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自己看了都觉得虐🤧,感觉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两人太遗憾了🤧
给大家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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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最后一次见到张真源,是在2023年的春分,那天雨下得很大,他站在画室二楼的窗边,看着楼下撑着黑伞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巷口,雨水打湿了对方的裤脚,却没回头
画架上还摊着未完成的画——是张真源喜欢的玉兰花,花瓣的阴影还没调好,就像他们没来得及说清的误会,永远停在了半成品的模样
他们的故事开始在三年前的夏天,宋亚轩刚租下这间画室,搬东西时不小心把颜料桶摔在地上,靛蓝色的颜料溅到了路过的张真源白衬衫上
他慌慌张张地道歉,递上纸巾,却被对方笑着摆摆手“没事,洗得掉”
那天的阳光很好,张真源的发梢沾着金粉似的光,手里拎着的相机还挂着彩带,像是刚从什么热闹的场合回来
后来他们成了邻居,张真源是自由摄影师,总喜欢在清晨背着相机出去采风,回来时会给宋亚轩带一杯热乎的豆浆,宋亚轩画到深夜,会煮两碗面条,敲开张真源的门,说“多煮了一份,别浪费”
他们会在周末一起去旧货市场淘老相机零件,去江边看日落,去巷尾的老书店找绝版画册,手指偶尔碰到一起,会像触电似的分开,却又在彼此眼里看到藏不住的笑意
宋亚轩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继续下去,他偷偷在画里藏了张真源的影子——巷口的路灯下,他背着相机的侧影,江边的长椅上,他低头调参数的模样,甚至画室窗台的盆栽,都是按照张真源说的“喜欢阳光”来摆放
他计划着在张真源生日那天,把画送给对方,再把藏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可误会来得比春天的雨还突然。
2022年的冬天,张真源接了一个去外地的拍摄项目,要离开一个月
出发前的晚上,他敲开宋亚轩的画室,递给他一个密封的信封
“等我回来再打开,里面有东西想给你看”宋亚轩捏着信封,指尖发烫,点头说“好”,却没看到张真源转身时,眼底藏着的紧张
张真源走后,宋亚轩每天都把信封放在画架旁,画画累了就摸一摸,想象里面是对方写的信,或是拍的风景照
直到第三周的周末,他去张真源家帮着浇花,却在书桌的抽屉里看到了一本打开的相册——里面贴着张真源和一个陌生女生的合照,女生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手里拿着的相机和张真源常用的那台一模一样
最下面还有一张未寄出的明信片,收件人是那个女生,字迹是张真源的
“等这次回去,就带你去看亚轩画的玉兰花”
宋亚轩的手僵在半空,相册的边角硌得他手心发疼,他想起张真源出发前说的“有东西想给你看”,想起那些一起看日落时的沉默,想起对方总说“以后有机会带你来”,突然觉得那些温柔都是假的
原来张真源早就有喜欢的人,自己不过是他无聊时的消遣,连“看玉兰花”这种小事,都要和别人分享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画室,把那封没拆开的信封塞进抽屉最深处,像藏起一件见不得人的秘密
从那天起,他不再等张真源的消息,不再在画里藏对方的影子,甚至把窗台的盆栽移到了角落,任由它慢慢枯萎
张真源回来那天,宋亚轩正在画室里收拾东西,准备搬去另一个城市,门被敲响时,他以为是房东,开门却看到浑身是雪的张真源,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袋,里面装着他喜欢的糖炒栗子
“亚轩,我回来了”
张真源的眼睛亮得像星星,伸手想递过保温袋,却被宋亚轩后退一步躲开
“不用了”宋亚轩的声音很冷,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我不喜欢吃栗子了”
张真源的手僵在半空,笑容慢慢消失
“怎么了?是不是我回来晚了?你打开我给你的信封了吗?里面是我拍的风景照,有你说过想看的雪山……”
“没打开”宋亚轩打断他,指尖攥得发白,“也不用打开了,张真源,我们以后别再联系了”
张真源愣住了,雪水顺着他的发梢滴在地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改……”
“你没做错什么”宋亚轩终于抬头看他,眼里却没有了以前的光
“是我想多了,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原来你早就有喜欢的人,没必要再跟我这种人浪费时间”
“喜欢的人?”张真源皱起眉,像是没听懂,“我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
“别装了,”宋亚轩的声音带着颤抖,“你抽屉里的相册,还有给那个女生的明信片,我都看到了,‘带她去看玉兰花’,张真源,你不用这么敷衍我”
张真源的脸色瞬间变了,想解释什么,却被宋亚轩猛地关上门挡住,门外传来他焦急的敲门声,喊着“亚轩你听我解释”,声音越来越哑,直到最后没了动静
宋亚轩靠在门后,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手里还攥着那把没来得及还给张真源的、他常用的黑伞
第二天,宋亚轩就搬了家,没告诉张真源任何联系方式,他去了南方的一个小城,租了一间带阳台的房子,重新开始画画,却再也没画过玉兰花,没去过江边看日落,没喝过热乎的豆浆
他把那封没拆开的信封放在行李箱最底层,偶尔看到,会想起张真源在雪地里的眼神,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却还是没勇气拆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宋亚轩以为自己会慢慢忘记张真源,直到2023年的春分,他收到一封来自老家的快递,是以前的房东寄来的,说他走后落下了一些东西
打开盒子,里面是他没带走的画具,还有一本摊开的相册——是张真源的那本,被他不小心落在了画室
他犹豫了很久,还是翻开了相册,里面的合照一页页翻过,那个女生的笑容越来越熟悉,直到看到最后一页的照片——是张真源和女生的全家福,旁边写着一行小字
“姐姐和姐夫的婚礼,2021年10月”
宋亚轩的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相册掉在地上,他终于想起,张真源以前提过,他有个姐姐在外地,是个摄影师,终于想起,那张未寄出的明信片,收件地址是姐姐的城市,终于想起,张真源说“带她去看玉兰花”,是因为姐姐喜欢画画,而自己总在他面前说“等玉兰花开了,我画给你看”
原来从始至终,都是他的误会
他疯了一样翻找行李箱,终于在最底层找到那个密封的信封
拆开时,信纸被他抖得发颤,里面是一沓照片——有雪山的日出,有海边的星空,有巷口的玉兰花苞,最后一张是张真源在雪地里的自拍,背景是他们以前的画室,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
“亚轩,等玉兰花开了,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我喜欢你”
日期是2022年12月24日,张真源出发去外地的前一天
宋亚轩抱着照片,坐在地上哭了很久,他想起张真源在雪地里的眼神,想起对方焦急的敲门声,想起自己说“别再联系”时的决绝,心里的悔恨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他立刻买了回原来城市的车票,一路跑回那条熟悉的巷子,却发现张真源的房子早就换了主人,房东说,他在宋亚轩走后不久,就搬去了国外,再也没回来过
他站在画室楼下,看着二楼的窗户,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就像张真源离开那天的雨
画架上的玉兰花永远停在了半成品,就像他们没来得及说清的误会,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喜欢,永远停在了那个冬天
后来,宋亚轩每年春天都会去巷尾的老书店,找那本他们没找到的绝版画册,会去江边看日落,想象身边有个背着相机的身影,会在画里重新画起玉兰花,却再也没勇气把画送给任何人
他把那张写着“我喜欢你”的照片放在钱包里,每次看到,都会想起那个在夏天笑着说“没事”的少年,想起那个在雪地里攥着糖炒栗子的身影,想起那句永远没机会说出口的“对不起,我也喜欢你”
2024年的春分,宋亚轩收到一封来自国外的邮件,发件人是一个陌生的名字,附件里是一张照片——是张真源在国外的街头,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女生,两人笑着看向镜头,手里拿着的相机,和张真源以前的那台一模一样
邮件里只有一句话“真源说,以前有个朋友喜欢玉兰花,托我把这张他拍的玉兰花开的照片发给你,他现在很好,你也保重”
宋亚轩看着照片里盛开的玉兰花,眼泪掉在屏幕上,晕开了花瓣的轮廓
他终于明白,有些误会一旦产生,就再也没机会解开,有些人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来
那个春天没寄出的信,那个没说出口的喜欢,那个没来得及一起看的玉兰花,最终都成了他心里永远的遗憾,像一场下不完的雨,淋湿了往后所有的春天
窗外的玉兰花又开了,宋亚轩拿起画笔,在画纸上落下最后一笔——是两个少年站在玉兰树下,一个背着画板,一个拿着相机,阳光正好,却没有脸
他把画取名为《未寄出的春日信》,放在画室最显眼的位置,从此再也没动过
有些故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就像春天的玉兰花,再美,也会凋谢,就像他们的相遇,再温柔,也抵不过一场没说清的误会,最终走向了各自的远方,再也没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