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比不上他

金光瑶指尖捏紧了密探递来的字条，墨字“薛洋”刺得眼生疼，眼底瞬间覆了层寒霜，指节泛白间，阴鸷已顺着眉骨漫开。

夜雪簌簌落着，薛洋却没让雪沾到崔凝半分，手臂圈着她的腰抵在廊柱上，目光落在她被雪映得发浅的侧脸，忽然低笑：“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么？”他指尖蹭过她的下颌，语气裹着点不自知的软，“你说我可怜，要护着我。”

崔凝还没来得及回应，唇就被他狠狠咬住。她惊得浑身一僵，齿间立刻尝到了腥甜——是她咬破了他的唇，可薛洋非但没松，反而扣着她后颈加深了吻，血腥味混着雪的冷意钻进喉咙，刺得人发颤。

“啪”的一声脆响，崔凝的手掌狠狠甩在他脸上。薛洋偏过头，指腹擦了擦唇角的血，却笑出声，眼底亮得吓人：“这样才对，崔凝，你只能打我一个人。”

“我有夫君！”崔凝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在颤。

薛洋脸上的笑瞬间淡了，眉峰拧起，语气里带着点恼：“凭什么不能是我？”话落，他抬手扯开自己外袍的系带，领口大敞着露出锁骨，眼神灼热又偏执地锁着她，“你看清楚，我哪里比不上金光瑶？”

崔凝看着薛洋敞开的衣襟，指尖攥得发白，却没再像方才那样激烈反抗。她垂下眼睫，长睫在眼下投出片浅影，声音放软了些：“你先把衣服穿上，这样……我没法跟你说话。”

薛洋果然顿了顿，眼底的偏执稍退，竟真的伸手拢了拢外袍，只是圈着她腰的手没松。崔凝趁他整理衣襟的间隙，余光飞快扫过院角那扇虚掩的柴门——方才雪落时她就瞥见了，那门闩是松的，只要能挣开他，或许能跑出去。

等薛洋再低头看她时，崔凝已抬起脸，眼底带着点委屈似的红：“我身子有点冷，想回屋烤烤火。”她故意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被打红的脸颊，“方才是我急了，你别气。”

薛洋被她这温顺的模样勾得心头发痒，哪还顾得上别的，当即搂着她往屋里走。刚踏过门槛，崔凝突然猛地推开他，转身就往柴门冲——她算准了薛洋会因为她的“顺从”放松警惕，也算准了这几步的距离足够她跑到门边。

可脚还没沾到院中的积雪，后领就被人狠狠攥住。薛洋的声音贴着她耳边传来，带着点咬牙切齿的笑：“想跑？崔凝，你以为我会信你那点小把戏？”他手臂一收，直接将她扛到肩上，不顾她的挣扎往内屋走，掌心拍在她腰侧，力道不轻不重，“说了，你只能在我身边，跑一次，我就把你看得更紧一次。”

崔凝捶着他的背，声音里带了点娇纵的愠怒：“薛洋你放我下来！我只是想透透气！”

“透气？”薛洋把她扔在床榻上，俯身撑在她上方，指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在我眼皮子底下，哪都能透气，别想着往别处去。”他看着她眼底没藏好的慌乱，忽然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语气又软下来，“你乖乖的，我不会亏待你。”

崔凝别开脸，心里却在飞快盘算——这次没跑成，下次得找个更稳妥的机会，比如等他去取水或者找食物的时候，得先稳住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