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离开后，客栈里的客人渐渐散去，只剩几桌客人慢悠悠喝茶。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地上，风从巷口吹进来带着秋凉，吹得桌上纸页轻轻晃动。
白展堂看着林薇（郭芙蓉）小口咬着枣泥糖糕，嘴角沾着糖屑，手指伸到一半又停住，拿起抹布假装擦桌子，却时不时用余光瞟她。
林薇察觉到他的目光，心里有点慌，赶紧把最后一口糖糕塞进嘴里，抹了抹嘴，板起脸：“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吃糖糕？再看我就把剩下的都吃了，一点都不给你留！”
“谁要吃你的糖糕。”白展堂放下抹布，走到她面前双手抱胸，眼神认真：“我问你，刚才柳姑娘在的时候，你那吃醋的样子，是真的还是演的？”
林薇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糖糕纸差点掉在地上。她赶紧别过脸双手叉腰：“你管我呢！我就是看不惯她跟你说话那么亲近，影响客栈做生意！跟吃不吃醋没关系！”
“影响做生意？”白展堂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我怎么看你是怕她抢我，才故意找茬？小郭，说实话，是不是真的吃醋了？”
他的气息吹在林薇耳朵上，让她耳朵瞬间红了。她更慌了，梗着脖子：“谁怕她抢你！你除了会点穴、会偷东西，还有什么本事？我要找也找比我爹还厉害的大侠，才不会看上你这种跑堂的！”
“哦？”白展堂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眼里闪过笑意，却故意追问：“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紧张？柳姑娘跟我说话，你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还故意打断我们，不是吃醋是什么？”
“我那是维护客栈秩序！”林薇不敢看他的眼睛：“她跟你说那么多江湖旧事，万一被官差听到暴露你的身份怎么办？我是为了大家，不是为了你！”
“为了大家？”白展堂笑了，伸手轻轻捏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躲：“小郭，看着我，说实话，刚才是不是真的有点吃醋？”
林薇被迫转过头，对上他认真又带着期待的眼神，心里更慌了，声音小了点却依旧嘴硬：“我……我就是看不惯她跟你说话没规矩！跟吃醋没关系！你别再问了，再问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白展堂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心里有了答案，松开她的胳膊，语气里带着释然：“行，我不问了。不管你是真吃醋还是演的，我都高兴。”
林薇愣了一下：“你……你高兴什么？”
“没什么。”白展堂别过脸，嘴角却上扬：“就是觉得，有人这么在意我，挺好的。以前在江湖上，没人会管我跟谁说话，没人会为我吃醋，现在……挺好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林薇心里一动。她看着他的侧脸，阳光映得他睫毛很长，眼神里带着温柔和落寞，心里突然软了：“谁在意你了！我就是怕你丢了客栈的人，掌柜的又要扣我月钱！”
“是是是，怕扣月钱。”白展堂笑着点头，拿起抹布帮她整理：“那以后我跟别的女人说话都离远点，省得你担心扣月钱，好不好？”
林薇的脸更红了，没反驳，只是默默收拾着，心里甜丝丝的。
佟湘玉从柜台后走出来，笑着对莫小贝说：“小贝，你看你郭姐姐和白大哥，又在偷偷说悄悄话，肯定是在说糖糕好不好吃。”
“我也要听！”莫小贝跑过来拉着林薇的衣角：“郭姐姐，你跟白大哥在说什么？是不是在说柳姐姐什么时候再来？”
“谁跟他说柳姐姐！”林薇推开小贝：“我们在说晚上吃什么，你快去写作业，不然先生又要罚你抄课文了！”
莫小贝撅着嘴往后院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做了个鬼脸。
白展堂看着林薇慌乱的样子笑了起来，林薇瞪了他一眼，也忍不住笑了——阳光正好，风很温柔，身边的人带着笑意，这样的日子真好。
接下来的半天，两人干活都有点心不在焉，却默契十足。林薇端菜，白展堂就提前擦干净桌子；白展堂收碗，林薇就帮他摞好空盘。偶尔眼神对视，又赶紧别开，脸颊都带着点红，空气里满是甜蜜。
傍晚，佟湘玉看着账本说：“今天生意不错，比昨天多赚了二十文，晚上额给你们做红烧肉，再加个糖醋鱼庆祝一下！”
“太好了！有红烧肉！”莫小贝开心地跳起来，拉着林薇的手：“郭姐姐，晚上我们抢最大的那块！”
“谁怕你！”林薇揉了揉她的头，眼神不自觉地瞟向白展堂——他正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林薇心里暖暖的，她知道，经过今天的追问，她和白展堂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已经薄得快要捅破了。这份藏在嘴硬和吃醋里的喜欢，也越来越清晰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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