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瑶是被厨房传来的轻微声响唤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窗外的晨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在被褥上织出细碎的光斑。
想起谢无妄昨晚开视频会议到深夜，她本以为他会多睡会儿，没想到这么早就起了。
披了件薄外套轻手轻脚走到厨房门口，沈月瑶的脚步猛地顿住。
谢无妄穿着浅灰色家居服，正站在灶台前忙活。
晨光落在他身上，柔和了他平时冷硬的轮廓，他手里握着锅铲，专注地翻动着锅里的煎蛋，动作不算熟练，却格外认真。
【不是吧？】
沈月瑶心里满是震惊。
【按原著剧情，谢无妄可是连煮鸡蛋都能煮糊的人，更别说亲自下厨做早餐了。这反派怎么突然转性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正愣着，谢无妄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过来，眼底瞬间漾起笑意。
“醒了？再等两分钟，早餐马上就好。”
沈月瑶点点头，走到餐桌旁坐下，目光还黏在他忙碌的背影上。
只见他把煎好的鸡蛋盛进盘子，又从蒸锅里端出小笼包。
都是她喜欢的口味，连鸡蛋的溏心程度都刚刚好。
没一会儿，谢无妄就把早餐端到她面前，还递过来一杯温牛奶。
“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沈月瑶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块鸡蛋送进嘴里。
蛋黄的香气在舌尖散开，咸淡恰到好处，温热的口感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人心尖发颤。
她猛地抬头看向谢无妄，眼里满是惊讶。
“好吃！你什么时候学会做早餐的？”
谢无妄却坐在她对面，撑着下巴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
“为了你学的。”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手腕。
那里还贴着一小块创可贴。
“前几天跟佣人学的时候，不小心被烫伤了，不过还好，没白费功夫。”
沈月瑶的目光瞬间落在那块创可贴上，心里像被温水浸过，又暖又软。
她想起原著里那个眼里只有利益、连句温软话都不会说的谢无妄，再看看眼前这个为了学做顿早餐，手腕还贴着创可贴的人，忽然晃过神。
哪里是什么“慢慢打破”，从他把她的喜好记在心里、为她调整对陆泽宇的态度开始，所谓的剧情设定，早就碎得没了踪影。
“怎么了？不合口味吗？”
见她盯着早餐出神，谢无妄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没有！特别好吃！”
沈月瑶猛地回神，连忙舀了个小笼包塞进嘴里，温热的肉馅在舌尖化开，连带着心里也热烘烘的。
“比我上次去的那家私房菜馆还好吃！”
谢无妄眼底的紧张瞬间散去，笑意漫了出来，像晨光落在水面上。
“喜欢就好，以后想什么时候吃，我就什么时候做。”
沈月瑶咬着小笼包，温热的肉馅在舌尖化开时，耳尖也悄悄漫上一层薄红，连呼吸都带着点甜意。
晨光透过窗棂，在餐桌上织出暖融融的光斑，食物的香气裹着细碎的暖意，在空气里轻轻漾着，把这一刻的安静衬得格外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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