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们记得

量子分解枪的蓝光笼罩眉心的刹那，萧珩的残影突然化作秘色瓷片刺入枪口。

　　那些飞溅的量子碎片在空中凝成北宋街景，我看到三十六个"林渺"正从不同时空的茶楼、宫阙、观星台跃下，她们腕间的霜花纹路同时亮起。

　　"命格永续，本我归一！"

　　她们的齐声震碎归墟星门的残骸，所有秘色瓷片突然开始量子纠缠。

　　真正的林渺在风暴中倒退三步，她防护服上的实验编号正从"723"逆转为"001"。

　　"你做了什么？"她举起分解枪的手在颤抖。

　　我腕间的霜花纹路突然暴起，将我拽进记忆与现实的叠加态。当视野重新清晰时，我看到无数个自己正站在十字路口：穿防护服的实验员、汴京街头的医女、观星台上的卦师、培养舱里的克隆体...所有"林渺"在此刻同时转头看向同一个方向。

　　"选择权在你。"萧珩的声音从每个时空传来，他残影组成的数据流正在重构浑天仪，"但这次，要用心去看。"

　　记忆溯回的漩涡突然开启，我看到第722次实验的真相：穿防护服的我正将秘色瓷片放入对撞机，监控画面里北宋时空的"林渺"与"萧珩"正在相拥化灰。

　　"情感联结超过阈值。"画面外的声音带着电磁杂音，"必须重置双生体。"

　　"不！"我扑向操作台，指尖触到的却是北宋冰裂纹的触感。那些本该是金属的控制面板，此刻竟由三千片秘色瓷烧制而成，每片瓷器的裂痕都对应着一个时空的"林渺"。

　　突然警报声大作，对撞机里的瓷片开始裂变。我看到无数个"萧珩"在碎片里闪现，他们或持剑而立，或抚琴长啸，或垂首待毙。而所有"萧珩"的心口，都映着与我腕间相同的霜花纹路。

　　"他们产生了自我意识！"画面外的声音突然扭曲，"必须终止实验！"

　　我抓起桌上的龟甲冲向对撞机，那些飞溅的瓷片划破手臂。当血珠滴在龟甲上的瞬间，所有时空的"林渺"与"萧珩"突然同时转头看向监控画面。

　　"我们...记得..."她们齐声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