷的心头不自觉地泛起一丝涟漪

高启盛.“晓晨你非常棒,现在我们开始做英语的听力,来把耳机戴上”

高启盛刚刚将耳机轻轻戴在白晓晨的耳际,陈书婷便迈着从容的步伐走了过来,她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随意翻动着练习册的页面,目光扫过一道道题目,声音淡然却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笃定,她的语气平和,却仿佛蕴藏着某种无声的力量,让空气都微微一滞

陈书婷“你刚才说的你们,指的谁啊?”

高启盛.“我和我哥”

陈书婷“呵,就凭你们两个人就想除掉徐江啊”

高启盛.“我哥他比我还有本事”

陈书婷“你们为什么愿意来找我?”

高启盛.“因为我们也想弄死徐江”

陈书婷“为什么?”

高启盛.“他威胁到了我们的家人,这是我们的底线”

陈书婷闻言,微微垂眸,似在思索着什么,随后缓缓点了点头,高启盛凝望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探寻与深意,片刻后,他终于开口,问出了今日前来的真正目的

高启盛.“徐江为什么这么怕你和警察合作,你手里到底攥着他什么秘密?”

陈书婷“我们家以前的司机能证明徐江杀了人,而且我知道他现在在哪”

闻言,高启盛的身子因惊讶与急切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陈书婷身上,带着几分紧迫之意追问道

高启盛.“能把地址给我吗?信我,现在只有我们能帮你,才只有你能帮我们”

陈书婷深深地望了高启盛一眼,眸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化作沉默,她将练习册轻轻放在桌上,留下一句简短的话后,便转身离去,背影带着些许决然与复杂情绪,消失在门口

陈书婷“小高老师教的不错,下节课继续来吧”

·

高启盛离开后,轮值的警察陆续换班,常锐翻阅着干警的监视记录,目光忽然定格在一处细节上——高启盛竟在家教的身份掩护下,接近了陈书婷的儿子,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脑海中浮现出种种疑点,这位看似普通的家教老师为何偏偏选择这个时候出现,他与陈书婷一家又有何关联,心中那股隐隐的不安逐渐扩大,常锐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带着这些疑问,他找到了安欣,将这一发现低声告知,语气凝重而笃定

次日,安欣装作不经意地路过强盛小灵通专卖店,恰好看见高启强与高启盛都在店内,她若无其事地约了高启强出去吃饭,席间,安欣状似随意地提起高启盛做家教的事,而高启强则神色如常,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随后,安欣试探性地追问起唐小虎的下落,但高启强却满脸茫然,一问三不知,安欣抿了抿唇,故意透露出警方正在找高启盛和唐小龙问话的消息,目光紧锁住对方的表情变化,然而,高启强依旧镇定自若,丝毫不显慌乱,接着,她又抛出了徐雷被电死一事,将一张他们在河边停车的照片推到高启强面前,语气笃定地质问其中关联,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高启强非但没有露出破绽,反而竭力撇清自己与此案的关系,言辞之间慷慨激昂、振振有词,仿佛真是无辜至极

安欣心中疑云未散,却在高启强那副郑重其事的神情前选择了暂时退步,她迈步离去,背影带着几分迟疑,高启强目送她走远,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的心跳因方才的紧张而剧烈起伏,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每一次搏动都敲击着他的神经,令他忍不住抬手按住胸口,试图平复那难以抑制的慌乱

高启强调整好情绪,方才从饭店的座位上起身,迈步朝小灵通店的方向走去,冷风拂面,街道上的喧嚣在耳边低低回荡,突然,手机铃声划破了夜晚的静谧,他低头一看是陈慧姗打来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柔和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毫不犹豫地按下接听键,声音里已悄然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高启强.“喂慧姗,怎么了?”

陈慧姗“是不是你让高启盛去找的陈书婷”

高启强听着陈慧姗那低沉且严肃的语气,心头猛地一紧,唯恐她心生误会,他来不及多想,连忙开口解释,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与不安,试图将事情的原委清晰地传达给她

高启强.“是阿盛他自己提出来的,他学历高而且…”

陈慧姗没有耐心再听高启强那急切的解释,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了他,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冷漠与质问,仿佛那些未出口的言语早已在她心中被判定为无关紧要,高启强的话语戛然而止,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未竟的恳求,但她的态度却如一道冰冷的墙,将这一切都隔绝在外

陈慧姗“你为什么要去找陈书婷!我只是让你去检举徐江让他坐牢,你现在在做什么?”

高启强.“慧姗你听我说,我从来没有去找过陈书婷,这都是阿盛的主意”

高启强.“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你交代的事,陈书婷手上有徐江彻底落网的东西,比我现在去一条一条的找要快的多”

高启强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便陷入了沉默,陈慧姗的声音消失了,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机,指节因用力微微发白,与此同时,陈慧姗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高启强刚才的话,却迟迟没有回应,她心里乱成一团,既无法解释自己为何在得知高启盛要去陈书婷家担任家教老师时,第一时间想到打给高启强,也无法抑制那种难以言喻的生气和酸涩,每当想到高启强与陈书婷有所交集,她的心就像被什么狠狠揪住了一样,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陈慧姗本打算质问高启强为何擅自去找陈书婷,可胸腔里那股莫名的愤怒与酸涩却如潮水般涌上来,让她一时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而高启强则垂头丧气地攥着手机,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短短几分钟,对他而言却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每一秒都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令他喘不过气来

高启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内心的焦灼与急切如潮水般翻涌,他的眼眶早已湿润,泪水在眸中打转,仿佛下一瞬便会决堤而下,就在他几乎无法再抑制情绪之时,陈慧姗那低沉且带着淡漠意味的声音悠悠传来,高启强浑身一震,迅速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生怕遗漏任何一个

陈慧姗“等会儿我会发给你一个号码,你等高启盛晚上回来再打过去”

高启强.“好,我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终于,陈慧姗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高启强几乎是立刻回应,声音还未出口,眼泪却已夺眶而出,他无暇去擦拭那滚烫的泪珠,只是紧紧攥着手机,仿佛这是与她唯一的联系,电话另一端的陈慧姗也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哽咽,心头顿时涌上万千思绪,此刻,她的心乱如麻,而这份混乱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高启强那份复杂又陌生的情感——那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轻易定义的情愫

高启强仍旧静候着陈慧姗未完的话语,耳边却骤然响起了电话挂断后的忙音,他怔住了,片刻后眼神渐趋黯淡,无力地垂下了头,他缓缓坐到台阶上,把脸深深埋进膝盖之间,肩膀微微颤抖着,压抑的抽泣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夜晚,高启盛推开门,脸上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他快步走到高启强面前,将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递了过去,纸条上,赫然写着白江波司机的住址,还有一串电话号码,高启强的目光一扫,随即迅速拿起桌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串数字正与陈慧姗发来的信息分毫不差——正是陈书婷给高启盛的同一组号码,没有丝毫犹豫,他按下了拨号键,电话铃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响了几声后,听筒里传来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仿佛带着岁月的沉淀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警觉,这一刻,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高启强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陈泰“喂”

高启强.“喂,我是高启强”

陈泰“我知道你,你是哥哥还是弟弟啊?”

高启强.“哥哥”

陈泰“能拿到这个电话,说明陈书婷确实信得过你”

高启强.“这个电话今天下午我就拿到了,只是我没有打给你”

高启强.“陈书婷把这个电话给了我弟弟,但是我是从陈慧姗那里知道的这个电话”

陈泰正在沏茶的手轻轻一顿,眼眸微微睁大,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他默然片刻,随后唇角扬起一抹笑意,缓缓开口道

陈泰“你什么时候和我女儿认识的,她居然能把这个电话给你,可见你们之间的交情不一般啊”

高启强听了,却并未展露出丝毫喜色,如今陈慧姗单方面与他冷战,这一举动如乌云般笼罩着他整个下午的心情,直至此刻仍未散去,他的脸色阴沉如晦,内心亦被一种难以言说的低落填满,眼下,他并不打算将自己与陈慧姗之间的纠葛在此刻向陈泰和盘托出,于是稍作沉默后,便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高启强.“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徐江”

高启强.“必须除掉徐江,不然我们都得玩完”

陈泰“我听说你和市公安局的一个警察有交情啊?”

高启强.“谈不上什么交情,就是见过几次面聊过几句话”

陈泰“那我还听说前两天那个警察来找你,但是怎么都抓不到你的把柄,可见你运气是真好啊”

陈泰“但是一次运气好,可不代表每次都好”

高启强.“我只需要这一次就够了”

陈泰“行,我把那个逃跑司机的地址给你说”

高启强将地址工整地写在一张纸上,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借此机会搜集徐江犯罪的铁证,次日清晨,他便将这张承载着关键信息的纸条交到了安欣手中,安欣接过纸条,没有丝毫耽搁,即刻与李响出警,直奔郭振所在之处,不久后,李响将冯大壮、麻子以及郭振的口供一一传回京海,这些证据如同锁链般将徐江杀人罪名牢牢钉死,安欣本想亲自参与抓捕徐江的行动,然而因伤势未愈,身体实在不允许,只能无奈地站在一旁观望,心中的遗憾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倍感沉重

曹闯带着人马赶到徐江的宅邸,却发现徐江早已不知所踪,整个屋子空荡得像一座被遗弃的剧院,就在他们无功而返、准备撤离之际,一道红色的身影突然映入眼帘,陈慧姗款款地站在旋转楼梯中央,一袭艳红蕾丝花边睡衣裙随着微风轻曳,勾勒出几分慵懒与危险并存的美感,她双手环抱胸前,目光如水般落在曹闯身上,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嫣然道,那笑容仿佛带刺的玫瑰,美得令人无法忽视,却也隐隐透着寒意

陈慧姗“曹队长,怎么才来就要走啊”

·曹闯:“是小陈啊,我们是来抓捕徐江的,他不在我们自然是去赶紧找他啊”

陈慧姗“那你们可找错地方了,这里是我家,徐江怎么可能会在这儿”

·曹闯:“但这也是徐江的家,你们不是夫妻吗,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陈慧姗“曹队长,我和徐江前段时间已经离婚了,我现在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这里也不是他的家了”

陈慧姗“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他的电话主机都已经注销了”

曹闯听着陈慧姗的话,不禁惊讶地向前迈了两步,他仰起头,目光落在陈慧姗身上,只见她此刻身穿艳红色蕾丝花边的衣裙,嘴角挂着一抹妩媚动人的浅笑,那模样宛如蛇蝎美人般勾人心弦,曹闯心中一震,随即莞尔一笑,双手合十,带着几分歉意赔礼道

·曹闯:“哎哟那我是真不知道,最近局里事儿多,小常也见不着几面,那今天我就先走了,以后有时间咱们约饭啊!”

陈慧姗“好,曹队长慢走”

曹闯带着一行干警离开后,陈慧姗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仿佛被人硬生生抹去,她缓缓转身,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步走回房间,背影透出几分难以掩饰的落寞,与此同时,另一处地点,郭振正为干警们引路,指向那片荒凉的埋尸之地,安长林亲自坐镇指挥,随着铁锹与泥土的摩擦声逐渐变得急促,白江波的尸体终于从地下被挖了出来,现场一片死寂,只有冷风掠过的声音,安长林站得笔直,眉头紧锁,几乎是第一时间拨通了孟德海的电话,将情况简短却清晰地汇报完毕,追捕徐江的命令很快签发,一张无形的网迅速撒开,干警们分头行动,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展开地毯式搜索,然而,时间一点点流逝,搜捕的结果却如同石沉大海,徐江的身影依旧杳无踪迹,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夜色沉沉,高启强与高启盛从小灵通店出来,沿着昏黄的路灯缓步而行,谈笑声在静谧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然而,下一秒,巷道深处猛然窜出一群黑衣人,动作迅疾如鬼魅,未发一言便径直冲向二人,兄弟俩猝不及防,瞬间被打倒在地,他们狼狈地躬着身子,双手护住头脸,却依旧难挡雨点般密集的拳脚,冰冷的地面硌得掌心生疼,但更痛的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屈辱感,仿佛被黑暗吞噬殆尽

黑衣人的动作骤然停止,随即迅速向两侧散开,仿佛为来者让出一条无形的通道,高启强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疼痛如潮水般袭来,他咬紧牙关,面目因痛苦而扭曲,眯起的眼睛透出一丝狠戾,缓缓望向那正缓步而来的身影——陈书婷,她双手环抱胸前,一袭黑色皮衣长袍裹住曼妙身姿,内里的艳红长裙若隐若现,墨镜遮住了她的神情,却遮不住那股冷冽与压迫感,一旁,高启盛咳嗽着挣扎爬到兄长身边,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却不肯退缩

陈书婷“我这么相信你,可你居然背叛我,把郭振的地址给了徐江”

高启强.“咳咳…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把地址给徐江了”

陈书婷“你还在撒谎!”

陈书婷话音未落,突然蹲下身子,手指如铁钳般狠狠掐住高启强的脖颈,高启强只觉一股窒息感直冲脑海,呼吸瞬间被扼断,脸色涨得通红,额角青筋暴起,他的身体本就遍布黑衣人拳脚留下的伤痕,此刻更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艰难地喘息着,竭力挣扎却徒劳无功,一旁的高启盛目睹这一幕,心如刀绞,双眼瞬间湿润,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抓住陈书婷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喊道,他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神情慌乱而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险些夺眶而出

高启盛.“是我把地址给的郭振!”

高启盛此话一出,陈书婷与高启强瞬间怔住,陈书婷掐在高启强颈间的力道微微松懈了几分,指尖却仍旧停留在原处,未曾完全放开,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转过头,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泪流满面的高启盛,见他神色间满是悲切与决然,并不似谎言编织者的伪装,高启强的心头猛地一震,既惊且怒,一股复杂的情绪直冲胸臆,令他忍不住低吼出声,那一个字出口,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懑与急切

高启强.“你疯了啊!你干嘛把地址给徐江!”

高启强.“你是不是昏头了啊你!”

高启盛.“哥!我没办法!徐江昨天下午打电话给我说你杀徐雷的罪证已经在他内线手里了,如果我不告诉他郭振的地址,你就要去坐牢啊!”

高启盛.“哥!我能眼睁睁看着你去坐牢吗?再说了我是在你给安警官他们地址之后才给的徐江,他肯定是扑空的!”

高启强听着高启盛的话,神色逐渐被痛苦侵袭,他的眼泪无声滑落,目光复杂地落在高启盛身上,最终陷入了深沉的沉默,陈书婷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兄弟二人,尽管她已明白了高启盛为何不得不将地址交给徐江,但这种事情一旦触及她的利益,她的心便如寒铁一般,绝不留半分余地

陈慧姗“陈书婷,你在干什么”

陈书婷冷笑一声,正欲开口,却猛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清冷而带着愠怒的嗓音,她尚未反应过来,一群身着黑西装的保镖们已然将她们围在中央,陈书婷浑身一震,下意识松开了高启强的手,缓缓转身,她摘下墨镜,握在手中,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陈慧姗身上,陈慧姗一袭黑色蕾丝长裙,如暗夜中的冷月般伫立在那里,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她的目光如刀锋般刺向陈书婷,眼中似有冰霜凝结,令人不寒而栗,她步伐沉稳,一步步向前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心头,带来无形的压力

陈慧姗瞥了一眼陈书婷身后跪在地上的人——高启强,他一脸委屈,眸中含着泪光,脸上几道伤痕让他看起来像只可怜的小狗,惹人怜惜,可当陈慧姗想到他此刻这副模样是因陈书婷而起时,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怒火,她冷冷地看向一旁的黑衣西装男人,眼神示意,那两个黑衣西装男人立刻上前,一个扶起高启强,一个扶起高启盛,二人将他们扶到一旁

陈慧姗缓步上前,陈书婷则不动声色地将她对高启强兄弟二人的举动收入眼底,心中思绪翻涌,她却迅速挂上一抹笑容——那笑容令陈慧姗心生厌恶,带着几分不怀好意,又透着丝丝算计,仿佛刀锋被蜜糖包裹,甜中藏刃,陈书婷未等对方开口,便率先发难道

陈书婷“小妹怎么会来这个地方,难不成是为了他们俩?”

陈慧姗“陈书婷,我说过只要你别动我的人,你想发什么神经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陈书婷“你的意思是高启强和高启盛是你的人,是你指使的他们来从我这里套郭振的地址?”

陈慧姗“我管他什么郭振王振的,高启强是我的人,从现在开始你和他们之间的交易终止!别再来找他们!”

陈慧姗“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和他们私下联系,我就让你和你儿子逃到天涯海角也永无宁日!”

陈慧姗的警告透着冰冷的敌意,每一个字都像针一般刺入耳中,陈书婷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胸口微微起伏,仿佛怒火正在心底翻涌,却被强行压住,化为一片无声的暗潮,她清楚地知道,在陈泰心中,陈慧姗的地位无人能及,自己甚至连她万分之一的分量都比不上,失去了白江波的庇护,如今的她孤立无援,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与陈泰交恶,否则,她和白晓晨将陷入绝境,再无翻身之地,更何况,陈慧姗背后还有个身为警察的表哥撑腰,这份权势足以让任何人退避三舍,明知惹不起,陈书婷只能选择步步退让,将屈辱咽进肚里,只为了在夹缝中求得一线生机

正值陈慧姗与陈书婷僵持不下之际,安欣带着一众干警匆匆赶到,及时制止了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安欣快步上前,抓住陈慧姗的胳膊将她往后拉了两步,巧妙地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随后,他转头瞥了一眼身旁伤痕累累的高启强和高启盛,再看向陈书婷那始终锁定在陈慧姗身上、充满敌意的眸光,安欣不禁微微皱眉,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不动声色地挡住了陈书婷那令人心悸的视线

安欣“陈书婷你这是干什么,谁允许你大晚上的在街上打人?”

陈书婷“安警官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和他们两兄弟谈谈我家司机的事情”

安欣“行了,你也不用狡辩了”

安欣“郭振的事我们警方已经介入了,也多亏了高启强及时将郭振的地址提供给警方,我们才可以更快的找到徐江杀人的证明”

安欣“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你老公白江波的尸体埋藏地点,坐实了徐江杀人的罪名,我们正在大力追捕徐江的下落”

陈书婷听闻后,并未流露出一个妻子得知丈夫埋骨之地时应有的悲痛与激动,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自始至终,她对白江波的生死本就漠然置之,她的目的不过是借白江波的死,将徐江彻底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陈书婷“谢谢你了安警官,那我回去等你后面的消息”

安欣轻轻点了点头,陈书婷在转身离去之前,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旁的高启强,却见他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陈慧姗,目光中满是柔情,那深邃的眼眸里仿佛盛满了星辰,皆是对她的爱意,陈书婷微微一怔,心底骤然一惊,仿佛瞬间洞悉了什么,片刻后,她唇角悄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从容戴上墨镜,旋即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去

安欣缓缓转身,目光落在身后的陈慧姗身上,那关切的神情如同春日融冰的溪流,带着几分急切与温柔

安欣“没事吧?”

陈慧姗“我没事,有事的是他们俩”

说着,安欣与陈慧姗同时转过头,目光落向一旁被两名黑衣人搀扶着的高启强和高启盛,两人缓步走了过去。安欣环视了一圈四周站立的黑衣西装男人们,眉头微蹙,语气中透着几分嫌恶

#安欣“让你这些人离开,什么样子,真把自己当黑帮大佬了”

陈慧姗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轻轻撇了撇嘴,她随手一挥,示意那些黑西装男人们退下,几乎在她动作落下的瞬间,那些人便迅速而无声地离开了房间,安欣缓步上前,自然地坐在高启强身旁,陈慧姗则站在他们面前,神态自若,目光淡然扫过众人,高启盛默默朝旁边挪动了一些,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将高启强另一侧的空位留给了陈慧姗,他抬起头,望向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的女人,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高启盛.“你坐吧要不,站着让人有压迫感”

陈慧姗闻言,唇角微扬,轻轻一笑,随即迈步走到高启强身边,毫不客气地挨着他坐下,她抬手随意地揉了揉高启盛那头乱翘的头发,动作熟稔又带了几分漫不经心,高启盛虽因方才的事对陈慧姗生出了些许好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接受如此亲昵的举动,他眉头微皱,别扭地往后仰了仰头,手腕一翻,便将她的手牢牢握住,随即果断甩开,身体也跟着往旁边挪了些许,刻意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高启盛.“干什么啊你,你别以为你帮了我和我哥,你就可以弄我的头”

陈慧姗“我就弄怎么了,姐姐摸摸弟弟不可以吗?”

高启盛.“谁是你弟弟,少乱说话”

高启盛.“我妹都不敢这么弄我的头呢”

陈慧姗“你头上有虱子啊,为什么不让人弄?”

高启盛.“只有我哥才可以这么对我”

高启强侧过头,目光中满是柔情,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静静凝视着身旁的陈慧姗,眼前的画面让他的心微微一动——陈慧姗正与高启盛嬉闹着,笑声如同清泉般流淌在空气中,这一刻,他忽然明白,这便是家的模样,有着长兄长嫂的温暖,也带着小弟小妹的活泼生机,安欣似乎也被这份温馨感染,笑着转过头来,目光温柔地落在这一幕上,仿佛世间所有的烦扰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高启强.“阿盛,说了让你要尊重慧姗,你别犯浑”

高启盛.“哥!我才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老是偏向她啊?”

安欣凝视着眼前的一幕,思绪如潮水般渐渐飘远,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幼时与父母共度的那些欢声笑语,然而,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灾难,不仅夺去了双亲的生命,也将那个曾经温馨美满的家碾得支离破碎,当安欣终于从回忆中抽身,目光落在身旁的高启强、陈慧姗和高启盛身上时,却发现他们神色各异,目光复杂地注视着自己,他心头一震,这才意识到方才竟在无意间道出了深埋心底的童年伤痛

高启强眸中带着几分怜惜,凝视着眼前强颜欢笑的安欣,那一抹笑意虽浅,却让他心头微微一颤,仿佛看见了某种熟悉而遥远的影子,一种难以言喻的共鸣悄然涌上,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用单薄身躯为他们兄妹三人抵挡风雨的女人,昏黄的灯光下,她曾一针一线缝补他破旧的衣衫;寒夜微凉时,她守在床边,轻抚他滚烫的额头,直到退烧,记忆如潮水般漫过心田,他眼底的怜惜愈发深沉,仿佛将过去与现实揉成了一幅温暖又酸楚的画卷

高启盛的记忆中,母亲的形象如同一幅被岁月模糊了轮廓的画卷,只剩下些微温暖的片段,他依稀记得,她总是那样温柔,那样能干,即便家境窘迫、空间逼仄,也能将日子过得干净而温馨,仿佛每一处角落都透着她的细心与爱意,然而,这份柔情在他三岁时戛然而止,那时妹妹高启兰尚在襁褓之中,对母亲的模样更是全然无从知晓,此刻,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零星的记忆化作无声的痛楚击打着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的眼眶渐渐湿润,最终忍不住垂下头去,隐忍的泪水悄然滑落,无声诉说着他对母亲深切的怀念

陈慧姗无声地落下了眼泪,心底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委屈与痛楚,曾经,她拥有一个宛如童话般美好的家庭,父母皆是学识渊博之人,彼此恩爱,而她则是他们掌心里的珍宝,被无尽的宠爱环绕,然而,这般甜蜜的生活却在她六岁时戛然而止,如同一幅绚丽画卷被硬生生撕裂,命运的波折中,她被陈泰收养,陈泰待她极好,将她妥帖地护在身后,不让她沾染自己在京海经营的生意一丝一毫,可陈慧姗终究不是懵懂无知的孩子,从陈书婷偶尔透露的话语里,她隐约拼凑出了陈泰这些年来在京海盘根错节的商业版图与深不可测的势力范围

陈慧姗对陈泰生意上的那些纷繁琐事向来毫无兴趣,因此对于其中错综复杂、更深一层的细节,她自然也是一知半解,她只知道,陈泰借着京海建工集团的名义,将砂石供应牢牢掌控于股掌之间,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整个市场,他又以强硬手段霸占工程项目,黑白两道通吃,在京海呼风唤雨,权势如日中天,无论走到哪里,他的名字总带着一种让人敬畏的力量,无人敢轻视,更无人能抗拒

陈慧姗将双手环抱在膝间,泪水无声地滑落,微微抽泣着,一旁的高启盛与安欣也陷入了对亲人的深深思念之中,她低垂着头,情绪如同潮水般低落,高启强静静地凝视着她,心中泛起一阵酸楚,眸中满溢怜惜之情,他轻轻抬起手臂,小心翼翼地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近自己,让她靠在他的肩头,陈慧姗被他的举动惊得愣住,片刻后才迟疑地靠上他的肩膀,偏过头看向他的侧颜,高启强察觉到她的目光,不由得紧张起来,抿了抿唇,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却仍目视前方,仿佛要透过那片虚空抓住什么,来稳住此刻略显纷乱的心境

陈慧姗瞥见高启强因紧张而咽下口水的动作,原本挂着泪珠的脸上渐渐泛起笑意,她破涕为笑,双手环住他的腰,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唇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心中流淌着难以言喻的暖意,高启强感受到她的回应,浑身一僵,腰背瞬间绷直,然而不过片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欣喜涌上心头,嘴角不自觉地咧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下意识地将她搂得更紧,两人相依相偎,仿佛整个世界都融化在这一片温情之中

自从听闻高启强与陈书婷私下接触的消息,陈慧姗怒火中烧,当即拨通电话质问高启强,言辞间满是愤怒与失望,几乎将所有情绪倾泻而出,而后,她选择避而不见,整日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饮不食,仿佛要与世隔绝,然而,当高启强遇险的消息传来,她却再也顾不上任何矜持与自尊,毫不犹豫地飞奔而去,只想见到他平安无事,也正因如此,陈慧姗与陈书婷之间原本勉强维持的表面和善彻底崩塌,两人关系再无转圜余地

就在刚才的一刹那,陈慧姗心中长久以来的迷雾终于散去,她明白了,那些与高启强相处时涌上的陌生而善变的情绪,并非无迹可寻,而是她内心深处悸动的证明,每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每一次心跳加速的对话,都在悄然诉说着答案——她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深深地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这份感情如同春日里的藤蔓,在心底悄然蔓延,直至将她整个包围

陈慧姗从来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无论是在行事风格上,还是感情处理上,她向来干脆利落,一旦认定了某个方向,便如同离弦之箭,再难回头,十头牛也拉不回她的决绝,早已成为身边人对她的一致评价,然而,面对高启强,她选择了最无声却最有力的方式——用行动代替言语,那些未曾出口的心意,被她揉进了每一次眼神交汇、每一个不经意的举手投足之间,而高启强对她的感情,也如镜中水月般清晰可见,两颗心虽未明言,却早已在无声中悄然共振

安欣低垂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压抑的抽泣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一旁的高启盛则仰着脸,目光空洞地投向天际,凝视着那轮孤冷的明月,像是陷入了某种深不可测的思绪,两人谁也没有留意到,就在他们中间,高启强与陈慧姗正肩并肩而立,他们的举动亲密而自然,仿佛周遭的世界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彼此的存在填满了这一刻的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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