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妄的话像一道惊雷，在安静的咖啡馆里炸开。苏清然怔怔地看着他，脸色从最初的惊讶慢慢褪去血色，变得苍白如纸。
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无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以前明明……”
“以前明明什么？”
谢无妄毫不留情地打断她，语气里的嘲讽像冰锥一样尖锐。
“以前你发烧，我让助理送你去医院，是念在朋友一场的道义。你说喜欢城西那家的牛排，我陪你去吃了一次，是因为你帮我整理过一次会议资料。这些在你眼里，就是‘真心相爱’？”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扫过苏清然紧绷的脸，像是要将她所有的伪装都戳得粉碎。
“苏小姐，我劝你先搞清楚，我对你所有的‘关照’，都只是基于普通朋友的礼貌，从来没有过半分超出界限的想法。如果你非要把这些举手之劳当成‘爱意’，那只能是你的一厢情愿，与我无关。”
苏清然的眼泪终于绷不住，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她伸出手，想去拉谢无妄的袖子，像是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被谢无妄侧身避开，动作干脆得没有一丝犹豫。
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疏离，苏清然心里又急又慌，声音带着哭腔。
“不是的！无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还记得你送我的那条珍珠项链吗？你说那是你特意为我挑的，说很衬我。”
“那条项链是我助理挑的，商场打折时买的，价格不超过两千块，只是当时顺手给你的伴手礼。”
谢无妄的话没有半分余地，字字清晰地砸在苏清然心上。
“如果你把这种随手送人的东西，当成我喜欢你的证据，那我只能说，你想多了。”
沈月瑶坐在一旁，看着苏清然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心里却没有丝毫同情。
她太清楚了，这些眼泪不过是苏清然博取同情的惯用手段。
要是换成以前对谁都带着几分疏离的谢无妄，或许还会有一丝不忍，但现在，谢无妄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根本不会给苏清然任何可乘之机。
果然，谢无妄连眼角都没扫过苏清然的眼泪，只是轻轻拍了拍沈月瑶的手背，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语气瞬间变得柔软。
“别担心，有我在。”
说完，他转头看向苏清然，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
“苏小姐，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对月瑶的心意，从来都没有变过，以后请你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打扰我们，更别再说什么‘成全’的话。我和月瑶之间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来指手画脚。”
苏清然看着谢无妄对沈月瑶的温柔，再对比他对自己的冷漠，心里像被钝刀割过一样疼。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瞬间引来周围客人的目光。
她指着沈月瑶，声音变得歇斯底里。
“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无妄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只是看中了他的钱，看中了谢家少夫人的位置！”
沈月瑶没料到她会突然失控，刚想开口反驳，谢无妄却先一步挡在她身前。
他周身的气场瞬间冷了下来，目光冷得能冻住空气。
“苏清然，你说话注意点分寸！月瑶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一万倍。你再敢说一句她的坏话，别怪我不顾及以前的情分，对你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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