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杀意,像是汹涌而来的潮水,压的林清雅喘不过气来,她牙齿打颤,眼中全是恐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谢知珩要带她来日本见弟弟,并且游玩之前,虽说过,弟弟可能对他有点占有欲,毕竟两人相依为命。
可林清雅从来想到,对方的占有欲到了这种地步。
可怕的,让她恨不能从来没有出现在对方视线中过。
有那么一瞬间,林清雅甚至觉得,这样的占有欲,很不正常。
就在这时。
车门传来声响。
醒过来的谢知珩,发现车内没人后,拉开车门就要下车,便看到自己女友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满脸惊恐。
而他的弟弟,虽背对着他,看不清楚神色,可他大概能猜测到,琴酒做了什么。
那是连他也害怕的一面。
谢知珩下了车后,快速跑到林清雅面前,先将人扶起来,柔亮的眸子里满是心疼:
谢知珩清雅
林清雅阿珩
林清雅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手紧紧握住谢知珩的胳膊,尽管被扶起来,可她还是身体无力,整个人都靠在谢知珩身上,声音也带着颤音。
谢知珩拿出纸巾,轻柔地擦了擦林清雅流出来的泪水,抬起手,拍抚着她的脊背:
谢知珩别怕,有我在
明明是单薄清瘦的青年,声音也温温柔柔,可林清雅却莫名觉得非常有力量。
她轻轻地点头。
谢知珩将人扶着,转身看向琴酒,脸上的温柔一扫而空,剔透乌黑的眸子像是凝了一层冰霜。
谢知珩黑泽阵!
琴酒哥哥要为了这个女人,训斥我?
琴酒冷笑一声,墨绿色的眸子里透着嘲讽,整个人像是隐匿在枯木树叶下的蛇,声音低沉而又危险。
谢知珩再次感觉到了毛骨悚然,甚至扶着林清雅身体的手不受控制的轻颤了一下。
但他还是坚持的和琴酒对视,漆黑如点墨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疏离而又冷淡。
谢知珩她不是外人,是我的女朋友,也是你的嫂子,你应该尊敬她,接受她
琴酒你们要结婚?
琴酒病态般的弯起唇角。
他看着护着这个女人,清隽俊秀的青年。
从前,只会护着他,可现在,却护着另外一个人,还要和这个人变成一家人,将他驱逐出这个家。
谢知珩未来可能会结婚
谢知珩淡淡的开口。
这个人,白皙如玉的脸庞依旧如往日那样恬静,眼角眉梢都写满冷淡,看上去,没有陷入任何惊惶失措。
依旧如同天边明月。
可他明明是害怕的。
琴酒锐利的眼神没有放过他轻颤的眼睫和微微用力到泛白的指骨。
黑宝石似的瞳仁深处藏着惧意,却还是如松竹一般的挺立着,倔强的不肯让旁边的女人受到一点伤害和冲击。
琴酒身上的冷意越来越甚,几乎快要化成实质。
墨绿色的眸子里翻涌着浓烈的情绪,像是黑夜里翻涌的深海。
他恨不得扑过去,将他的哥哥狠狠地,压制在地上,用力地,将他欺负哭。
对!最好在这个女人面前。
看他的哥哥,还能不能有脸在见这个女人,会不会再想着丢弃他,和别人在一起!
琴酒狠狠地咬了一下牙。
对哥哥来说的,这个陌生的国度,却是他的地盘,像是铸就而成的牢笼,让他的哥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琴酒哼,既然如此,哥哥就和你的女朋友好好享受,房间已经给你们定好了
他冷哼一声,转身拉开车门,开车离开。
一直到这辆保时捷356A消失在视野中,谢知珩才缓缓松了口气。
他还真担心,琴酒当着林清雅的面,做出些什么。
不过,琴酒离开,是妥协了吗?
良久,谢知珩低声缓缓道:
谢知珩我们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