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随着门被推开,一下涌进丁程鑫的鼻腔。怀里的糯糯原本还贴着他的胸口轻轻呼吸,闻到这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身体突然僵了一下,湛蓝色的眼睛里瞬间蒙上一层慌意,小爪子下意识地抓紧了丁程鑫的衣角。
丁程鑫丁程鑫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小家伙的紧绷,他低头用下巴蹭了蹭糯糯的头顶,声音放得比平时更柔:“别怕,就是让医生看看,看完我们就回家吃鸡肉粥,好不好?”糯糯没有回应,只是把脑袋往他颈窝里埋得更深,温热的呼吸带着细微的颤抖,像是在强迫自己忍耐
马嘉祺和张真源跟在身后,手里拿着之前的病历本,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他们早就想到糯糯可能对医院敏感,却没料到这份抗拒会来得这么快。
治疗室里,医生刚拿出听诊器,还没来得及靠近,糯糯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地从丁程鑫怀里挣了出去。它的动作又快又急,雪白的身影撞在冰冷的诊疗台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却连停顿都没有,转身就往门口冲。
“糯糯!”丁程鑫心脏骤然一紧,伸手去抓却只碰到了一缕绒毛。他眼睁睁看着小家伙慌不择路地撞在走廊的墙角,雪白的毛发上瞬间沾了点灰尘,可它像是感觉不到疼,踉跄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跑,小爪子在光滑的地板上打滑,发出细碎的声响。
走廊里的人都被这突然的动静惊到,纷纷侧身避让。刘耀文和严浩翔刚去取药回来,看到逃窜的糯糯,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追上去,却不敢跑太快——他们怕自己的动作会让糯糯更害怕。
张真源“糯糯,停下来好不好?我们不看了,我们回家!”张真源跑在最前面,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
他看着糯糯为了躲避,又一次撞到了走廊的扶手,爪子上的肉垫都泛红了,却还是拼命往前窜,心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丁程鑫紧随其后,眼睛死死盯着那团雪白的身影,眼眶早就红了。他想起之前医生说的“长期营养不良”,想起糯糯被赵砾扔进暴雨夜的模样,现在才明白,那间三无医院的阴影,早就在它心里刻下了烙印——消毒水味是提醒,医生的工具是威胁,连“治疗”这两个字,都成了它眼里“会没命”的信号。
糯糯慌不择路地冲进了楼梯间,陡峭的台阶让它脚下一滑,整个身体滚了两级。丁程鑫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几乎是扑过去,在糯糯即将再次滚落时,终于一把将它抱进了怀里。
被抓住的瞬间,糯糯像是疯了一样挣扎,小爪子在丁程鑫的手臂上划出几道浅浅的红痕,嘴里发出带着恐惧的“哈”声,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却还在拼命扭动身体,想从他怀里逃出去。
丁程鑫“糯糯,是我,我是阿程哥哥!”丁程鑫紧紧抱着它,任由小家伙的爪子在自己身上乱抓,另一只手轻轻捂住它的眼睛,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们不治疗了,我们现在就走,没人会伤害你,真的没人会……”
马嘉祺和贺峻霖也赶了过来,几个人围着丁程鑫和怀里的糯糯,都不敢靠近。他们看着丁程鑫手臂上的红痕,看着糯糯因为挣扎而起伏的胸口,看着它即使被抱住,身体还在不住地发抖,每个人的眼眶都红了——那不是普通的抗拒,是深入骨髓的恐惧,是曾经差点丢掉性命的阴影,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糯糯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却还在小声呜咽,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它的爪子垂在身侧,肉垫上沾着点血迹,雪白的毛发乱成一团,脸上还沾着泪痕,看起来狼狈又可怜。丁程鑫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指尖轻轻拂过它爪子上的伤口,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糯糯的绒毛上。
丁程鑫“对不起,是我们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他一遍遍地轻声道歉,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我们回家,再也不来这里了,以后哪里都不去,就待在宿舍,好不好?”
怀里的糯糯像是终于听到了一点熟悉的声音,停止了呜咽,慢慢抬起头。湛蓝色的眼睛里还蒙着恐惧的水雾,却定定地看着丁程鑫的脸,小舌头轻轻舔了舔他手臂上的红痕,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
马嘉祺马嘉祺走过来,从包里拿出干净的湿巾,小心翼翼地递给丁程鑫,声音也带着沙哑:“先给糯糯擦擦,我们回家。”
马嘉祺张真源则蹲下身,轻轻摸了摸糯糯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以后我们找上门的医生,就在家里看,再也不让你闻到消毒水味了。”
丁程鑫抱着糯糯站起来,手臂因为长时间紧绷而发酸,可他却把怀里的小家伙抱得更紧。走廊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却驱不散空气里的心疼。几个人簇拥着丁程鑫往医院外走,脚步很慢,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他们要带着这个被恐惧伤透的小团子,回到那个永远不会有伤害的家,用所有的温柔,一点点抚平它心里的疤。
糯糯慌不择路地冲进了楼梯间,陡峭的台阶让它脚下一滑,整个身体滚了两阶台阶,他几乎是扑过去,在糯糯即将再次滚落时,终于一把将它抱进了怀里,这里是个伏笔,因为慌不择路的逃离医院时,因为从楼梯上摔下来,导致女主对楼梯产生了阴影,不敢在上下楼梯……内心的警钟敲响,女主因为过于害怕,回到家后就把自己藏在沙发下面,不管哥哥们怎么哄都不愿意出来,因为女主吓到了惊吓,出现应激反应,结果就退化成野兽的习性,对哥哥们开启了防御和攻击状态,哥哥们看得又是心里一痛,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女主现在这样没有安全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