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丁程鑫“意外”得知弟弟们并非Omega,而是更为稀有强势的Enigma后,别墅里的气氛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平衡。那层脆弱的Omega伪装被彻底撕下,但谁都没有去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丁程鑫依旧扮演着被依赖的哥哥角色,而六个Enigma,则默契地将这场追逐游戏玩得更加……明目张胆且步步紧逼。
他们不再刻意收敛那属于Enigma的、充满侵略性和压迫感的信息素。黑檀苦艾酒的醇烈、檀香玫瑰的馥郁缠绕、薄荷烟草的清冽惑人、冷铁鸢尾的锐利妖冶、冰镇黑朗姆的冷冽辛辣以及硝烟血橙的冲突炽热,这六种气息如同拥有了生命,无时无刻不在空气中交织、碰撞,试图将那株冷冽的雪松彻底包裹、浸透,染上独属于他们的味道。
丁程鑫对此心知肚明。他感觉自己像是生活在信息素的海洋里,四面八方都是汹涌的暗流,而他是中心那座看似稳固,实则地基正在被不断侵蚀的孤岛。他习惯了这种包围,甚至开始能从这复杂的气息洪流中,分辨出每一道信息素里蕴含的细微情绪——占有、渴求、隐忍,以及一种近乎虔诚的……迷恋。
这天下午,丁程鑫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拼一个复杂的乐高模型。他穿着宽松的白色针织衫,领口有些大,微微俯身时,能隐约看到锁骨下方那片白皙的肌肤和微微隆起的柔软轮廓。
马嘉祺坐在他侧后方的沙发上看书,目光却很少落在书页上,更多的是流连在丁程鑫纤细的脖颈和专注的侧脸上。他手中的书,半晌都没有翻动一页。
宋亚轩和刘耀文在地毯另一边联机打游戏,声音吵闹,但两人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丁程鑫的方向,尤其是在他因为找到一个关键零件而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扬的时候。
贺峻霖和张真源在厨房准备水果拼盘,动作慢条斯理,心思显然也不全在水果上。
严浩翔则靠在阳台的玻璃门上,看着窗外,但玻璃的反光里,清晰地映出客厅里丁程鑫的身影。
丁程鑫能感觉到那些无处不在的视线。他拼着乐高,心里却在默默吐槽:这群小混蛋,现在是连装都懒得装一下了。
他刚拿起一个小零件,准备拼上去,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拿走了他手边另一个需要的零件。
是宋亚轩。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游戏,凑到了丁程鑫身边。
“哥哥,这个是不是装这里的?”宋亚轩拿着零件,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问他,身体却靠得极近,薄荷烟草的气息几乎将丁程鑫笼罩。
丁程鑫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伸手想去拿回零件。宋亚轩却把手一缩,笑嘻嘻地:“哥哥告诉我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得寸进尺地把下巴搁在了丁程鑫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丁程鑫的耳畔。
丁程鑫身体微僵,耳根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他试图用肩膀顶开他:“自己看图纸。”
“图纸看不懂~”宋亚轩耍赖,手臂甚至环上了丁程鑫的腰,整个人像只大型树袋熊挂在了他身上。
丁程鑫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耐着性子指给他看:“这里,看到了吗?”
他微微侧头,嘴唇几乎要碰到宋亚轩的额角。宋亚轩抬起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眼神瞬间变得幽深,薄荷烟草的信息素里带上了一丝危险的诱惑。
“看到了……”宋亚轩的声音低了下去,目光却黏在丁程鑫的唇上,没有移开。
丁程鑫被他看得心头一跳,慌忙想要推开他。就在这时,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拿走了宋亚轩手里的零件,精准地拼在了正确的位置上。
是马嘉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乎黏在一起的两人,黑檀苦艾酒的信息素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无声地将宋亚轩的薄荷烟草气息逼退了几分。
“这里。”马嘉祺的声音平静无波,但眼神却带着警告扫了宋亚轩一眼。
宋亚轩撇撇嘴,有些不甘心地稍微松开了些力道,但依旧挨着丁程鑫坐着。
马嘉祺没有离开,他就站在丁程鑫身后,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丁程鑫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形成了一个保护(或者说独占)的姿态。
丁程鑫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压迫感和身前宋亚轩依旧紧密的贴靠,感觉自己像是被夹在了两头豹子中间。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他们是弟弟……虽然现在是Enigma了……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回乐高上,但心思却再也无法集中。
刘耀文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挤在丁程鑫另一边,嚷嚷着:“丁儿,我也要玩!”
贺峻霖和张真源端着水果走过来,自然地坐在了丁程鑫对面,将水果递到他嘴边。
严浩翔也从阳台走了回来,沉默地坐在了稍远一点的位置,但目光依旧锁定着他。
丁程鑫再次被六个人紧密地包围了。投喂的,蹭抱的,假装请教问题的,还有无声施加压力的……
他放下手里的乐高零件,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拼了。”他宣布。
再拼下去,他怕自己没被乐高难倒,先被身边这六只“饿狼”的眼神和气息给吞噬了。
他站起身,想逃离这个“包围圈”,马嘉祺却顺势揽住了他的肩膀,声音温和:“累了?去休息会儿。”
那姿态自然无比,仿佛本该如此。
丁程鑫看了他一眼,没有推开。他知道,推开也没用,他们总有办法黏上来。
他算是明白了,自从他知道他们是Enigma后,这场游戏就进入了新的阶段。他们不再满足于小心翼翼的伪装和试探,而是开始光明正大地展露獠牙,步步紧逼,蚕食着他的空间和他的……心防。
而他,似乎也在这种强势的包围和纵容的默许中,逐渐迷失。
他任由马嘉祺揽着,在其他五人灼灼的注视下,走向沙发。心里那点作为哥哥和(明面上)顶级Alpha的坚持,正在一点点瓦解。
他知道他们是Enigma,知道他们对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思。
而他,好像……也并不真的讨厌。
甚至,有点沉迷于这种被极度需要和占有的感觉。
这真是一种……危险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