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又是一年桃花盛开的时节。靖王府的花园里,满树桃花开得绚烂,林昭昭坐在石凳上,看着瑾安教瑾柔练剑。少年身姿挺拔,剑法已有几分萧玦的影子;小姑娘穿着粉色的衣裙,跟着哥哥的动作比划,时不时笑出声来,画面温馨得让人心头发软。
萧玦从身后走来,手里拿着一件薄披风,轻轻披在林昭昭肩上:“风大,别冻着。” 他顺势坐在她身边,目光落在一双儿女身上,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你看他们,越来越懂事了。”
“是啊,瑾安都快比你高了,柔儿也成了大姑娘。”林昭昭靠在他肩上,语气里满是感慨,“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我们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萧玦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手上的婚戒——这对素圈银戒,他们戴了十几年,边缘早已被磨得光滑,却依旧紧紧套在彼此的无名指上。“是很快,可我总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还不够多。” 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真想就这样,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看遍岁岁年年的桃花。”
林昭昭笑了笑,抬头看向他。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却让他的眉眼愈发沉稳温柔,再也没有了当年那个“暴君”的冷硬。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轻声说:“会的,我们还有很多很多年。”
这年夏天,皇帝下旨,将皇位传给了太子萧景琰。登基大典那天,萧景琰特意邀请萧玦和林昭昭坐在身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朕能顺利登基,多亏了皇叔和皇婶。皇叔为大曜鞠躬尽瘁,皇婶贤良淑德,你们是朕和大曜的功臣。”
萧玦站起身,微微躬身:“陛下言重了。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如今陛下登基,臣也该卸下重担,好好陪伴家人了。”
从此,萧玦彻底交出了手里的权力,只保留了一个“摄政王”的虚名,和林昭昭一起,在靖王府里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他们时常带着孩子们去城郊的别院小住,春天采桃花,夏天摘莲蓬,秋天赏桂花,冬天堆雪人,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
瑾安长大后,没有选择入朝为官,而是遵从自己的心意,成了一名游历四方的书生。他每年都会寄回书信,告诉父母他在外面的见闻,有时还会带回各地的特产,给妹妹瑾柔解馋。
瑾柔则留在了京城,长大后嫁给了一个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出嫁那天,萧玦亲自牵着她的手,将她交给新郎,眼眶泛红:“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受了委屈,就回王府来,父王永远是你的靠山。”
瑾柔哭着点点头,抱住萧玦和林昭昭:“父王,娘亲,我会常回来看看你们的。”
看着女儿幸福的模样,林昭昭心里满是欣慰。萧玦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孩子们都长大了,以后就剩我们两个了。”
“这样也很好。”林昭昭靠在他怀里,笑着说,“以后我们就可以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像以前那样,一起看桃花,一起泡温泉,一起慢慢变老。”
日子一天天过去,萧玦和林昭昭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一起慢慢变老。他们的头发渐渐花白,脚步也变得蹒跚,却依旧每天手牵手在院子里散步,一起坐在石凳上晒太阳,一起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这年秋天,桂花盛开的时候,瑾安和瑾柔带着各自的家人回到了王府。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吃着桂花糕,喝着桂花酒,听萧玦和林昭昭讲他们年轻时的故事——讲替嫁时的惊险,讲对抗阴谋时的坚定,讲守护家国时的勇敢,讲彼此相爱的温暖。
瑾安的孩子抱着萧玦的腿,好奇地问:“祖父,你以前真的是暴君吗?”
萧玦笑着抱起孩子,指了指身边的林昭昭:“以前是,可自从遇到了你祖母,祖父就变成了好人。是你祖母,让祖父知道了什么是爱,什么是幸福。”
林昭昭看着他,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经历了风雨,见证了岁月,却始终初心不改,彼此守护。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院子里,洒在相握的双手上。萧玦握住林昭昭的手,轻声说:“月瑶,这辈子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林昭昭点点头,眼眶微红:“我也是。萧玦,谢谢你,陪我走过这么多年,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给了我所有的幸福。”
“傻瓜,我们是夫妻,本就该携手并肩,共度一生。” 萧玦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坚定,“下辈子,我还要遇见你,还要和你在一起,还要给你一辈子的幸福。”
林昭昭靠在他肩上,看着漫天的晚霞,心里满是安宁。她知道,这场跨越时空的相遇,是命运最好的安排。从今往后,岁月绵长,执手白头,她与他,终不负此生相遇,终不悔此生相伴。
暮色渐浓,桂花的香气弥漫在院子里,也弥漫在彼此的心底,成了岁月里最温暖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