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雏田的心脏狂跳不止。佐助的手掌温热有力,牢牢扣着她的手腕。
“佐、佐助君...我可以自己走...”
佐助没有回应,直到把她带到洗手间外的水池旁,才松开手。
“为什么?”他问,声音低沉。
雏田低头看着自己袖子上的污渍,不敢看他:“那个...油渍如果沾到伤口,可能会引起感染...”
“就因为这个?”佐助向前一步,将她困在水池与自己之间,“还是说,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关心?”
他的靠近让雏田几乎无法呼吸。洗发水的清香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
“我...我不是...”
“那天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佐助的声音近在耳畔,“吊车尾的到底有什么好?”
雏田鼓起勇气抬头,对上他那双深邃的黑眸。在那深处,她似乎看到了一丝...紧张?
“鸣人君他...”她深吸一口气,“就像太阳一样,温暖,明亮...从小时候起,我就一直注视着那样的他...”
佐助的眉头微蹙。
“但是,”雏田继续说道,声音虽轻却坚定,“那和我对佐助君的感觉...不一样。”
空气仿佛凝固了。
佐助的瞳孔微微收缩。
“什么意思?”
雏田的脸红得发烫,但她没有移开视线:“当鸣人君遇到危险时,我想要保护他,因为他是重要的人。但是当佐助君受伤时...我...”
她说不下去了。那种心脏被揪紧的感觉,那种恨不得替他承受所有疼痛的冲动,与对鸣人的感情完全不同。
佐助沉默地看着她,良久,才低声开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日向雏田?”
她点了点头,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我想...我知道。”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是出来找他们的鸣人。
“喂——你们还好吗?”
佐助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方才那一瞬间的柔和从他脸上褪去,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漠。
“回去吧。”他说,转身向包厢走去。
雏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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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包厢后,气氛明显变得古怪。
大家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但好奇的目光时不时在佐助和雏田之间来回扫视。
“那个...”鸣人挠了挠脸,试图打破尴尬,“雏田,你的袖子没事吧?”
雏田轻轻摇头:“已经清理干净了。”
佐助一言不发地回到窗边的位置,闭上眼睛,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细心的鹿丸注意到,佐助的耳尖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麻烦死了,”鹿丸低声自语,嘴角却微微上扬,“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戏。”
聚会接近尾声时,大家开始商量接下来的安排。
“接下来要去哪?”牙兴奋地问,“我知道一家新开的甜品店——”
“雏田该回去了。”宁次突然打断他,“日向家有门禁。”
雏田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在宁次的目光下还是点了点头:“是...”
“我送她回去。”佐助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站起身。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宁次。
“不必麻烦,”宁次语气冷淡,“我会送雏田大人回去。”
“你的查克拉流动不畅,”佐助平静地说,“刚才喝酒了吧?”
宁次的表情微微一僵。确实,他刚才被鸣人硬塞了一杯清酒,虽然量不多,但对需要保持绝对清醒的日向家继承人来说,已经算是失态。
“我可以送雏田回去。”小樱主动提议。
“我顺路。”佐助的语气不容拒绝。
雏田看着佐助,心跳再次加速。他是在担心她吗?
宁次与佐助对视片刻,最终让步:“既然如此,就麻烦你了。”
鸣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凑到小樱耳边:“这是怎么回事?佐助那家伙转性了?”
小樱叹了口气,表情复杂:“谁知道呢...”
夜晚的木叶街道格外宁静。佐助和雏田一前一后地走着,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佐助君,”雏田轻声打破沉默,“谢谢你送我。”
佐助没有回头:“顺路而已。”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
快到日向大宅时,雏田突然停下脚步。
“佐助君,我...”她深吸一口气,“今天在洗手间外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佐助转身看着她。月光下,她的眼睛格外明亮,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坚定。
“我知道。”他低声说。
“那...”雏田鼓起勇气,“佐助君是怎么想的呢?”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地询问他的想法。若是往常的她,绝对不敢这么做。但经历了生死关头,有些话再不说,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佐助向前几步,站在她面前。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高大,将她完全笼罩。
“我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日向雏田。”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无论是任务,还是...其他。”
雏田的心跳漏了一拍。
“所以那些你暗中保护我的事...”
“不是巧合。”他直截了当地承认。
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
就在这时,日向大宅的门开了。
“雏田大人,”守卫恭敬地行礼,“您回来了。”
佐助后退一步,恢复了往常的距离感。
“进去吧。”他说,然后转身离去。
雏田站在原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失落。
就在佐助即将消失在街角时,他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