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掌柜:这绣活……是姑娘亲手做的?
掌柜的反复摩挲着一方绣着鸳鸯的荷包,语气里满是惊叹,
路人掌柜:配色清丽,针脚稳当,尤其是这鸳鸯的羽毛,层次分明,竟有几分活过来的意思。
梁书璃紧张得手心冒汗,低声应道,
梁书璃是民女做的。其实……我还有一幅‘百鸟朝凤’的绣样,只是昨日被人抢了去,听说今日会送到贵庄参评。
掌柜的闻言,眉头一皱,
路人掌柜:竟有这种事?‘百鸟朝凤’是今年评选的头名热门,若是真有佳作被抢,倒是可惜了。
他沉吟片刻,对梁书璃道,
路人掌柜:姑娘若信得过我,便将那绣样的细节说与我听。若是那抢绣样的人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我自有办法还姑娘公道。
梁书璃心中一暖,连忙将“百鸟朝凤”的配色思路、针脚技法一一说明,连凤凰尾羽用了“游针”“套针”两种技法都讲得清清楚楚。掌柜的越听越点头,当即拍板,
路人掌柜:姑娘的绣品我全收了,价格按上等绣品算。至于那‘百鸟朝凤’,今日午后评选开始,姑娘只管来,我帮你做证。
午后,锦绣庄内人头攒动,林妙儿果然拿着抢来的绣样,站在评选台旁,接受众人的夸赞。她身着绫罗长裙,昂首挺胸,仿佛那绣样真是她亲手所做。
路人这‘百鸟朝凤’绣得真好,不愧是林姑娘。
路人听说林姑娘师从名师,果然名不虚传。
赞誉声中,林妙儿的笑容越发得意。就在这时,掌柜的走上台,朗声道,
路人掌柜:诸位稍等,关于这幅‘百鸟朝凤’,还有一位姑娘有话要说。
梁书璃跟着苏念安从人群后走出,她穿着一身素衣,虽不惹眼,眼神却格外坚定。林妙儿见了她,脸色骤变,厉声喝道,
林若薇梁书璃!你在这里胡说什么?这绣样明明是我的!
梁书璃是你的?
苏晴上前一步,目光落在绣样上,
梁书璃那你说说,凤凰的左翼用了什么针法?尾羽的配色又是如何调配的?
林妙儿顿时语塞,她只知抢绣样,哪里会留意这些细节?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胡乱编了个答案。
梁书璃错了。
苏晴声音清亮,
梁书璃左翼用的是‘施针’,让羽毛有蓬松之感;尾羽以朱红为底,掺了少许金线,在日光下才会泛出光泽。这些,只有亲手绣的人才能说得清楚。
掌柜的适时拿出苏晴昨日留下的绣品,展示给众人,
路人掌柜:诸位请看,这位苏姑娘的绣品,针脚技法与‘百鸟朝凤’如出一辙。林姑娘既说绣样是自己做的,为何连基本的技法都说不上来?
众人见状,顿时议论纷纷,看向林妙儿的眼神多了几分鄙夷。林妙儿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终,掌柜的当众宣布,“百鸟朝凤”的真正作者是苏晴,不仅将绣样还给了她,还以重金聘请她为锦绣庄的专属绣娘。
走出锦绣庄时,夕阳正缓缓落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梁书璃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绣样,转头对苏念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梁书璃念安,谢谢你。若不是你,我现在还不知该怎么办。
苏念安笑着摇摇头,
苏念安是你自己的手艺好,配得上这份公道。以后,再也没人能抢走属于你的东西了。
晚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梁书璃望着手中的绣样,心中豁然开朗——原来真正能立足的,从不是依附他人的庇护,而是自己手中那无可替代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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