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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慧姗是我高启强的女人

狂飙:惊鸿

“万家灯火前,我终于亲吻到了我的人间。”

·

自从高启强与陈慧姗确定了恋爱关系,两人之间的亲密更胜从前,每一天,他们都会通过电话互致问候,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时总能让彼此心头一暖,闲暇时,高启强会主动向陈慧姗报备自己的行程,而那些琐碎却温暖的叮咛也从未缺席——天冷要加衣,下雨别忘带伞,看似平凡的小事却承载着深厚的感情,将两颗心紧紧系在一起

这天中午,高启强趁着高启盛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他径直来到街道上的游戏厅,很快便在人群里找到了唐小虎,此时,唐小虎正与一群人大声喧闹着,激烈地围坐在一台拳击游戏机前厮杀,他双手握着手柄,全神贯注地操控角色进攻防守,神情紧张而兴奋,高启强站在他的身后,默默注视了一会儿,随后将目光投向屏幕上闪烁的画面,那虚拟的拳击擂台上,每一次重拳出击都伴随着刺耳的音效,让整个游戏厅充满了躁动的气息

高启强.“小虎”

唐小虎闻声蓦然回首,映入眼帘的是高启强那张熟悉的面孔,他迅速停下手中的动作,心中似有某种默契闪过,随即,他拉起身旁那些正围观的小弟,将他们引向自己的位置,安排他们坐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早已在心底演练过无数次

唐小虎“强哥你怎么来了?”

唐小虎“你说你有事打电话给我,我马上过去找你就是了”

高启强.“跟我过来”

唐小虎微微弓着腰,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毕恭毕敬地站在高启强身前,高启强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四周嘈杂喧闹的环境,随后淡淡地丢下一句话,便径直转身离去,唐小虎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快步跟了上去,脚步轻巧却急促,生怕落后半分

高启强缓步走入巷道,转身凝视着唐小虎,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唐小虎望着他,那目光如同见到了从地狱深处走出的索命罗刹,寒意顺着脊背直窜上来,令他不由自主地僵在原地,他喉咙滚动了一下,努力咽下一口唾沫,声音颤抖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巷道中寂静无声,只有两人之间压抑到极点的气息在无声对峙

唐小虎“强…强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高启强.“帮我找到徐江,把他绑到这个地方来”

高启强声音低沉,一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另一手指尖轻点地面,唐小虎眉心微蹙,目光中透出几分疑惑,低声问道

唐小虎“强哥,咱们不是和徐江两清了吗?再说了现在警察在京海布下了天罗地网抓徐江,咱们这个时候去找徐江是不是太危险了?”

高启强.“我不管什么危不危险,后天晚上十点我必须要在这个地方见到徐江,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去找”

唐小虎看着高启强那一脸不容置疑的神色,心中虽清楚此事危险至极,可又怎敢违逆高启强的命令,无奈之下,只得苦着脸应承下来

唐小虎“行,强哥既然都发说了,那我派下面的兄弟们去找”

次日,唐小虎驱车来到郊外的工材场,拨通电话召集手下的兄弟们集合,众人陆续赶到,为首的阿贵带着身后的弟兄们站定在唐小虎面前,神情肃然,仿佛一场风暴前的短暂寂静

·阿贵:“虎哥,今天叫我们来什么事啊?”

唐小虎“强哥发话了,限咱们三天之内找到徐江,后天晚上十点要看到人”

·阿贵:“徐江!是那个在京海为非作歹,现在被警察全市通缉的徐江吗?”

唐小虎“那京海还有第二个徐江吗?”

·阿贵:“可是虎哥,现在整个京海市的警察都在抓捕徐江,咱们这个时候去找徐江,会不会引火上身啊?”

唐小虎“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啊,但是强哥既然已经发话了,咱们就得照做”

唐小虎“也不知道徐江又怎么惹到强哥了,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强哥找到我的时候,那个脸色有多黑多吓人”

·阿贵:“该不会是抢了强哥的女人吧?”

阿贵听着唐小虎的话,脸上浮现出一抹八卦的笑意,忍不住凑近了些,语气里带着几分探询的意味,唐小虎瞥见阿贵那副不正经的模样,眉心微微一蹙,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些许无奈和隐隐的不悦

唐小虎“去!少胡说八道,强哥哪来的女人啊,除了小兰我就没看见他身边出现过其他女人”

唐小虎“行了少打听,你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分布到京海市的每个街道角落,一定要尽快找到徐江”

唐小虎“不然到时候强哥拿你们是问,我可不帮你们说话”

·阿贵:“行,我这会儿就带着兄弟们去找徐江,一定保证后天晚上有消息”

阿贵一声令下,手底下百余名兄弟迅速散开,展开对徐江的搜寻,唐小虎则独自驱车前往菜市场,看似悠闲地找到老默,与他天南地北地闲聊起来,言语间,他若有若无地暗示着,试图拉拢陈金默向高启强靠拢,谈笑间,临别之际,他顺手递给了正在一旁低头做作业的黄瑶一包大白兔奶糖,黄瑶接过,脸上浮现出甜美而纯真的笑容,轻声道谢,那模样让人觉得连空气都柔和了几分

次日,高启强在旧厂街市场附近为陈金默租下了一间小房子,还热情地叫上了唐小虎,一同帮着搬家具、收拾杂物,三人忙得脚不沾地,一直到夜幕降临才将所有东西整理妥当,高启强和唐小虎疲惫地坐在凳子上休息,陈金默心中满是感激,连忙给二人各倒了一杯水,双手递了过去,高启强与唐小虎见状,笑着接过了水

高启强.“哎哟谢谢,老默你也坐下休息会儿吧”

陈金默在高启强的对面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水壶,为自己斟了一杯水,与此同时,高启强与唐小虎对视一眼,飞快地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高启强故作随意地开口,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高启强.“你女儿现在成绩还可以吧,跟得上吗?”

高启强.“我听说现在小学课本知识跟咱们以前那会不一样,学的还挺难的”

提及女儿黄瑶,陈金默的神色瞬时柔和下来,眼尾悄然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声音里满是掩不住的宠溺与深情

陈金默“我也就是个没读过几天书的大老粗,她那些作业我也看不懂,反正都是她自己在做”

陈金默“前两天还拿了张奖状回来,应该是不错吧”

高启强.“哟,都拿奖状回家了,那肯定在学校是优秀的啊”

高启强.“人都说三岁看老,老默啊你就等着以后享清福吧”

高启强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打趣般地开口说道,陈金默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未发一语,神情间透着一股沉稳与淡然,高启强与唐小虎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后者随即心领神会,赶忙接上话头,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的圆滑

唐小虎“你出来以后有没有去给她妈妈上过香啊?”

唐小虎的一番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下,令陈金默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目光一凛,带着几分警觉,直视着唐小虎,语气中已满是防备之意,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变得粘稠起来,每一丝气息都夹杂着无形的张力

陈金默“你认识黄翠翠?”

唐小虎“谈不上认识吧,一个厂的嘛以前见过几面”

陈金默“小虎,我在里面的时候问过安警官黄翠翠怎么死的,可他不告诉我”

在唐小虎到来之前,他已与高启强细细谋划了一番,决意要将徐江杀害黄翠翠的真相摆到陈金默面前,高启强巧设布局,以“引蛇出洞”之计撩动局势,而唐小虎则静候时机,准备来个“瓮中捉鳖”,他们所图明确:点燃陈金默内心深处对徐江的滔天恨意,借他的手为这场纠葛画下血腥的句点,每一步都在暗影中推进,仿佛命运的丝线被缓缓拉紧,只待那一刻爆发

唐小虎“你不知道她怎么”

唐小虎故作惊讶,话未说完便被高启强出声打断,他顺势止住话音,神色间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收敛,高启强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眸含狠厉的陈金默,心中对他的反应暗自满意,面上却波澜不惊,只淡淡劝慰道,那语调平静,却透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连空气都被压得沉甸甸的

高启强.“老默你现在既然出来了就好好带着女儿生活,有些事情没必要知道”

高启强.“人死不能复生,听我的别去打听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孩子”

高启强话音刚落,便从容地站起身,显然是准备离去了,陈金默与唐小龙也随之起身,陈金默上前一步,伸出右手,与高启强有力地握了一握,随后,高启强侧身从椅背上取下那件质地考究的皮衣外套,随手搭在肩头,动作潇洒而自然,整个过程不带一丝拖泥带水,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

高启强.““那今天我就先走了,后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给我打电话””

高启强.“小虎,你也弄了早点回去啊”

唐小虎“哎,强哥慢走”

陈金默急忙上前,为高启强打开了门,高启强步出屋外,却并未远去,而是悄然隐匿于窗边,侧耳倾听屋内的动静,陈金默目送高启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脸上的恭敬瞬间消散殆尽,他猛地转身,一把攥住唐小虎的胳膊,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满腔的情绪都倾注在这一个动作之中

陈金默“黄翠翠怎么死的?”

唐小虎见陈金默已然踏入他们设下的圈套,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得意的冷笑,暗自满意,然而,他面上却故作踌躇,眉宇间流露出几分为难之色,目光复杂地落在对方身上,嘴唇微启,似是经过一番挣扎才缓缓开口

唐小虎“默哥,刚才强哥都说了让你别打听,你知道的太多对你也不好”

陈金默听着唐小虎的话语,心中的怒火如潮水般翻涌,难以遏制,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深深嵌入唐小虎的胳膊,唐小虎因剧痛而扭曲了面容,五官几乎挤成一团,可陈金默却仿若未见,冰冷的目光中没有一丝动摇

陈金默“小虎!告诉我!黄翠翠到底是怎么死的!”

唐小虎见陈金默怒火中烧的模样,也不再兜圈子,直接将今日前来的目的和盘托出,他的声音平稳,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做好面对一切后果的准备

唐小虎“哎呀反正这周围的人都知道了,你出去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唐小虎“那个徐江你知道吗,黄翠翠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徐江就把她给抓了”

唐小虎“然后就活活把她打死了,厂里的人都知道这事儿,但是谁也不敢说,徐江谁敢惹啊”

唐小虎“默哥,你听我说”

陈金默“滚!滚!”

唐小虎还想将黄翠翠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然而陈金默却早已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他嘴里骂骂咧咧,手上用力推搡着唐小虎,几乎是将人连拖带赶地送出了门外,随着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响起,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几分未散的怒意,躲在窗户外偷听的高启强眼见这一幕,唇角悄然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随后转身离去,背影隐没在夜色之中

高启强与唐小虎的默契配合,如同一张精心织就的网,将黄翠翠死亡的真相巧妙地泄露给了陈金默,这一消息如同火种落入干柴,瞬间点燃了陈金默内心深处对徐江的杀意与愤恨,那股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约定的夜晚如期而至,冷月悬空,巷道间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高启强的身影刚踏入阴暗的巷道,唐小虎便紧随其后,从大巴车上拖下拼命挣扎的徐江,徐江的动作剧烈而徒劳,像是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却无论如何也挣不开束缚他的绳索

唐小虎一手如铁钳般扣住徐江反剪在背后的手腕,麻利地用麻绳将其双手牢牢绑紧,另一手则重重拍向徐江的后背,似是警告,又似是泄愤,然而,徐江非但没有因此安静下来,反而像一头困兽般剧烈挣扎,猛然用头朝唐小虎撞去,唐小虎眉头紧锁,眼中怒火翻涌,忍无可忍之下一把将徐江推搡出去,迫使他踉跄着跪倒在高启强面前,随即,唐小虎的左手狠狠按压在徐江的右肩上,力道之大几乎要嵌入骨肉,令徐江无法再动弹分毫

高启强居高临下地垂眸凝视着跪在他面前依旧挣扎的徐江,动作干脆利落地将对方头上的黑头套一把扯下,随手丢在地上,徐江下意识地闭紧双眼,似乎想要逃避这突如其来的真实,片刻后,他才缓缓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直至那熟悉又令人胆寒的身影映入瞳孔,一瞬间,他的面色骤变,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嘴里塞着的白布让他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如同困兽般徒劳地低吼着

高启强见徐江满脸惊讶与愤怒交织,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他缓缓蹲下身,与徐江平视,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伸出手指,他轻蔑地拍了拍徐江的脸颊,语气中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漠然,开口说道

高启强.“没想到绑你的人是我吧”

高启强.“徐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高启强.“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真是一点觉悟都没有”

高启强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目光如刀锋般刺向徐江那怒目圆睁的脸,他缓缓抬起手,朝一旁的唐小虎轻轻摆了摆,唐小虎心领神会,转身离去,脚步声在狭小的巷道中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两人对峙的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胶着,高启强俯下身,手指轻挑地将徐江嘴里的白布取了出来,随手丢在地上,布料落地的一瞬间,徐江猛地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喘息声如同野兽濒死前的低吼,他的双眼充血,死死盯着高启强,试图用目光撕碎对方的镇定,踉跄着撑起身体,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依然无法掩饰自己的虚弱与狼狈,高启强的笑容渐渐敛去,脸上的阴霾愈发深沉,他缓缓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徐江,眼神宛如寒潭,透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每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

徐江怎么也没想到,绑架自己的人竟然是高启强,方才的种种行为,如今回想起来,宛如一场精心设计的羞辱,那种被蔑视、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是徐江从未经历过的,他只觉得一股炙热的怒火从胸腔里腾起,烧得他几乎无法冷静,他死死地盯着高启强,眼神中充满了压抑的愤怒与不甘,仿佛恨不得用目光将对方撕碎

徐江“cnmd!高启强你有病吧!你特么这什么意思啊,你不想活了!”

高启强.“你现在我手里,我看不想活的人是你吧”

徐江见高启强一再触及他的底线,终于忍无可忍,他猛然冲上前去,将脸紧紧逼到高启强面前,双眼燃烧着怒火,声音如寒冬利刃般冰冷而锋利,话语出口时,几乎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咆哮,空气里顿时弥漫起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徐江“你能耐了是吧高启强,现在还敢绑架我了!你知道我背后有谁吗,你就敢动我!”

高启强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后,他缓缓退后两步,忽然抬脚猛力一踹,直击徐江的胸膛,毫无防备的徐江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掀翻在地,重重摔下,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高启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漠如霜,不带一丝情感地开口说道

高启强.“我管你背后的人是谁,但你要敢动我的女人,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徐江“你他妈的真是个疯子,疯了啊!你女人谁啊谁是你女人,老子认都不认识,上哪动去!”

徐江“你要是想借机报复我,你还找那么多借口干嘛!”

高启强向前迈了两步,指着倒在地上的徐江,语气如同出鞘的利刃,带着凛冽的杀意,凶狠地说道

高启强.“我警告你徐江!你给我听好了,陈慧姗现在是我高启强的女人,你要再敢惹她一个试试!”

高启强.“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条是我现在立马把你的行踪报告给警察,一条是你从今往后离陈慧姗越远越好,别再出现在她面前,更不能跟她联系!”

高启强.“否则,你的下场就是被挫骨扬灰”

高启强冰冷的话语如同利刃般划过空气,他冷冷地瞥了徐江一眼,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性的气势,仿佛宣告着某种不可违逆的命运,徐江站在原地,恍若雷击,脑海中一片混沌,只剩下嗡鸣声在耳边不停回荡,双腿一软,他颓然倒在地上,目光空洞地望向漆黑的夜空,星芒黯淡,月色凄冷,仿佛连天地也对他闭上了最后的怜悯之门,生无可恋的绝望将他彻底吞噬,令他像一座被抽干灵魂的雕像般纹丝不动

次日,徐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步履沉重地挪向公共电话亭,他的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呼吸微弱却急促,他颤抖着手指拨通了赵立冬的电话,声音如同从深谷中挤出的一缕风,虚弱而急切,话音虽轻,却带着无法掩饰的焦灼,仿佛每一次吐息都在与时间赛跑

徐江“哎领导,我是小江”

徐江讨好地放低了姿态,话语刚落,电话筒的另一端便响起了赵立冬那熟悉的笑声,一如既往地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赵立冬:“哦哈哈哈哈,是小江啊,找我什么事?”

徐江“领导,领导救救我啊领导,我现在跟个过街老鼠一样,天天只能睡桥洞底下,我人都快疯了”

徐江“领导,你可不能不管我”

·赵立冬:“小江你先别急,我什么时候说不管你了”

·赵立冬:“明天周五,上午全市会开一个表彰大会,到时候路上的警察会很少,我派人把你送走”

徐江“好,好嘞谢谢了领导”

徐江听罢,脸色瞬间转变,眉眼间满是喜色,他忙不迭地向赵立冬道谢,话语里带着掩不住的欢欣,随后匆匆挂断电话,他目光飞快地扫过四周,略一停顿,便迈步离去,身影很快隐没在视线尽头

赵立冬放下手机,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了一下,随后缓缓坐进皮沙发里,微微仰头,他目光落在天花板的一角,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曹闯的号码,铃声不过响了几下,听筒中便传来接通的信号,他开口,语调平稳却不容置疑

·赵立冬:“周五上午,市里给安欣开表彰大会,你找个时间出去把徐江送走,他知道的太多了,对我们很不利,你知道把他送去哪吧?”

·曹闯:“嗯,我明白”

夜幕低垂,徐江如幽灵般穿梭在街巷的阴影里,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警察那警惕的目光,他最终闪身进了公共电话亭,手指略显紧张地拨通了陈泰的电话号码,几乎是在最后一声铃响即将消散之际,电话那头便传来了陈泰不耐烦的声音,仿佛早已等得心焦

陈泰“你怎么又打电话来了”

徐江“喂泰叔,咱俩认识多少年了?”

陈泰“应该有二十几年的时间了吧”

徐江“那我能不能拿这二十几年的交情,求您办点事儿”

陈泰“你说,但我不一定答应啊”

徐江“我知道,郭振的地址是你给高家兄弟的”

徐江“但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

徐江“我想你随便找个说辞把他们弄出来”

陈泰“你让他们出来干什么,做个了断?”

陈泰与徐江打了多年交道,对他的处境和盘算自然了然于心,徐江如今的形势,无非是想让高启强和高启盛脱身而出,然而,上次高启强处理事情的手法却令陈泰感到一种久违的欣赏——那种果断与深谋远虑的结合,实在难得,更何况,陈泰隐约觉察到,陈慧姗与高启强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他心中清楚,若因此事得罪陈慧姗,甚至导致父女关系决裂,实在是得不偿失,冒着这样的风险去帮徐江做事,显然不值得

陈泰“徐江,你知道我呢一直没结婚没孩子,我34岁那年收养了姗姗,我一直对她视如己出当亲闺女疼”

徐江听完陈泰的一番话,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几分认同,在他看来,陈泰对陈慧姗的疼爱绝非虚言,那个男人的确将她视若珍宝,似掌心娇花般呵护备至,从不让半点尘世的阴霾沾染她的世界,即便自身深陷于黑暗之中,陈泰依旧拼尽全力为她撑起一片纯净的天地,仿佛只要能护她周全,再多的险恶与沉重也都甘之如饴

徐江早年也不过是个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生意人,机缘巧合之下被陈泰赏识,进而收为义子,可以说,他几乎是看着陈慧姗一路成长的——那个曾经稚嫩青涩的小女孩,在岁月的雕琢中,已然蜕变成了一位明艳动人的女子,然而,与陈慧姗温婉秀美的气质截然不同,徐江却始终是个粗犷之人,行事鲁莽,只知以拳脚和刀枪解决问题,缺乏深思熟虑的头脑,宛如一块未经打磨的顽石

陈泰“你一直在我心里都比小白强,你雷厉风行又决断够狠,我很欣赏你的为人,我还收了你当儿子就是想真心扶持你”

陈泰“甚至我还把我最疼爱的女儿嫁给了你,咱俩这关系是亲上加亲,但是是你一直瞧不上我,没对我真心”

徐江听着这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陈泰一向是冷漠无情的人,唯独对陈慧姗,尚存几分难得的真情——可即便如此,那感情中也夹杂着利用的成分,无论是他徐江,还是白江波,亦或是陈书婷,在陈泰眼中都不过是手中的棋子,利益的筹码,随时可以推出去当作挡箭牌,此刻,陈泰的话在徐江耳中显得格外刺耳,字字句句都像是一种讽刺,令他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与不甘

徐江“泰叔,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你就一句话,帮不帮?”

陈泰“徐江,别再执迷不悟了,如今你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你凭什么去跟高启强斗啊”

徐江“他妈的杀了老子儿子还抢我媳妇儿!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夺妻之恨忍无可忍!”

徐江的怒吼声如雷鸣般炸响,咬牙切齿的模样令人心头一震,陈泰静静听完,却忽然扬声大笑,笑声洪亮而冰冷,仿佛在嘲弄一场荒唐的闹剧,他望着徐江,眼神里既有轻蔑,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然而,这份怜悯转瞬即逝——他心里清楚,徐江早已深陷泥潭,再无回天之力,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一点陈泰比谁都明白,思虑至此,他暗自做出决定,这一局,他不会再插手,更不会为一个无可救药的人搭上自己,毕竟,他陈泰可不是那种甘愿以身犯险的蠢货

陈泰“哈哈哈哈哈哈哈,徐江你别可笑了,你儿子到底怎么死的你真不知道啊,你现在还想把这锅扣在那个姓高的头上啊”

陈泰“还有,姗姗和你已经离婚了,你们俩以后婚丧嫁娶各不相干,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陈泰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带着令人不安的警告意味,话音未落,他已径直挂断了电话,听筒里只剩一片忙音,徐江愤怒地将电话砸回座机槽中,仿佛那小小的一方装置承载了他所有的怒火,他朝着空荡荡的前方挥出几拳,拳头划破空气,发出低沉的呼啸声,却依旧无法平息内心的狂躁,双手插腰,他在原地打转,眼神阴郁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幕,然而,就在下一瞬,他的目光突然一亮,像是捕捉到了什么狡黠的灵感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竟带着几分危险与阴险,他低下头,指尖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敲击起来,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算计与冷酷的决心

表彰大会如期举行,全市公安干警齐聚一堂,安欣坐在会场中,目光扫过四周,隐隐觉得赵立冬此举目的不纯,更令他不安的是,安长林和孟德海竟都未到场,这种微妙的缺席让他心头一紧,仿佛预感到了什么风暴的前奏,他低声嘱咐李响守在市局门口,以防万一,后台准备上场时,常锐站在安欣身旁,眉头微皱地张望着周围。他的目光来回扫视,却始终没有看到李响的身影,疑惑与不安交织在一起,他转向安欣,压低声音问道

常锐“哎安欣,李响呢?这马上就要到我们了,他人跑哪去了”

安欣“我让他去市局门口守着了,我刚才看了赵立冬人不在”

安欣压低声音对常锐说道,话音未落,常锐已蹙起眉头,不满地望向她,他早料到安欣仍旧执念于赵立冬之事,可这世道,“民不与官斗,兵不与将争”,乃是铁律,安欣不过是一名普通警察,而赵立冬却是位高权重的市政委书记,若安欣执意要与赵立冬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终是徒劳无益,甚至可能引火烧身

常锐“你怎么还揪着要抓内鬼的事啊”

安欣“不是我揪着不放,常锐你也看见了,前几次我们的行动都因为被提前泄露而扑空,这绝对不会是巧合”

常锐“安欣!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今天这种场合,你最好老实点”

安欣“我老实,但就怕有些人不老实啊”

与此同时,市局门口,李响远远望见一辆警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他还未来得及辨清车内坐着何人,便匆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安欣的号码,安欣沉稳的声音从听筒传来,简洁地命令他盯紧那辆车,而另一边,高启强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时映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简短却意味深长,仿佛暗藏玄机

“小高,我是泰叔,这是我的另一个电话号码,明天上午十点钢铁厂我有事找你,不见不散”

高启强凝视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眉头紧蹙,陷入沉思,他与陈泰的交集不过源于上次徐江之事,短暂且微妙,而从陈慧姗的话语中,高启强已然窥探到她与陈泰之间那份复杂又难以言喻的父女情分,这让他心中对陈泰抱有一丝未知的提防,却又无法忽视对方多年来对陈慧姗养育之恩的感激,正是陈泰,将陈慧姗教养得如此美好而优秀,单凭这一点,高启强便不得不心存一份由衷的谢意

高启强几经思虑,最终还是决定按时赴约,与此同时,远处的旧钢厂厂房外,李响正紧紧尾随那辆警车而来,他目睹曹闯从车中缓缓步出的瞬间,内心犹如被惊雷击中,震愕不已,一个极坏却又不愿面对的猜测如毒蛇般缠上心头,令他呼吸一滞,慌乱间,他颤抖着手指拨通了安欣的电话,低声谎称自己跟丢了目标,挂断电话后,他悄然隐入暗处,匆匆离开了这片令人压抑的场地

高启强快步迈进钢铁厂的筒子楼,目光如炬地搜寻着陈泰的身影,就在他全神贯注之际,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二楼,徐江双手随意地插在西装裤兜里,一身棕色条纹的西装显得格外醒目,他站在高处,俯视着楼下的高启强,脸上浮现出一抹张狂的笑容,紧接着肆无忌惮地放声狂笑,那笑声在空荡的楼道间回荡,仿佛一把无形的利刃,直刺入高启强的耳膜

徐江“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高啊!没想到今天找你的人是我吧”

高启强闻言,猛然转过身,抬头看向徐江,眉头紧皱,满是惊讶,片刻之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目光定定地落在徐江身上,缓缓开口说道

高启强.“你找我来什么事?”

徐江“唉哟我天,还这么拽呢小高,我特么就讨厌你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徐江“哎呀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两天前晚上我还这么狼狈的被你羞辱,今天你就落到了我手上啊”

高启强闻言,唇角悄然扬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他微微偏过头,目光落在徐江身上,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语气轻缓却不容忽视地说道

高启强.“你现在还掀得起风浪啊”

高启强.“现在全京海的警察都在抓你,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徐江“呵,我在京海那么多年,赚了那么多钱,养肥了那么多人!你以为我吃干饭的啊!”

高启强.“今天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觉得我会怕吗?”

高启强唇角微扬,笑声未落,双臂已如展翅般张开,双手一摊,姿态张扬而肆意,那笑容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瞬间划破了徐江最后的忍耐,只见徐江的脸色骤然阴沉,怒火几乎要从眼底喷涌而出,他狠狠咬紧牙关,目光锁定了楼下的高启强,下一秒,他的手已伸向腰间,一把冰冷的枪械被迅速抽出,直指高启强,而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扫过站在高启强身后的曹闯,这一刻,空气仿佛凝滞,杀意在寂静中弥漫开来

徐江“老曹,开枪吧”

高启强闻声转身,目光落在身后持枪对准自己的曹闯身上,满眼惊诧,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曹闯的手稳稳地举着枪,神情复杂,却迟迟未扣动扳机,一旁的徐江见状,忍不住怒吼出声,声音如雷贯耳,震得在场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

徐江“他可是个大麻烦!”

·曹闯:“我看你才是个大麻烦!”

话音未落,曹闯已猛然抬起枪口,直指楼上的徐江,扣动扳机,徐江顿时惊慌失措,抱头四处乱窜,狼狈不堪,曹闯眼底燃着怒火,咬紧牙关,目光如刀般扫过高启强那呆滞的面容,他手指略一用力,正欲将这隐患就此铲除,却不料暗处寒光一闪——陈金默的身影隐匿在阴影中,冰冷的枪口已然对准了曹闯,一声枪响划破空气,子弹精准地击中了曹闯的胸口,他双目骤缩,口中鲜血喷涌而出,身体向后仰倒,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埃

一切发生得既突然又令人猝不及防,徐江见楼下渐渐没了动静,便缩着脖子探出头来,举枪瞄准高启强射击,却未能命中,高启强应声迅速躲避,随即抓起曹闯的枪,躲到墙后,与徐江展开了激烈的对射

与此同时,安欣正站在领奖台上发表获奖感言,他的手机并未挂断,与李响的通话仍在继续,只是被安静地搁在发言台的桌面上,那微弱的呼吸声和偶尔的杂音从听筒中隐隐传出,仿佛一条无形的线,将台上的荣耀时刻与电话另一端的紧张氛围悄然连接在一起

安欣“同志们,我想说的是穿上这身警服就要对得起心中的信仰,正义不会缺席,邪不压正,光明迟早会打败黑暗,我们终将迎来曙光!”

安欣“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砥砺前行,方得始终!”

说完,安欣神色郑重地向台下众人敬了一个标准的礼,而电话另一端,李响听着安欣那义正词严、慷慨激昂的话语,内心受到了极大的触动,他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说出了徐江的下落,安欣迅速将话筒对准手机,李响的声音随之清晰地传了出来,在整个会议室中回荡开来

李响“三零二国道,李庄路段,旧钢铁厂,发现犯罪嫌疑人”

李响的一番话,如春风拂过湖面,瞬间平息了安欣心中翻涌的波澜,他赌对了,赌赢了李响内心深处那份未曾熄灭的正义之火,安欣的嘴角悄然扬起,一抹欣慰的笑意浮现在脸上,他缓缓拿起桌上的手机,指尖微凉,却被心底涌起的暖意包裹,随后将手机轻轻贴在耳边

安欣“收到,战友”

李响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安欣缓缓放下手机,动作沉稳而笃定,他转过身来,目光直直投向坐在台上、位置居中的赵立冬,赵立冬正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他,眼神深邃如寒潭,仿佛试图洞穿他的内心,然而,安欣没有丝毫退缩,毫不畏惧地迎上那双锐利的眼睛,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分量

安欣“报告首长,二零六专案组发现重大线索,请求出警”

安欣缓缓转身,面向台下,目光落在孟德海身上,孟德海微微一怔,随即站直了身体,带着几分凝重转头望向身旁那些已经肃然起立的警员们,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稳而有力地发布指令,仿佛每一个字都敲击在场每个人的心头

·孟德海:“京海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听我指挥,立刻出发!”

·众警员:“是!”

刹那间,一众干警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奔赴事发现场,与此同时,在另一处,高启强近乎疯狂地朝着徐江连连开枪,直到枪膛中再无子弹发出冰冷的声响,他才像耗尽了所有力气一般,悄然从藏身之处缓缓走出,只见徐江正用双手紧紧捂着血流如注的胸口,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嘴角不断涌出,他无力地躺在那张废弃的木桌上,双目怒睁,仿佛燃烧着无尽的愤恨与不甘,死死地瞪着高启强

高启强.“你儿子不是我杀的,你特么是我杀的!”

徐江死不瞑目,双眼圆睁,满含怨恨地瞪着高启强,直至最后一口气消散,彻底气绝身亡,这时,陈金默快步走上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高启强身旁,他略一垂眸,瞥了眼倒在木桌上的徐江,神色冷静而果断,片刻后,他将自己的手枪轻轻放入徐江僵硬的手中,调整了一下对方的手指姿态,使其看起来自然许多,随后,他与高启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迅速开始清理现场的痕迹,桌椅归位,血迹擦拭干净,连一丝多余的线索也不放过,确认一切妥当之后,他们才稍稍松了口气,悄然转身离去

高启强与陈金默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视线尽头,李响便匆匆赶到,彼时,曹闯已奄奄一息,却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坦白了自己的罪行,艰难地吐露出赵立冬指使他杀害徐江以灭口的真相,话音未落,他的身体便因失血过多而无力地垂下,永远停止了呼吸,作为曹闯一手带大的徒弟,李响跪倒在地,眼眶瞬间被泪水浸满,他的师父,这位曾经在他心中无比高大的男人,如今却以这般狼狈的方式告别了人世,悲痛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淹没,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并作出了一个决定——隐匿一个关键的事实:徐江也曾要求曹闯杀死高启强灭口,这一细节与安欣的证词截然不同,但李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隐瞒。他死死咬住牙关,坚定地对外宣称,曹闯是为了执行任务而英勇牺牲,绝非死于私欲或背叛,夜风呼啸,仿佛为这场充满谎言与痛苦的离别低声哀鸣,李响抬头望向漆黑的天幕,双拳紧握,心中翻腾的情绪却找不到出口,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也将背负无法洗清的秘密,踏上一条注定孤独的道路

赵立冬在得知李响刻意隐瞒了曹闯的犯罪事实后,心中暗潮涌动,他将目光投向李响,语气深沉地提出了让他担任刑警队副队长的提议,似是试探,又似是一场精心布局的博弈,而另一边,安长林与孟德海对曹闯的死始终难掩疑虑,那股挥之不去的不安如阴影般笼罩在他们心头,然而,苦于手头缺乏确凿无疑的证据,两人只能压抑着内心的揣测,无奈接受李响的陈述,为案件草草画上句点,整个过程仿佛一块巨石投入湖底,表面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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