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电视的微光在四周弥漫,我不知不觉困意袭来,贴着沙发沉沉睡去。吕寒梅轻手轻脚地走来,温柔地给我盖上被子,而后转身回了卧室休息。 不知睡了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悠悠响起:“小楚,楚展风……小笨蛋,起床了。”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吕寒梅正微笑着看着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驱散了我残余的睡意。 “小楚,时间不早啦,咱们该去学校咯。”吕寒梅催促道,眼神里满是关切。 “师姐,实在不好意思,我又不知不觉睡着了,还得麻烦你叫醒我。”我尴尬地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呀,这有什么呀,不过小楚可别老是熬夜学习哦,不然很快就会变成熊猫眼啦。师姐老是唠叨这些,你会不会觉得我啰嗦呀?”吕寒梅歪着头,笑意盈盈地问道。 被自己喜欢的人这般关心,我求之不得,怎么会嫌啰嗦呢,这份关心再多都不够。 “不会啊,师姐,我特别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我认真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诚恳。 吕寒梅满意地笑了笑,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背着书包出门往学校走去。一路上,我像个好奇宝宝,向吕寒梅问了好多问题,从星座、生日,到她为什么喜欢蓝色。 吕寒梅思索片刻,回答道:“因为蓝色总能给我一种静谧舒适的感觉,好像能治愈我内心的疲惫,让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蓝色属于冷色调,我也同样钟情于这抹“blue”。想到我们喜欢着同一种颜色,仿佛在静谧的世界里,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交织,这独属于我们的蓝色系小美好,让我的心泛起丝丝甜蜜。 不知不觉到了学校,吕寒梅把我送到我们班门口,微笑着向我挥挥手,便转身离开了。 夜幕降临,在食堂吃过饭后,回到寝室就瞧见张泰正绘声绘色地讲着灵异故事。廖兴杰带着几个小弟搬来板凳,围坐在张泰跟前,个个竖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猴子,你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吗?怎么也听起鬼故事来了?”我忍不住调侃道。 “我……我就是无聊嘛,我可没说我会相信那些鬼神之说,权当打发时间罢了。”廖兴杰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赶忙为自己辩解。 我没再多说,也饶有兴致地凑过去听张泰讲故事。 讲到精彩之处,廖兴杰的小弟兴奋地鼓起掌来,大声称赞道:“张大师,你讲得太棒啦!简直绘声绘色,我感觉自己都身临其境了,太绝了!” “张大师,你这口才,都可以去说书了……” “让张大师去说书那可太屈才了,依我看,张大师应该去百家讲坛开个讲座,那才是能让张大师大展宏图的地方……” 廖兴杰的小弟们你一言我一语,各种夸赞之词如潮水般向张泰涌去。 张泰佯装谦虚,双手抱拳,向我们作揖道:“承蒙诸君抬爱,小生谢过了。” 廖兴杰却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张哥,你要是再不讲点更有意思的,我可就去睡了。” “那我讲一个梦游鬼的故事啊……”张泰刚要开口。 “慢着!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廖兴杰突然打断,他神色凝重,说话时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似乎心里藏着什么极为棘手的事。 我们都停下动作,异口同声地说道:“你说吧。” 廖兴杰接过小弟递来的矿泉水,猛灌了一大口,这才缓缓向我们讲述起来:“梦游症大家应该都或多或少听说过吧。刘二之前跟我说他患有这种病症,医院尝试了各种方法治疗,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完全找不到头绪。一开始,我对这种病症不太相信,毕竟人在做梦的时候还能自由活动,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所以当时他说的话,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后来有一天晚上,我在睡梦中被一阵声音吵醒。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听到刘二在那自言自语,含糊不清地念叨着:‘父王……大汉满目疮痍……可恨董贼……传国玉玺。’ 我一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刚想着叫醒小楚,突然,刘二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身朝我这边看了过来。那一刻,我吓得魂飞魄散,心脏狂跳不止,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僵在那里,生怕被刘二发现。 只见刘二双眼半睁半闭,目光呆滞空洞,他看了我一眼后,便机械地挪动着脚步,向着寝室外面走去。他的身体动作迟缓而僵硬,就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的木偶,走路姿势也略显蹒跚,时不时还会在空中胡乱比划着奇怪的动作,嘴里呐呐自语,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看到梦游的刘二,我感觉就像见到了真鬼一样害怕。 但好奇心作祟,我还是壮着胆子悄悄跟了上去。 刘二一路走到了男生寝室顶楼的天台上,我躲在天台旁边的楼梯上,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突然,我看到刘二身前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影,我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那是一个戴着面具、身着黑衣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将梦游的刘二唤醒 。 紧接着,我听到他们的对话: “别来无恙啊,刘二。”黑衣人率先开口。 “魇魔,你又想打传国玉玺的主意,我告诉你,休想!”刘二的声音虽然带着几分迷糊,却透着一股坚定。 “我作为梦境掌控者,破除记忆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你们家族代代遗传的梦游症,其实是封印在大脑里的法宝秘密在搞鬼。我既能控制你去杀人放火,也能让你自杀。你要是不想丢了性命,或者背上罪名,就乖乖跟我走。”黑衣人冷冷地威胁道。 “好吧……”刘二无奈地叹了口气。 刘二和黑衣人离开前,黑衣人缓缓撕下了面具,面具下是一张极其狰狞可怖的脸,根本不像是人,倒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我当时的恐惧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手脚发软,几乎站立不稳。还好那个黑衣人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
张泰听完后,撇了撇嘴说道:“记忆还能被封印,我还能篡改记忆呢。这听起来也太扯了。” “猴哥,你说的这个事,兄弟们也觉得太玄乎了,什么魔鬼脸黑衣人,感觉像小说里的剧情似的……”廖兴杰的小弟也跟着附和道。 我看着廖兴杰,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猴子,你一直都是无神论者,连你自己恐怕都不太相信这事吧。不过这种事要是真的,得有其他目击者才能让别人信服,光凭你一张嘴说,确实很难让人相信。” “谢谢小楚,不管怎样,以后我可不会再这么好奇了,下次再因为好奇惹上事,说不定丢掉的就是性命了。”廖兴杰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想说些什么安慰他,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先说道:“先睡吧,明天再想。” 不一会儿,寝室楼层里的灯都熄灭了,整个寝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第二天,我趴在床上,脑海里还在想着廖兴杰昨晚讲述的事,越想越觉得这件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可一时半会儿又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实在没有头绪的我,决定去图书馆碰碰运气,说不定能在那里找到一些线索。
当我走进图书馆时,却发现里面的人都静止不动了,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每个人都像一座座栩栩如生的雕塑。 就在我满心疑惑,不知所措的时候,太平天书突然出现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