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尽头

期末考试的紧张气息像一层薄雾笼罩着校园，连走廊上的脚步声都显得格外匆忙。Gemini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从考场出来，冬日的阳光斜斜地照在走廊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低头看着手里那张被摩挲得有些发软的电影票，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弧度。

周六的午后，电影院门口挤满了刚结束考试的学生。Gemini提前半小时就到了，站在海报栏前假装看预告片，目光却不停地扫向入口处。当Fourth穿着浅灰色羽绒服出现在人群中时，Gemini的心跳突然快了几拍。Fourth的鼻尖被寒风吹得微微发红，手里还拿着两杯热可可。

“等很久了吗？”Fourth小跑过来，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散开。他递过一杯热饮，指尖不经意碰到Gemini的手背，冰凉的温度让两人都愣了一下。Gemini接过纸杯，温暖的触感从掌心一直蔓延到心里。

电影院里灯光昏暗，他们找到靠后的位置坐下。Fourth把羽绒服叠好放在膝上，专注地看着银幕上跳动的画面。在某个紧张的情节时，Gemini注意到Fourth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便悄悄把爆米花桶往他那边推了推。Fourth转过头来，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对他微微一笑。

电影散场时已是黄昏，他们随着人流走到商场门口。冬日的晚风带着刺骨的凉意，Fourth把脸埋进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要不要去吃点东西？”Gemini轻声问道，指了指街角那家亮着暖黄色灯光的拉面店。

店里热气腾腾，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Fourth小心地吹着碗里的热气，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影子。“考试考得怎么样？”Gemini找着话题，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你今天真好看”。Fourth抬起头，嘴角沾着一点汤渍：“还好，就是数学最后一道题没做完。”他的语气里带着小小的懊恼，像个没拿到糖果的孩子。

走出拉面店时，夜空飘起了细雪。Fourth惊喜地伸出手，看着雪花落在手套上融化成小小的水珠。路灯的光晕在雪中显得格外温柔，把他们的影子投在洁白的雪地上。走到分别的十字路口，Fourth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给你的。”里面是一枚手工烧制的陶瓷书签，形状是一片雪花，在路灯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Gemini握紧书签，感受着上面残留的体温。雪花落在Fourth的睫毛上，像星星坠入他清澈的眼眸。“下周就要放寒假了。”Fourth轻声说，声音融在飘雪的夜色里。Gemini点点头，看着他被雪花点缀的头发，突然很想伸手替他拂去。

“开学见。”Fourth往后退了一步，眼睛弯成月牙。他转身走进飘飞的雪幕中，围巾在风中轻轻扬起。Gemini站在原地，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街角，才低头看向手心里的雪花书签。这个冬夜因为一场雪和一个笑容，变得格外明亮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