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丁程鑫是在一种极其紧密的、几乎要窒息的拥抱中醒来的。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亮了房间里依旧维持着昨晚“混乱”后状态的景象。六个人如同藤蔓般缠绕在他身上,手臂、腿脚交错,将他牢牢地固定在床铺中央。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六种Enigma信息素的味道,虽然不再像昨夜那般狂暴失控,却更加沉凝、厚重,如同已经彻底渗透进每一寸空气,将他紧紧包裹。
丁程鑫微微动了一下,立刻感受到身体各处传来的清晰异样感。
颈侧和肩胛骨被咬过的地方传来隐隐的刺痛,嘴唇也有些红肿发麻,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被紧紧攥握的触感,腰肢和胸口更是因为被长时间紧密环抱和挤压而泛着酸软。
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回涌——失控的Enigma易感期,那些带着疼痛和掠夺意味的触碰,以及他最终无奈的纵容和安抚。
他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他小心翼翼地偏过头,看向离他最近的马嘉祺。
马嘉祺似乎已经醒了,正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了昨晚的狂乱,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但深处却翻涌着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势在必得的暗流。见丁程鑫看过来,他并没有移开视线,反而低声开口,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程程,早。”
他的手臂依旧环在丁程鑫的腰上,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丁程鑫张了张嘴,想问他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易感期过去了没有,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看着马嘉祺平静却带着占有意味的眼神,以及其他几个虽然还闭着眼,但手臂依旧紧紧缠着他的弟弟,忽然觉得问与不问,似乎都没什么区别了。
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们需要他,以一种超越兄弟界限的方式。而他,默许了。
“……早。”丁程鑫最终只是低低地回应了一声,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他试图起身,却发现身上的“负重”远超想象。
他刚一动弹,旁边的宋亚轩就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唧,手臂收得更紧,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哥哥……别走……”
另一侧的刘耀文也迷迷糊糊地抱紧了他的胳膊,嘟囔着:“丁儿……”
张真源、贺峻霖和严浩翔虽然没说话,但缠绕着他的肢体也明显收紧了些力道。
丁程鑫看着再次将自己紧紧锁住的六个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不像个人,倒像是个等身的大型抱枕,还是专门定制的。
“我不走,就是想去洗漱。”他试图解释。
“再躺五分钟。”马嘉祺替他做了决定,手臂稳稳地禁锢着他。
丁程鑫:“……” 他认命地重新躺好。
阳光静静地洒在相拥的七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暧昧又温馨的静谧。丁程鑫能清晰地听到身边六道平稳的呼吸声,能感受到他们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一种奇异的归属感和安心感,混杂着那点挥之不去的羞涩,在他心底蔓延开来。
他好像……真的习惯了这种密不透风的包围。甚至,开始贪恋这份被极度需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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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开始洗漱。等他收拾完出来,发现那六个人已经整齐地等在了浴室门口,眼神灼灼,仿佛在等待投喂的雏鸟。
“哥哥,饿。”刘耀文第一个开口。
“想喝哥哥煮的粥。”宋亚轩附和。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走上前,极其自然地伸手,用指尖轻轻拂过丁程鑫颈侧那个最明显的齿痕,眼神暗了暗,低声道:“疼吗?”
丁程鑫身体一僵,脸颊微热,偏开头:“……还好。”
他快步走向厨房,试图摆脱这令人心跳加速的氛围。然而,六条尾巴立刻跟了上来,将他再次围住。
做饭的过程依旧像是在进行一场被严密监控的表演。递东西时的指尖相触,靠近时喷洒在耳畔的呼吸,以及那六道始终黏在他身上的、充满了占有欲的目光……一切都让丁程鑫心神不宁。
他发现自己无法再像以前那样,纯粹地将他们看作弟弟。那些触碰,那些眼神,那些强势的信息素,都在清晰地宣告着他们的欲望和所有权。
而他,在最初的慌乱和不知所措之后,似乎……也并不排斥。
甚至,在低头熬粥时,他的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了一个极浅的弧度。
这种感觉很复杂,像是背负了甜蜜的负担,又像是坠入了温暖的陷阱。他知道前方可能是万劫不复,但此刻,他只想沉溺于这份被全然需要、被紧密包围的当下。
早餐桌上,气氛依旧微妙。六个人紧挨着他坐,投喂的,夹菜的,倒牛奶的,忙得不亦乐乎。丁程鑫默默地吃着,感受着身边无处不在的关怀(或者说监视),心里那点作为哥哥的坚持,正在一点点瓦解。
他知道他们是Enigma,知道他们对自己势在必得。
而他,好像也准备好了。
迎接这场早已注定,并且他似乎也乐在其中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