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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沉默的代价

血色七重奏

马嘉祺叫停内鬼调查的命令,像一块巨石投入本就暗流涌动的池塘,在TNT小组内部激起了更大的波澜。虽然他没有解释原因,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雪松的气息不再仅仅是冷峻,更添了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他自己压垮的疲惫。

丁程鑫是最先察觉到异样的人。他试图在会议结束后拦住马嘉祺,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和那个匿名电话有关。但马嘉祺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东西——警告、请求、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然后便用力推开他的手,近乎仓促地离开了。

“嘉祺!”丁程鑫看着他的背影,心像被针扎一样疼。他知道马嘉祺在独自承受着什么,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比之前的猜疑更让人窒息。白桃乌龙的信息素无力地浮动,带着苦涩的芬芳。

刘耀文对此最为不满,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明明抓到了内鬼的尾巴却要放手。“难道就任由那混蛋继续泄露消息?下次是不是又要等我们的人躺进医院?”他的抱怨在办公室里回荡,烈焰威士忌的气息躁动不安。

宋亚轩努力安抚他,但效果甚微。连一向冷静的严浩翔也眉头紧锁,烟草广藿香的气息显得格外沉郁。他看了一眼独自坐在角落、脸色依旧苍白的贺峻霖,又看了看紧闭的队长办公室门,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凶手正在从内部瓦解他们,而马嘉祺的异常妥协,可能意味着对方握有更致命的把柄。

唯一的亮色,来自于秘密战线的合作。

在严浩翔默许甚至暗中掩护下,贺峻霖和张真源组成了临时的“星曜会历史调查小组”。贺峻霖凭借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对档案的敏感度,负责在海量信息中寻找蛛丝马迹;张真源则利用他的技术,突破层层加密,挖掘那些被刻意掩埋的数据。

他们发现,星曜会的确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它最初可能只是一个顶尖精英的社交俱乐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在马嘉祺祖父马正雄退出之后,它逐渐被另一股更激进、更注重实际利益(甚至是不择手段)的势力所把持。许多游走在法律灰色地带甚至直接违法的交易,都被掩盖在“星曜会”这个光鲜亮丽的名号之下。

而马正雄当年的退出,的确是因为理念不合,他反对将俱乐部变成利益交换和权力寻租的工具。他的退出招致了报复,马家产业受到重创。马嘉祺的父亲马宏远从警后,似乎一直在暗中调查星曜会,试图找到证据为家族正名,也为父亲讨回公道,这很可能才是他殉职的真正原因——他触及了星曜会核心的秘密。

贺峰警官的调查,很可能也无意中触碰到了星曜会的某个敏感点。

“所以,‘收藏家’吴哲,他针对的,是星曜会这个体系,以及那些依附于这个体系、并从中获益或为之掩盖罪行的‘罪人’?”贺峻霖看着梳理出的时间线,感到一阵寒意。这不是简单的复仇,这是一场针对某个庞大阴影的、孤独而绝望的战争。

“而我们都与这个阴影有关联。”张真源平静地陈述着可怕的事实,“马队、你、我、甚至可能其他人……我们的家族或自身,都曾直接或间接地与星曜会产生过交集。这就是他选择我们作为‘观众’的原因。他在用他的方式,向我们展示这个阴影的罪恶,并……或许也是在考验我们,看我们会如何选择。”

“考验?”贺峻霖不解。

“面对真相,是选择沉默、自保、甚至同流合污,还是选择揭开它,哪怕代价惨重。”张真源的目光透过镜片,冷静得近乎冷酷,“他留下的‘七宗罪’主题,也许不仅仅是给受害者的定罪,也是给我们每个人的……镜子。”

就在这时,张真源的电脑屏幕突然弹出一个强制接收的加密文件包,发送方未知。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张真源谨慎地打开文件包。里面没有病毒,只有几份扫描件。当看清文件内容时,一向冷静自持的张真源,脸色也瞬间变了!

那是二十多年前,一起实验室意外爆炸事故的调查报告。事故中,两位杰出的材料学专家——张澜和林静夫妇不幸遇难。他们,是张真源的亲生父母。

报告官方结论是实验操作不当引发易燃气体爆炸。但这份匿名发送的文件里,附带着几张当时未被采纳的现场勘验照片副本和一些证人口供的片段。照片显示,爆炸中心点附近有非实验室所有的、类似微型起爆装置的残留物碎片!而口供片段里,有技术人员隐晦地提到,事故发生前,张氏夫妇似乎拒绝了一项来自某个“背景深厚”的私人基金的巨额研究资助,而那项研究涉及到的某种特殊材料,据说与星曜会某个元老控股的军工企业有关!

文件最后,附着一行字:

“知识的傲慢,在于以为真理可以独善其身。沉默,有时即是帮凶。”

张真源猛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指微微颤抖。他从小就被告知父母是死于科研事故,是国家的功臣。他从未怀疑过。这份文件如果是真的……那意味着他父母的死,很可能不是意外,而是灭口!因为他们拒绝了星曜会相关势力的拉拢?因为他们可能触及了不该触及的知识?

而凶手(或凶手的同伙)将这份资料发给他,用意再明显不过——和威胁贺峻霖、马嘉祺一样,用血淋淋的过去,来撬动现在的忠诚。那句“沉默即是帮凶”,更是直指他作为情报分析员,手握大量信息却有时选择缄默的特性。

“真源哥……”贺峻霖担忧地看着他。他看到张真源一向平静无波的眼中,翻涌着震惊、痛苦和巨大的愤怒。

张真源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的冷静,但那冷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

“我没事。”他推了推眼镜,声音有些沙哑,“看来,我们都收到了‘入场券’。”

凶手的网,越收越紧了。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小组的七个成员,每一个都背负着与星曜会相关的、或明或暗的“原罪”或“宿命”。傲慢(那些Alpha受害者?)、嫉妒(苏婉?)、以及现在指向他和张真源的……知识的“傲慢”与“沉默”?

那剩下的呢?刘耀文的暴怒?宋亚轩的……?严浩翔的……?丁程鑫的……?

还有马嘉祺,他被迫的“沉默”,又对应着哪一宗罪?

傍晚,马嘉祺终于从办公室出来,宣布了一个决定:鉴于案件复杂性和内部压力,TNT小组暂时化整为零,以两人为单位进行外围调查,减少集中行动,避免再次被一网打尽。

这个决定看似是为了安全,但每个人都明白,这是马嘉祺在压力下的无奈妥协,也是团队凝聚力进一步瓦解的标志。

分组几乎是下意识的:马嘉祺和丁程鑫一组,刘耀文和宋亚轩一组,严浩翔和贺峻霖一组。张真源依旧负责总部技术支持。

但气氛已经完全不同了。信任被蒙上阴影,每个人都揣着各自的心事和可能被威胁的秘密。

散会后,丁程鑫追上径直要离开的马嘉祺,挡在他面前。

“马嘉祺!”丁程鑫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委屈,“你到底要一个人扛到什么时候?那个电话说了什么?是不是用叔叔的事威胁你?还有真源父母的事,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马嘉祺停下脚步,看着丁程鑫泛红的眼眶,心脏一阵抽搐。他何尝不想告诉他一切?但他不能。那个匿名电话对他儿子的威胁言犹在耳。他赌不起。

他闭上眼,狠下心肠,用尽全身力气才维持住声音的平稳:“程鑫,做好你分内的事。其他的,不要问。”

说完,他绕过丁程鑫,快步离开,背影僵硬而孤独。

丁程鑫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无力感和愤怒几乎要将他淹没。

沉默,真的能换来安全吗?还是只会让黑暗更加肆无忌惮?

而在城市某个角落的黑暗房间里,戴着白手套的手,正满意地看着屏幕上分崩离析的TNT小组。七个光点,代表着七个人,正在监控地图上缓慢移动,彼此间充满了猜疑和隔阂。

“看啊,裂痕已经产生……忠诚在真相面前,如此脆弱。”

“下一个……该让谁内心的‘贪婪’,暴露在阳光下了呢?”

 

第十二章 完

 

章末小剧场:

刘耀文(不爽):分开行动?那混蛋正好逐个击破!

宋亚轩(叹气):嘉祺哥肯定有他的难处……

严浩翔(对贺峻霖低声):跟着我,别单独行动。

贺峻霖(点头,眼神复杂):嗯。

张真源(独自在机房,看着父母照片):沉默……即是帮凶?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离开的方向,心灰意冷):马嘉祺,你到底在保护谁?

【互动话题:化整为零是福是祸?张真源会如何面对父母死亡的真相?下一个被引爆的“罪”会是“贪婪”吗?目标会指向谁?】

 

下一章预告: 分头行动的小组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张真源秘密开始调查父母之死,发现线索与一位早已退休的物证鉴定专家有关。贺峻霖在严浩翔的陪伴下,冒险与匿名声音再次接触,试图获取更多关于父亲案件的线索,却意外发现对方似乎对小组内部的动向了如指掌。而刘耀文和宋亚轩在调查一条关于星曜会地下赌场的线索时,宋亚轩凭借法医的敏锐,发现了一个与信息素相关的、令人震惊的秘密……这个秘密,可能直接指向“收藏家”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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