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山洞深处的空气阴冷潮湿,韩景行走在最前面,铜牌贴在胸口,那震动像心跳一样急促。韩知寒跟在他身后半步远,目光扫过两侧墙壁上干涸的血迹。那些血迹不是随意泼洒的,而是沿着某种纹路流淌,和石壁上的符文走向惊人地一致。
“停下。”韩长风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他蹲下身,手指划过地面一处凹陷,“这里的湿气不对劲。”他抬头看向韩景行,“往前三步就是陷阱。”
韩景行皱眉:“你怎么知道?”
“气味变了。”韩长风站起身,鼻尖微动,“刚才还只是血腥味,现在混着铁锈味。”
韩知寒没说话,从腰间抽出短刀,轻轻戳了戳前方三步的位置。果然,地面塌陷出一个深坑,坑底插着几根生锈的铁刺,在昏暗中泛着幽光。
韩景行咬了咬牙,绕过陷阱继续往前走。通道越来越窄,墙壁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多,像是有人在这里挣扎过、流过很多血。他的后背渐渐渗出汗珠,却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那种挥之不去的压抑感。
“你们说……娘到底瞒着什么?”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韩知寒看了他一眼:“你想听实话吗?”
“废话!”韩景行猛地转身,一把抓住韩知寒的衣领,“我问了她多少次?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韩知寒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不说,是因为说了你会恨她?”
韩景行的手一颤,力道松了几分。
“你记得小时候发烧那次吗?”韩知寒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敲在韩景行心上,“娘抱着你在雪地里走了十里路,自己都快冻僵了。那时候你问她爹是谁,她只说‘等你长大就知道了’。可你知道她那天晚上做了什么吗?”
韩景行沉默了。
“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了整整一夜。”韩知寒的声音里难得带了情绪,“第二天眼睛都是红的。后来我才明白,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不能说。”
韩景行的手彻底松开了。他后退一步,靠在墙上,胸口起伏不定。
“可她不该骗我们。”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却透着不甘,“我们是她的儿子,不是她计划里的棋子。”
韩知寒看着他,眼神复杂:“那你觉得,她养大我们,是为了什么?”
韩景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铜牌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震得他胸口发麻。他低头一看,背面那句“长命百岁”竟然在发光,像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一样。
“前面有东西。”韩长风低声说。
三人加快脚步,穿过狭窄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一间石室出现在他们面前,中央摆着一个老旧的木盒,盒子上布满裂痕,竟隐约组成一张人脸的轮廓。
韩知寒上前一步:“别碰,可能有机关。”
可韩景行已经伸出手了。他的指尖刚触到木盒,一阵轰鸣声响起,石室四面墙壁上的符文同时亮起,红光闪烁,仿佛要将整个空间吞噬。
“你疯了吗!”韩知寒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反正娘也没告诉我真相。”韩景行冷笑一声,用力一掀,木盒应声而开。
一股浓烈的檀香味扑面而来,混着更浓重的血腥气。韩景行愣住了——木盒里躺着一封信,信封上赫然写着四个字:
致我亲爱的孩子们
他的手微微发抖,正要拆开信封,身后传来韩长风的声音:“等等!”
话音未落,头顶一块石板突然坠落,重重砸在地上。紧接着,整条密道开始震动,尘土簌簌落下,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每一步都间隔相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系统提示:警告,非授权者入侵。”冰冷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
韩景行攥紧信封,眼神复杂。他知道,这封信里藏着娘一直隐瞒的秘密。可现在,他们必须先活着出去。
与此同时,几十里外,韩雨桐站在李桂花院墙外,屏住呼吸。屋里传来压低的交谈声。
“计划提前。”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不能再等了。”
“可是……”李桂花的声音有些发抖,“那女人手里还有我女儿……”
“她很快就会顾不上你女儿了。”男人冷笑,“孩子们已经进去了,等他们看到真相,那个女人就完了。”
韩雨桐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缓缓抬起手,掌心的铜牌也在发烫,和韩景行那边的感应如出一辙。
她终于明白了——他们娘几个的命运,早在她重生之前就被写好了。而那个男人,那个她以为早已死去的人,其实一直都在。
她轻轻闭上眼,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
“你终于……来找我了。”
她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中。月光洒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地上那张纸条随风翻卷,上面三个字清晰可见:
他们回来了。
\[未完待续\]韩景行的手还悬在木盒上方,指尖能感受到檀香中混着的血腥气。那股味道让他胃部一阵抽搐,却又鬼使神差地往前探了半寸。
"别碰!"韩知寒的声音突然拔高,拽着他手腕的力道重了几分。
可韩景行已经触到盒沿。木料干裂的纹路扎进他指腹,温热的触感却让他浑身一颤——这不是木头该有的温度。
石室骤然震动,四面墙壁的符文泛起红光,像是有人往那些刻痕里灌进了滚烫的鲜血。韩景行瞳孔紧缩,余光瞥见木盒缝隙渗出暗红液体,在地面晕开一小片水渍。
"那不是血。"韩长风突然开口,鼻尖几乎贴到地面,"是药汁。"
韩知寒脸色变了:"娘配的退烧药?"
话音未落,整条密道开始轰鸣。韩景行猛地掀开木盒,信封上的字迹刺进眼底——"致我亲爱的孩子们"。他的手抖得厉害,刚要拆开信封,头顶一块石板轰然坠落,扬起的灰尘里混着几缕发丝般的黑烟。
"系统提示:警告,非授权者入侵。"冰冷的声音贴着耳膜炸开,震得铜牌嗡嗡作响。
韩景行攥紧信封,喉结滚动。他当然知道这封信藏着娘一直隐瞒的秘密,可现在他们必须先活着出去。他转身想招呼韩知寒和韩长风,却发现两人正死死盯着他胸口。
"你......"韩知寒声音发涩,抬手指了指他胸前。
韩景行低头,瞳孔猛然收缩。铜牌背面的"长命百岁"还在发光,可那四个字竟然在缓缓扭曲变形,最后定格成两个陌生的字——
平安喜乐
"这不可能......"韩长风突然开口,声音里难得带了颤抖,"娘说过,铜牌只有......"
"只有亲生骨肉才能感应。"韩知寒替他说完,目光落在韩景行手中的信上,"可现在......"
话没说完就被密道深处传来的脚步声打断。那声音整齐划一,每一步间隔完全相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韩景行握紧信封,突然想起娘总在深夜抚摸铜牌的样子,想起她每次被问及身世时苍白的脸色。
原来她守着的不只是秘密,还有另一个孩子。
与此同时,几十里外的破屋里,韩雨桐正给昏迷的韩怀瑾擦脸。棉布刚沾上额头就染了层薄汗,她皱眉换了一块新的,却听见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纸条还躺在地上,"他们回来了"四个字被月光照得发白。韩怀瑾在床上翻了个身,嘴里含糊地喊着"娘不要走"。韩雨桐的手顿了顿,把药碗往床头推了推。
"等娘回来就给你煮。"她轻声说,手指已经摸到了袖中的匕首。
夜风从窗缝钻进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韩雨桐瞳孔一缩,抓起斗篷往身上裹。那味道她再熟悉不过,是娘留给她的最后一份礼物。
也是她亲手毁掉的东西。
院墙外传来枝叶晃动的声响,像是有人踩断了枯枝。韩雨桐熄了灯,贴着墙根挪到窗边。月光下,一个身影正蹲在她刚才站过的位置,手指拂过地上那张纸条。
她屏住呼吸,掌心的铜牌突然发烫,和儿子那边的感应如出一辙。原来娘早就在他们身上留下了印记,用两块铜牌,把本该相认的母子隔成了陌路人。
那身影站起身,朝院外走去。韩雨桐透过树影看清了他的侧脸,心脏猛地揪紧。她终于明白了——他们娘几个的命运,早在她重生之前就被写好了。
而那个男人,那个她以为早已死去的人,其实一直都在。
她轻轻闭上眼,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
"你终于......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