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像整个晋城被冰封在冬日的画卷里 。画卷中有位女子身穿白衣 似乎要与冬日白雪混合成一片。画中女子是任疏棠,是晋城张家唯一血脉 ,却跪在张家的庭院中。
“怀棠,我看差不多了吧,毕竟她是你父母唯一血脉…”
身旁的齐晚小声提醒 ,生怕大声些会惹怒坐在庭院棚中的张怀棠。
张怀棠不悦皱眉“她,确实是唯一的血脉,可这二十几年以来,我才是唯一的血脉,只不过以后将变成她,她只是来协助我继承父亲公司的一个外人,或者是—助理?我让她跪一会怎么了?”
张怀棠的声音总是低沉且特殊,在任疏棠耳边雪落下的声音以及保姆窃窃私语的声音都盖不住她想为难我的音调。
跪这么久,不说出血那也是疼的 是刺骨的冷,是被羞辱的疼。既然任疏棠选择认回这个家 ,早该知道张怀棠这个养女会这样做。只不过张怀棠不像普通的养女样,在任疏棠看过那么多电视剧的印象中,养女的模样应该是嚣张跋扈,楚楚可怜。任疏棠第一次见张怀棠是一身干练的西服,白色靴子、宝石绿耳钉、黑长直衬的她整个人气质很好 。任疏棠第一次见到她对她的印象可以说是十分亲切,第一次见父母的养女是这副模样,与见面之前心里的印象不同。可伸手去打招呼,却被无视。
“我就知道她是绿茶,见到养父母的亲女儿 自己的姐姐都不打招呼吗?”任疏棠气愤的道,这时候任疏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会威胁到她继承家里公司股份。
一片雪花将任疏棠的思绪拉回现实。回忆的一瞬间她仿佛忘记了膝盖的疼痛。
脑袋越来越沉,任疏棠的身体开始摇晃起来。
张怀棠坐在红木椅上的身体也跟着震了一下,似乎也在“关心”这个“威胁”。
一阵冷风吹了过来,任疏棠的身体也随之倒下。
张怀棠猛的起身,手中的茶水也重重的砸在大理石瓷砖上。瓷砖和杯具碰撞两个同时裂开,与任疏棠倒在雪地中的身体相似。
任疏棠倒下的瞬间,张怀棠也猛的起身冲去想接住她。任疏棠迷迷糊糊中看见黑色衣服的张怀棠抱着她去了里屋,大喊叫医生。随之晕了过去。
待任疏棠醒来,手上挂着点滴,张怀棠换了件白色上衣,上衣带着竹子纹样刺绣 ,很符合她的品味。
“你怎么还会救我?”任疏棠冷笑一声“是不是又给我下套了”
张怀棠转身,看到任疏棠醒了眉头微微舒展。
“我无意为难你,只是当时齐晚在旁边,你知道的,她是爸爸派来的眼线,我不得不让你跪着。”
边说着,张怀棠边向任疏棠走来。
“疏棠,你还好吗?”
张怀棠握着任疏棠的手,微微舒展的眉头又因为任疏棠对她的误解而皱起。
“张怀棠,我不知道你是真的讨厌我还是装给我看,我只想说,你真的没必要这样,我不会与你相争这些什么股份,我只是想认回亲生父母罢了。我无意与你作对。放我一马吧。”任疏棠撇开握住的双手
这是第一次张怀棠这么关心她,可是在经历过刚刚的事情任疏棠完全觉得这个养女就是绿茶,就是存心想害她。
可她怎知,从被认回之前,张怀棠就暗中帮助她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