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孩子喝完规定的五勺粥,我收拾碗筷时,才想起还没问他们的名字。擦干净手,我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个小家伙,轻声问道:“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我叫南柯。”
男孩听到我的名字,眼神里闪过一丝好奇,随即认真地回答:“我是星期日,这是我妹妹知更鸟。”他说话时,还特意拉了拉妹妹的手,像是在介绍最重要的人,“谢谢南柯先生救了我们。”
“星期日”“知更鸟”——这两个名字倒是格外特别,不像修仙界常见的“凌云”“清瑶”那般雅致,却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我心中微讶,随即想起修仙界也有许多以自然景物或特殊时节为名的人,便很快接受了。
只是“星期日”三个字,莫名让我想起很久以前在修仙界宗门求学的时光,那时有位师兄弟便以“初七”为名,总说日子是最珍贵的印记。
“不用叫我‘先生’,直接叫我南柯就好。”我摆了摆手,不想让他们觉得太过生疏,“你们家在哪里?等你们身体好些了,我送你们回去。”
听到“家”这个字,星期日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知更鸟也低下头,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空气瞬间变得沉默,我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从之前的碎石堆和那两具尸体来看,他们的家人恐怕已经不在了。我连忙转移话题:“抱歉,我不该问这个。你们先在这里住下,等身体完全恢复了,再想以后的事,好吗?”
星期日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感激,轻轻点了点头。知更鸟则小声说了句“谢谢南柯”,声音依旧带着怯懦。看着两人略显低落的模样,我忽然想起储物戒里还有一罐水果糖——这是之前在匹诺康尼集市上随手买的,当时只是觉得包装上的小鸟图案很可爱,此刻倒派上了用场。
我从储物戒里取出糖果罐,打开盖子,浓郁的水果香气瞬间在客厅里散开。
我把罐子放在两人面前:“这是给你们的,算是……奖励你们乖乖喝粥的礼物。”
星期日和知更鸟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知更鸟先动了,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从罐子里拿出一颗黄色的糖果,放在手心反复看了看,才抬头问我:“南柯,这个可以现在吃吗?”
“当然可以。”我笑着点头,“剥开糖纸就能吃了。”
知更鸟学着我的样子,笨拙地剥开糖纸,将糖果放进嘴里。
下一秒,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耳边的绒毛都轻轻晃了晃:“好甜,还有点酸,真好吃!”星期日见妹妹吃得开心,也从罐子里拿了一颗红色的糖果,剥开后放进嘴里,紧绷的嘴角难得有了一丝弧度:“是有点酸,但很好吃。”
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我心里也觉得暖暖的。正想说些什么,知更鸟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声说:“南柯先生,我和哥哥想去洗个手。”
“好啊,厨房水槽那边可以洗,我给你们拿毛巾。”我起身走向卫生间,取出两条干净的小毛巾,递给他们。看着两个孩子手牵手走向厨房的背影,我忍不住在心里暗叹:真是有礼貌的孩子,这般乖巧懂事的小朋友,多来几个也无妨。
等他们洗好手回来,我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发现已经完全黑了。匹诺康尼的夜晚没有星辰,只有街道两旁的路灯发出柔和的白光,透过窗户洒进客厅。我对他们说:“不早了,你们该洗澡休息了。我在浴室里放了换洗衣物,都是浅蓝色的,是我之前买的,你们应该能穿。”
“谢谢南柯先生。”星期日接过我递给他的浴巾,拉着知更鸟走向浴室。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在修仙界独立生活时的模样,也是这般小心翼翼,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陌生与不安。
趁两个孩子洗澡的工夫,我打算再去之前发现他们的地方看看。
一来是想把那只伤了人的怪物的残骸彻底清理掉,免得再伤及他人;二来,按照修仙界的习惯,逝者应当入土为安,即便这是陌生世界,我也想为那两个孩子的父母做些什么。
我再次隐去身形,快步走向那片废弃的工业区。夜晚的工业区比白天更显荒凉,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悬浮车嗡鸣,打破周遭的寂静。
抵达碎石堆时,我发现现场已经没有其他异常,只有那两具尸体还躺在原地。我本想找个地方将他们安葬,却忽然想起白天在集市上听到的消息——匹诺康尼并没有“安葬”的习俗,只有专门的机构会回收遗体,进行统一处理。
无奈之下,我只好用灵力将怪物的残骸彻底销毁,又清理了现场的血迹,确保不会留下任何危险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我在原地站了片刻,对着那两具尸体的方向,默默行了一个修仙界的礼——算是对逝者的敬意。
随后,我才转身离开,原地只留下一阵微风,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回到家中时,两个小家伙已经洗好澡,穿着浅蓝色的衣服坐在沙发上。
知更鸟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星期日正用毛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着头发。见我回来,知更鸟连忙说:“南柯先生,我们把浴室收拾干净了,衣服也放在脏衣篮里了。”
“你们做得很好。”我笑着点头,走到他们身边,“头发还没擦干,这样会着凉的,我帮你们吹干吧。”我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个修仙界特制的“暖风机”——虽名为“机”,实则是用灵力驱动的小法器,能吹出温和的风。我打开法器,温和的暖风拂过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