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开学的第一天,带着一种熟悉的忙碌和躁动。张真源和贺峻霖像过去一年一样,并肩走进他们熟悉的教室。教室里充斥着久别重逢的喧闹,同学们都在兴奋地交流着暑假的见闻。
贺峻霖(他们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贺峻霖打了个哈欠:)“感觉暑假好像昨天才刚开始。”
张真源(张真源笑了笑:)“是啊,又要开始奋斗了。”
上课预备铃响起,班主任踩着铃声走进教室,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
班主任“同学们,新学期好!经过一个暑假,看来大家都精神不错。”(班主任惯例地讲着开学致辞,)“在新学期开始前,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我们班,今天迎来了两位新同学——”
对新同学的加入,大家并未表现出太大热情,只是例行公事般地准备鼓掌。
教室门被推开。
当那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时,整个教室的时间仿佛凝固了。
张真源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贺峻霖脸上的慵懒瞬间冻结,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瞳孔剧烈地收缩。
站在讲台上的,是严浩翔和陈泗旭。
严浩翔长高了不少,肩膀更宽了,曾经略带婴儿肥的脸颊轮廓变得清晰,眉眼间褪去了一些少年的跳脱,多了几分沉稳。他站在那裡,目光急切地在教室里搜寻,最终牢牢锁定在张真源和贺峻霖身上,眼神复杂,带着紧张、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陈泗旭站在他侧后方,样子变化不大,依旧是清瘦沉静的模样,但他的目光也直直地落在张真源脸上,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打招呼。
教室里响起了窃窃私语声,主要是关于严浩翔出众的外形和陈泗旭冷淡的气质。
班主任(班主任似乎没察觉到台下诡异的气氛,笑着说:)“这两位是严浩翔同学和陈泗旭同学,大家欢迎!”
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
张真源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贺峻霖。只见贺峻霖死死地盯着讲台上的严浩翔,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那眼神里,有震惊,有茫然,但更多的是汹涌而来的、被压抑了一年多的委屈和愤怒。
班主任给两人安排了座位,巧合的是,严浩翔的座位,就在贺峻霖的斜后方。
严浩翔(严浩翔走到座位坐下,目光一直试图与贺峻霖交汇,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声音轻得像耳语:)“贺儿……”
贺峻霖猛地转回头,留给严浩翔一个冰冷而决绝的后脑勺。
整个上午,教室里的气氛都异常古怪。张真源和陈泗旭隔着几个座位,用眼神和口型无声地交流着。而贺峻霖,自始至终,没有看严浩翔一眼,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课间休息时,严浩翔终于忍不住,绕到贺峻霖桌前。
严浩翔“贺峻霖,我……”(他刚开口。)
贺峻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眼神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风,他扯了扯嘴角,用一种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几个人听清的音量,清晰地说:
贺峻霖“我看到一个我认不得的人。”
说完,他站起身,径直从僵在原地的严浩翔身边走过,出了教室。
严浩翔像被施了定身法,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眼神里充满了受伤和无措。他求助般地看向张真源。
张真源在心里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浩翔的回归,带来的不全是喜悦,还有一道必须面对和跨越的,名为“不告而别”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