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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重申!雷女不洁退出!
有其他雷点看到请自觉退出谢谢配合~
请明确:
纯情奶狗男大x温柔怯懦教师(前期)
反差狼狗x坚韧缅因猫(后期)
00.
如果有人能捂热我的心就好了。
01.
安妮的丈夫听了她的话后火气不断往上涨,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胆子大了是吧?”他说着就要上前,但是喝的烂醉,走起路来有些踉踉跄跄的。
安妮趁机往楼上跑,快速跑进屋后反锁了门。突然的剧烈运动使安妮呼吸频率有些跟不上,她背靠着门缓了好一会儿。
但这是无用功,只不过是拖延点时间罢了。
他会用一切方法让自己付出代价。
也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的一句反驳。
明天是周五,就算要挨打也不能是今天吧。能拖一天是一天。
*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安妮轻微的呼吸和墙上钟表的嗒嗒声。外面突然传出玻璃碎裂的声音,安妮瞬间回神。
他又在乱砸酒瓶了。
她脚步如灌铅般沉重,缓慢的走到桌前拿起了温蒂的照片,随后靠着床头柜把整个人蜷缩起来。
看着相框中母亲的笑容,安妮的泪就止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妈妈……我好想你……”
安妮紧紧的把相框抱在怀里,想透过冰冷的相框得到一丝温度与希望。
脑海中突然回荡起最近流行的一首歌,是她在回家的路上偶然听到的。
【妈妈,我的身体开始冷了。】
安妮不自觉地开始跟着那个声音轻声吟唱起来。
“可不可以抱我一下……”
声音中带着尽数的颤抖。
*
不知不觉中,皎洁的月光落在了安妮身侧,似是在提醒着她,
该睡觉了。
安妮抬头看了眼钟表。
22:08
嗯,不算早了。
她这才慢吞吞的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冰冷的水打在脸上让她瞬间清醒了许多。
从卫生间出来后,拉上窗帘,关上灯。
今夜,又是在不安、自责、痛苦中度过的。
02.
由于昨夜的睡意不浓,所以今天安妮起的格外早。
她起来之后看到的就是客厅里的一片狼藉。碎裂的酒瓶到处都是,还有那被暴力取下扔在地上的婚纱照。
无所谓,扔了也好,她早就不在乎这些了。
她懒得收拾,也不想收拾。所以径直越过了那碎裂的婚纱照和名义上的“丈夫”,就离开了。
安妮其实很想踢他一脚撒撒气的,他对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了,但她不能这么做。因为她知道,如果母亲还在的话,肯定不希望她这样。
因为今天起的比往常更早一些,所以安妮在附近的公园转了转。清晨的公园很安静,可以让她短暂的放松一会儿。
从她逐渐意识到自己的“丈夫”只是觊觎温蒂为自己留下的巨额遗产时,她的心就冷了。
她想离开,想逃。
但是几天后的噩耗会压的她喘不上气。
*
安妮在公园又待了一会后就去往了学校。看着那些孩子们稚嫩的笑脸,她的心中逐渐又浮现了一丝温度。
*
晚上战战兢兢的回到家,刚打开门就是迎面而来的酒味。
他还真是不要命了……
正想着,一个靠枕朝自己扔过来,安妮又立刻把门关上了。
我要出去避一避,安妮想。
安妮正想着具体该去哪里躲一阵,门突然从背后推开使得她一个趔趄。
紧接着是几声不堪入耳的咒骂。
“你他妈的还知道回来?”
安妮刚稳住身体,就被来人猛地抓住了头发。
……
03.
那个人终于消停了点没有再喝酒,在家睡了几天。
睡醒后,不出意外的,
“安妮,对不起,我这两天喝太多了,你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
安妮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
那个人睡了一天,她打印好了离婚协议书,但现在却不敢给他了。
她真的害怕了。
*
周日,安妮是被一阵腹痛惊醒的,第一反应是来月经,可是她有些反胃、想吐。
恐惧不断弥漫。
慌乱几乎要盖过了痛苦。
*
医院里,安妮拿着报告单不知所措。
两个月,因为自己身体素质不太好所以反应比较大。
她和丈夫结婚有半年多了,前四个月比较正常,但是后两个月,他的本性逐渐暴露。
他“莫名”迷上了读博。
安妮突然想到了温蒂留给自己的“隐藏遗产”。
*
安妮在心底是喜欢孩子的。她也很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但是,这个孩子,她不能留。
*
晚上,安妮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翻来覆去,没有丝毫困意。
我该怎样摆脱他呢?安妮这么想着。
刹那间,腹部的绞痛打断了她的思考。她无暇顾计其他,赤着脚就立刻跑去了卫生间里。
她弓着背抵在洗手台边缘,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手指死死抠住陶瓷边,指节泛出青白。又一阵绞痛从胃里窜上来,喉头猛地收缩,她不得不张开嘴——酸腐的液体混着未消化的食物残渣突然喷涌而出,溅在雪白的池壁上。呕吐物黏连的细丝垂挂在嘴角,随着剧烈的干呕断断续续滴落。额前的碎发被冷汗黏在脸上,睫毛沾着生理性泪水,每一次痉挛都让腰腹的疼痛更加鲜明,仿佛有钝刀在腹腔里慢慢搅动。
好难受。
*
第二天,安妮在学校那边请了假。但她没有告诉自己的丈夫,而是独自出去闲逛。
她认为自己现在需要放松。
不然堆砌起来的事情她真的无从应对。
思来想去,还是公园这种安静的地方更能使她平静。
04.
正值夏末初秋,公园是季节交替的调色盘。
木槿花褪去艳红,在枝头蜷缩成淡紫色的茧,而金桂已悄悄在叶腋处攒起米粒大小的花苞。石板路上斑驳的光影变得疏朗,梧桐叶的边缘开始泛黄,像被无形的画笔描了一圈金边。
池塘里的睡莲不再终日绽放,午后才慵懒地展开两三瓣,倒映在水中的云朵却比盛夏时更加清晰。长椅旁的山楂树坠满青果,几个孩子踮脚去够,惊起一群正在沙坑沐浴阳光的灰鸽子。
安妮看着孩子们,不禁露出笑容。
最动人的是暮色降临前的片刻。夕阳给银杏林镀上琥珀色的光晕,而阴影里的长椅已沁出凉意。忽然有风掠过树梢,几片早凋的枫叶旋转着落下,在空中划出季节更迭的虚线。这时总能看到散步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挺直身子——不是寒冷的瑟缩,而是对盛夏来之不易凉风的接纳。
*
她浪费了一个上午去复查,和医生沟通了一下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医生见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心中了然,估计又是年轻不懂事。
那位医生当时盯着报告单看了好一会儿,坐在对面的安妮吓得大气不敢喘。
好在,医生只是见她身体素质弱因而多提醒了几句。
安妮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如果医生说了别的事情,她大概就快疯了吧。
*
她走了一会儿,看到前面有个长椅。想过去坐下,却发现还有一个男生正坐在那。看侧脸,估计是长相比较清秀的类型。
她过去轻声询问:“你好,打扰一下,请问这里有人吗?”
男生在手机上不知道翻看着什么,头也不抬,只是轻轻说了句“没有。”
安妮也不恼,每个人都烦躁的时候。更何况,因为某些人,她现在脾气好得很。
风静静的吹着,吹起安妮额前的发丝。她微微侧身,看着周围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静静看了一会,她起身想去看看花。
清冷的声线在身后传来:
“小姐,你的发卡掉了。”
安妮循声回头,视线交汇的刹那两人都微微的呆愣了一下。
05.
“好巧,安妮小姐。”他率先开口解围,并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安妮几秒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嗯,好巧。”
甘吉起身上前,把发卡递给安妮。
安妮被笼罩在甘吉的阴影里,高大的身躯让安妮想起丈夫家暴自己的样子。她接过发卡,轻声说了句“谢谢”,尾音微微发颤。
*
甘吉看着眼前的女孩有些害怕的样子,有些疑惑,但没开口问。明明不久前第一次见面时她看起来很开朗。
甘吉不再说什么,又坐回了长椅上。他刚被朋友放鸽子,心情很烦,遇到安妮才刚刚缓和一点。
*
这学期刚结束不久。甘吉一直积极练习板球,他可以靠板球来分散注意力。
今天本来是打算和朋友练一练的,结果……就挺扫兴的吧。
甘吉这么想着,坐在椅子上发呆打发时间。余光偶然一瞥,发现安妮还在那里赏花。不过看起来似还有些惊魂未定。
他觉得有些奇怪,已经这么晚了,安妮还不回家吗?
于是,他主动挑起个话头:
“安妮小姐,已经很晚了,你现在不回家吗?”
安妮正专心看花,她突然有了灵感,打算给小朋友们用扭扭棒做些花。突然被别人提及,她愣了一下。
“啊?”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我是等我朋友出来玩的,可是她和我说突然有事来不了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不如多留在这里待一会。”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也是。”甘吉自然没多想。
“不过,好巧啊,我也被朋友放鸽子了。”
两人顺势聊了一会。
*
天色渐暗,两人都琢磨着回家。
“安妮小姐,方便加个微信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