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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阿蟑蹲下身，指尖碰了碰铁链，冰凉坚硬，上面刻着“城奴”二字。“你也有变异基因？”

少年点头，声音发颤：“我能感知植物……城主抓了好多像我这样的人，抽血炼药，抽干了就扔去喂狗！”

他说着，他面露恐惧，眼泪滚了下来：“我昨天见了个姑娘，能让皮肤变硬，和你一样……她被抽了三回血，夜里没熬过去就断气了，他们甚至连尸体都不放过，火化之后练成丹了、说是能加强异能。”

林阿蟑胃里犯着恶心。她想起末世里那些被当作“耗材”的变异者，想起那个没熬过寒潮的孩子，即使已经经历过末世、但是这些畜生照样让她恶心的想吐、她紧咬牙齿，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

以前末世没来的时候，人类总是讨厌蟑螂，他们厌恶她，说她恶心说她脏，因为她总是生活在恶臭脏乱之地，她所过之处皆备嫌弃，可这些人比她还不如，人心已经坏死。

她摸出腰间的短刀，刀刃抵在铁链上，用力一砍——“当”的一声，火星四溅，铁链完好无损。她的刀却出现了一个缺口，少年急了：“没用的，这是玄铁链……”

林阿蟑没说话，换了个角度，幻出自己的前脚，脚尖顺着锁芯的缝隙往里钻。“咔哒”一声锁被打开了，她练了这么多年，指尖的茧子比铁还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