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宰带着明意回了无归海,旬婆婆迎了上来。纪伯宰和明意一前一后,明意总最快的速度跟着,都被落的三五米远。
明意的眼睛上被帮着丝带。
明意“这一进门就给我戴上丝带,到底是为何啊”
纪伯宰看了看身后的“窥草”,瞬间将明意打横抱起。
而这一切你都通过竹叶青的“窥心默蟒”看的一清二楚。
你以为你不会对这故意之举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可看到纪伯宰抱起明意的瞬间,还是攥紧了拳头,随后让竹叶青收了法术。
余清辞“让你的墨蟒回来吧,它被发现了。”
竹叶青看着你有些低落的情绪和冷漠的声音,他低了低眸,眼神瞬间无光。
无归海纪伯宰将明意放到床上。
明意“大人,这外边天都快亮了吧,还不给我摘下来。”
纪伯宰忽然凑近“今晚清辞大费周章,演了出欲情故纵,就是为了让你跟我回无归海吧。”
明意手指一紧,生怕纪伯宰发现什么。
明意“大人,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
纪伯宰起身“辛苦了,戏一出接一出,送走一双,又来一个。”
纪伯宰“难为你和清辞默契的演了一场。”
明意的巴掌已经伸到了纪伯宰的面前,却被纪伯宰有力的抓住。
明意“大人这么说就过分了,你可以不带我回无归海,但你不能质疑我的真心啊。”
纪伯宰“你我比谁都清楚,今天不是你来,就是含风君的人来,清辞是看好了这个机会,必须将你安排在我身边。”
明意瞬间无话可说,毕竟他说的这些句句属实。
纪伯宰看向窗外含风君的窥草还在。
纪伯宰“既然来都来了,那我不能辜负清辞的美意。”
随后纪伯宰开始脱衣服,但其实两边的人都安排了放火的人,两边都怕两个人真的发生点什么。
——花月夜——
窗户半开,冷风裹着极星渊的灯火气钻进来,落在你身上那件正红衣裙上。衣料是上好的云锦,却被你纤细的身形撑得有些空荡,十五年如一日的病魔折磨,已经让你的身体清瘦的吓人。腰间流苏轻轻晃着,泛着冷光。
你就那么坐着,脊背挺得直,下颌线却绷出几分脆弱。目光落在窗外——极星渊的万千灯火缀在幽暗里,像星河,可你眼里半分光亮也没接住,只凝着一片散不去的呆滞,仿佛魂魄早飘去了别处。方才纪伯宰抱着明意的画面还在眼前晃着,像这十五年的月圆夜挥之不去,你心口像被浸了酸梅汤的棉絮堵着,涩意顺着喉咙往眼眶里涌。
清风轻轻吹动鬓边碎发被吹得贴在颊侧,你下意识地蜷了蜷指尖,指尖冰凉得没有暖意。直到一件带着体温的披风从身后覆上来,带着竹叶青身上惯有的淡竹香,你才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眼睫,目光依旧没从那片灯火里抽回来。
这十五年如一日的照顾,让你已经习惯,闻着味道,听着脚步声,你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余清辞你没抬头,目光一直盯着远方“火放了?”
竹叶青“放了。”
你声音暗幽幽的,冷漠的和这天气一样,你抬头看了看月亮。
余清辞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释然“明日又是圆月?”
竹叶青低了低头,根本没出声,他甚至不想承认,明天是月圆之夜。
有时候,他会后悔,后悔让你承受这“骨上霜”的折磨。或许,你本不该遭受如此多的苦难。可若是你不承受这些,恐怕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余清辞“阿青,明天帮我去后山折一只,红梅吧。”
竹叶青心中清楚,这十五年来,每逢圆月之夜,你总是毫不犹豫地催他离开,似乎不愿让他窥见你那狼狈不堪的模样。
竹叶青很听话,每次圆月的过后的那天早上,清辞房间的花瓶里都会出现一只新鲜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