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寒冬,漫天飞雪飘落在地,不知扑灭了谁心头的希望,扑死了哪枝枯木。
沈离缺静静地站在沈念的墓碑傍,像多年之前祭奠他的好友那样,他又送走了他的爱人。
“哑巴剑客,你又在愣什么?”空灵的声音清晰地响于耳旁,“没有。”他只是简短地回答了两个字。“行吧,我有些冷了,我们回屋吧。”身边的人理了理衣袍,站起身未。他只是跟着站起,跟着前面的人回了屋子。
屋子里烧有些许碳火,倒确实比屋外的冰天雪地暖和不少。他定定地望着窗外的腊梅,在一片素雪中开得异常嫣红。就像……,他又把视线放到屋内的人身上,就像她的明媚和开朗,一点儿都不俱严冬寒雪的冷例和北风刺骨的侵蚀。
终究还是走向了多年之前他不愿回想的结局。你甚至都不留下一丝念想给我,就忽忽离开了这尘世,留我一人孤独。春风吹不到寒枝,就算追到了,也转瞬即逝。如果我不曾看过春日的繁花和听闻盛夏的虫吟,或许,我就不会觉得寒冬是这样的孤独与荒凉。
你是我在人世间养培的最嫣红的腊梅,可是我忘了梅花虽能不畏雪的寒冷,却总逝与春之前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