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新的阴谋，暗流涌动
手机屏幕碎裂的瞬间，顾明川眼底的怒火也跟着熄了。
他缓缓松开手，任由那堆玻璃渣落在地毯上，像一滩干涸的血。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嗡鸣，助理缩在角落，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们赢了一次。”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综艺还没结束。”
他站起身，整理西装袖口，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刚才摔手机的人不是他。指尖划过腕表边缘，冷金属触感让他彻底清醒——舆论战输了，那就换条路走。
姜明薇喜欢用证据说话？好啊。
这回，他给她准备一场“实打实”的意外。
***
姜雨柔盯着自己微博评论区，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白莲本莲，影帝背后的女人？】
【建议和顾老师组个“造假CP”，出道吧。】
【明薇姐一句“找出口”直接预言你俩结局，服了。】
她猛地把手机扣在桌上，妆容精致的脸扭曲了一瞬。经纪人刚想劝，她却突然笑了：“笑什么？我很好笑吗？”
“我不是……”
“你们都觉得我输了吗？”她抬眼，声音软糯却透着狠劲，“可节目才录到一半呢。”
她打开私信，点进一个没有头像、昵称为空格的账号。对方只发了一句话：
【想翻盘，今晚十点，姜家偏厅，别带助理。】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三分钟，回了个“好”。
***
深夜十点，姜家老宅偏厅。
这里曾是姜母生前最喜欢的小书房，如今落了锁，钥匙只在姜宇手里。
门从里面拉开，顾明川站在灯下，一身深灰大衣，像从旧电影里走出来的人物。姜雨柔裹着粉色羊绒披肩，踩着小高跟进来，一眼就看见坐在阴影里的姜宇。
“人齐了。”顾明川关上门，反锁，“现在，我们来谈谈怎么让姜明薇‘主动’退出节目。”
姜雨柔冷笑：“你还敢说‘主动’？上回你说能压热搜，结果呢？她反手就把你钉在耻辱柱上！”
“那是我没料到有人帮她。”顾明川眼神一沉，“但现在不一样了。她以为赢了，就会松懈。而人一旦松懈，最容易犯错。”
姜宇一直没说话，直到这时才抬眼：“你想让她在节目里出事？”
“不是出事。”顾明川纠正，“是‘被曝光’出事。”
他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推到桌上：“下一期主题是‘密室逃脱’，全程即兴演绎，无固定剧本。道具组会提供机关、假血包、威亚——换句话说，只要动手脚，没人能第一时间分辨真假。”
姜雨柔皱眉：“你想让她伤人？”
“不。”他勾唇，“我想让她‘看起来’伤了人。”
“你负责制造冲突。”他看向姜雨柔，“比如，在密室里假装被她推倒，磕破额头，流点血。观众最爱看姐妹反目。”
“我呢？”姜宇问。
“你去搞定道具组。”顾明川目光锐利，“把她的安全绳换成普通尼龙绳，承重只有三分之一。再在她必经的地板暗格里加个弹簧装置，轻轻一踩就会弹起，绊她一下。”
“要是真摔出事……”
“所以要控制力度。”顾明川打断，“只是‘意外’，不是谋杀。而且——”他顿了顿，“我会让剪辑团队提前准备好素材，只要画面一出，立刻推送‘姜明薇情绪失控暴力伤人’的热搜。”
姜雨柔咬唇：“可万一她没中招？”
“她一定会。”顾明川轻笑，“因为她太自信了。她以为自己掌控全局，其实……我们才是布线的人。”
三人沉默片刻。
最终，姜宇先开口：“我可以配合，但我有个条件。”
“说。”
“你要帮我拿到母亲死因的原始档案。”他盯着顾明川，“我知道你有备份。如果我不帮你，你永远别想撬动姜家内部的账本。”
顾明川眯眼：“你倒是学会谈条件了。”
“彼此彼此。”
空气凝滞几秒，顾明川忽然笑了：“成交。”
他掏出三部 burner 手机，一人一部：“从现在开始，所有沟通只用这个号。不用微信，不留录音，不碰邮箱。代号‘白夜’——白天是戏，黑夜是局。”
姜雨柔接过手机，指尖发凉。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她和姜明薇一起在花园荡秋千。那时姜明薇总说：“姐姐，你看我飞得多高！”
现在，她只想亲手把她拽下来。
***
练习室的灯光还亮着。
姜明薇穿着黑色运动背心，汗水顺着锁骨滑落，在地板上砸出一个个深色圆点。她反复练习一段舞蹈动作——转身、踢腿、腾空翻，落地时单膝微曲，稳如磐石。
助理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明薇姐，导演组刚发通知，下期密室逃脱的主题是‘背叛与救赎’，要求我们提前准备角色设定。”
“背叛？”她甩了甩头发，笑着站直，“正好，我最擅长拆穿谎言。”
她拿起水杯灌了一口，顺手打开手机。
傅司宴的消息跳出来：【最近风平浪静，你确定他们真的消停了？】
她回：【不然呢？难不成还能给我整出个“高空坠落”桥段？】
【下次见面请你吃火锅，毛肚管够。】
发完，她把手机倒扣在地，继续练舞。
音乐响起，节奏强劲。她闭眼，身体随节拍律动，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
这段舞，是为“密室”准备的开场秀。她说服导演组，让她即兴发挥。
“我不想演剧本。”她当时笑着说，“我想让观众看到，什么叫真正的临场反应。”
现在，她正一点点打磨那个“反应”。
***
凌晨一点，练习室灯灭。
姜明薇走出大楼，夜风吹乱她的刘海。她抬头看了眼星空，忽然笑了。
“明天，继续赢。”
她对着玻璃幕墙照了照自己，调整了一下嘴角弧度，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转身，走入夜色。
***
姜宇离开姜家老宅时，脚步沉重。
他没坐车，而是沿着巷子走到尽头，拨通一个未知号码。
电话接通，他低声说：“按你说的，我进局了。”
对面沉默两秒，传来一道沙哑男声：“记住，别贪功，别露馅。你的任务，是让他们互相撕咬。”
“可顾明川许诺……”
“他的话你也信？”对方冷笑，“他连自己的团队都护不住，还想给你真相？”
姜宇闭眼，喉结滚动。
“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挂断电话，抬头看了眼姜家老宅的轮廓。
那栋楼黑漆漆的，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
第二天上午九点，综艺基地化妆间。
姜雨柔坐在镜前，化妆师正在给她扑定妆粉。
“雨柔姐，今天气色不太对，要不加点腮红？”
“不用。”她轻声说，“待会儿我要哭一场。”
化妆师愣住：“啊？”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慢慢扬起嘴角：“我要演一场最委屈的戏。”
她拿起手机，点进 burner 号，给顾明川发消息：【已就位，道具确认，等你信号。】
三分钟后，回复跳出来：【行动代号：白夜。开始。】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练习抽泣——眼角泛红，鼻尖微皱，泪珠悬在睫毛上却不落下。
完美。
***
与此同时，录制大厅外。
姜明薇正和节目组开会，讨论密室环节的流程细节。
“我这边没问题。”她翻完文件，抬头笑道，“不过提醒一下，安全措施一定要到位。毕竟——”
她顿了顿，语气轻快：“我可不想还没找到出口，就被天花板砸晕。”
导演哈哈一笑：“放心，绝对安全。”
她点点头，收起资料，转身走向候场区。
阳光从走廊尽头照进来，拉长她的影子。
她步伐轻快，像一只即将展翅的鸟。
没人注意到，头顶通风管道的检修盖，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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