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课的铃声响了三遍，白薇薇的座位依旧空着，没人再像昨天那样窃窃私语——班主任一早就站在讲台前，把“校外人员滋扰学生”的事轻描淡写带过，只说“涉事人员已处理”，绝口不提白薇薇的名字。
顾清凉捏着笔杆的手指泛白，昨天沈辞说“让她自己去教务处自首”，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被压了下来。她悄悄转头看沈辞，却发现他正盯着窗外，眉头拧成一道浅痕，指节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显然，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课间操刚结束，沈辞就拉着顾清凉往教务处走，江皓攥着手机紧跟在后，屏幕里存着那两个男生的口供录音。“班主任肯定是被白薇薇家长找过了，”江皓压低声音，“要是就这么算了，她以后指不定还会搞事！”
教务处门口，三人刚要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白薇薇妈妈的声音：“小孩子不懂事闹着玩，怎么能记过？这要是留了案底，以后升学怎么办？”紧接着是主任的叹气：“可沈辞同学提交的证据很明确……”
沈辞的脚步顿住，抬手按住顾清凉的肩膀，示意她别进去。他推开门时，脸上没了平时的温和，语气冷得像冰：“‘闹着玩’？找人堵在小巷里动手，也是闹着玩？”
白薇薇妈妈回头看到他们，脸色瞬间沉下来，却还是强装镇定：“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们家薇薇……”
“阿姨，”沈辞打断她，把手机里的录音点开，男生求饶的声音清晰传出：“是白薇薇让我们去的，给了我们五百块……”录音还没放完，白薇薇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哭着冲过来：“不是我！是他们污蔑我！”
沈辞侧身挡住顾清凉，眼神里满是警告：“污蔑？那你外套上少的纽扣，书包底的灰黑泥土，还有转账记录，要我一条一条列出来吗？”他往前走一步，气场压得白薇薇不敢再动，“我昨天说过，让你自己自首是给你留体面，现在看来，你根本不配。”
主任看着这阵仗，终于松了口：“既然证据确凿，那就按校规来，记大过处分，全校通报。”白薇薇妈妈还想争辩，却被沈辞的目光逼退——那眼神里的坚定，让她知道再闹也没用。
走出教务处，顾清凉攥着沈辞的衣角，声音还有点发颤：“要是她家长再来找你麻烦怎么办？”沈辞停下脚步，转身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语气重新软下来：“别怕，我已经把所有证据都备份了，她不敢再动歪心思。”
江皓在旁边晃了晃手机，笑着补充：“我还找了那两个男生做了书面证词，签字按了手印，这下她想赖也赖不掉！”
午休时，三人坐在天台吃午饭。顾清凉咬着三明治，突然发现沈辞的手背有道浅疤——是昨天和那两个男生打架时留下的。她伸手轻轻碰了碰，眼眶有点红：“昨天是不是很疼？”
沈辞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把手背往她面前凑了凑：“早就不疼了，小伤而已。”他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创可贴，上面印着小太阳图案，“给你备着，以后要是不小心碰到哪里，别自己扛着。”
江皓看着两人的互动，故意夸张地叹口气：“哎，我这电灯泡当得也太明显了，下次我可得带个墨镜来！”顾清凉被他逗得笑出声，阳光落在三人身上，天台的风里终于没了之前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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