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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本源正名·荒芜破防

叶罗丽:无妄归途

遗忘之海的黑色浪涛拍打着岩石,虚无之主的阴冷笑声裹着荒芜之力,像毒蛇般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默站在原地,身体因虚无之主的谎言而微微颤抖,可手腕上那道所谓的“荒芜印记”,却在此时泛起了淡金色的光——那是天道与法则赋予她的本源之力,在对抗着虚无之主的虚假说辞。

“你在撒谎。”

默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轻淡,而是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坚定。她抬起头,黑红长发在风中扬起,厌世的眼眸里第一次燃起了名为“愤怒”的火焰。体内的毁灭力量不再混乱,而是顺着血脉涌动,在她周身形成一道黑金色的光罩,将周围的荒芜之力尽数隔绝。

虚无之主的虚影明显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个“本该是自己意识分身”的容器,会突然反驳。他冷笑着靠近一步,黑色海水随之翻涌:“撒谎?你体内的力量与我同源,手腕上的印记就是最好的证明!难道你以为,天道真的会好心制造一个‘容器’?它不过是把你当成封印我的工具!”

“我的本源,从来不是荒芜。”默向前踏出一步,黑金色的光罩骤然扩张,将雅、世王等人都护在其中。她抬手,掌心凝聚出一缕纯粹的毁灭力量,那力量中没有丝毫荒芜的阴冷,反而带着天道特有的“平衡感”——既有毁灭的锐利,又有守护的厚重,“我是天道与法则,以人类血脉为基、仙子之力为魂制造的容器,目的是平衡仙境与人类世界的力量,而非你口中的‘封印工具’!”

话音落下,默掌心的力量骤然爆发,一道黑金色的光柱直冲云霄,穿透了遗忘之海灰蒙蒙的天空。天空中浮现出两道模糊的身影——那是天道与法则的虚影,他们没有说话,却有一道温暖的力量落在默身上,印证着她的话语。

所有人都愣住了。雅看着默周身的黑金色光芒,眼底满是激动——他就知道,默不是虚无之主口中的“意识分身”,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世王的红色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艳,之前对默的“在意”,在此刻彻底变成了毫无保留的欣赏。时希轻轻舒了口气,她一直担心虚无之主的谎言会动摇默的意志,如今看来,天道赋予默的本源,远比想象中更坚定。

虚无之主的虚影开始扭曲,显然被天道的力量震慑到了。可他依旧不肯放弃,疯狂地凝聚荒芜之力,朝着默袭来:“就算你是天道制造的又如何?今天我就要用你的力量,打破封印,毁灭这个世界!”

黑色的荒芜之力化作一条巨蛇,张开血盆大口,直冲向默。世王立刻上前,十阶本源之力爆发,红色光芒化作一把长剑,朝着巨蛇斩去:“想动她,先过我这关!”

“还有我们!”颜爵挥动折扇,艺术之力化作无数墨色利刃,冰公主则凝聚出漫天冰棱,庞尊的雷电、扶疏的花藤、武神凌的十阶金光……所有力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彩色的屏障,挡在默身前。

默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众人,心底那股“守护”的信念愈发强烈。她深吸一口气,抬手将体内的毁灭力量尽数释放——这一次,她不再压制力量,而是任由力量顺着天道的意志流动。黑金色的力量在空中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轻轻一握,就将那道荒芜巨蛇捏碎,连带着周围的黑色海水都平静了下来。

“不可能!除了天道与法则,没人能完全掌控毁灭力量!”虚无之主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他的虚影开始变得透明,显然受到了重创,“你明明只是个容器,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因为我不是‘工具’,我是‘平衡的守护者’。”默缓缓走向虚无之主的虚影,黑金色的力量在她脚下形成一条光路,黑色海水不敢靠近分毫,“天道赋予我毁灭之力,不是为了让我破坏,而是为了让我在失衡时,重新找回平衡。你想破坏这份平衡,我就必须阻止你。”

话音落下,默抬手对着虚无之主的虚影,黑金色的力量化作一道锁链,将虚影紧紧缠绕。虚影发出凄厉的惨叫,荒芜之力不断消散,露出了藏在虚影后的一道黑色裂隙——那正是虚无之主的本体封印之地。

“快!趁现在加固封印!”时希立刻反应过来,挥动时间法杖,淡蓝色的时间之力朝着裂隙飞去,“虚无之主的力量已经被削弱,我们必须尽快封印裂隙,否则他还会卷土重来!”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凝聚力量。世王的十阶之力、灵犀阁的集体力量、十阶成员的本源之力……所有力量汇聚成一道彩色的光柱,朝着黑色裂隙飞去。光柱与默的黑金色锁链交织在一起,渐渐将裂隙缩小,荒芜之力也越来越弱。

就在裂隙即将被完全封印时,虚无之主的虚影突然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朝着默的方向袭来:“就算我被封印,我也要拉着你一起陪葬!”

雅眼疾手快,立刻挡在默身前,幻境之力尽数爆发:“休想!”可虚无之主的最后一击太过强大,雅的幻境之力瞬间被击碎,他被力量击中,重重摔在岩石上,嘴角溢出鲜血。

“雅!”默瞳孔骤缩,心底的愤怒与担忧瞬间爆发。她不再管即将被封印的裂隙,转身朝着雅跑去,黑金色的力量在她身后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虚无之主的余波。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那道即将被封印的黑色裂隙,突然涌出一股更强大的荒芜之力,裂隙不仅没有缩小,反而扩大了几分。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裂隙中探了出来,虽然只有一只手臂,却带着比之前虚影更恐怖的力量。

“没想到吧……我早就留了后手。”虚无之主的声音从裂隙中传来,带着得意的狂笑,“这道裂隙连接着人类世界的‘枯萎之源’,只要我吸收足够的枯萎之力,就能彻底冲破封印!到时候,就算是天道,也救不了你们!”

众人脸色骤变。他们没想到,虚无之主竟然早就暗中连接了人类世界的枯萎之力,之前的虚影攻击,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默扶起受伤的雅,看着不断扩大的裂隙,眼底满是凝重——如果让虚无之主吸收足够的枯萎之力,不仅仙境会被毁灭,人类世界也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时希,能不能用时间魔法暂时冻结裂隙?”默看向时希,语气带着一丝急切。

时希摇头,脸色苍白:“裂隙已经与人类世界的枯萎之源相连,时间魔法只能暂时减缓它的扩张,无法冻结。而且,我的力量已经消耗了太多……”

世王走到默身边,红色眼眸里满是坚定:“我还有十阶本源之力,可以暂时压制裂隙。但我需要你的帮助——你的毁灭力量能净化荒芜之力,只有我们联手,才能阻止虚无之主吸收枯萎之力。”

默看着世王,又看了看受伤的雅、疲惫的时希,还有周围一脸决绝的众人,轻轻点头:“好,我们联手。”

世王立刻凝聚十阶之力,红色光芒化作一道巨盾,挡在裂隙前,暂时阻止了荒芜之力的涌出。默深吸一口气,黑金色的毁灭力量在她掌心凝聚,准备净化裂隙中的荒芜之力。

可就在两人即将联手出手时,人类世界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那是枯萎之力爆发的迹象,显然虚无之主已经开始吸收人类世界的枯萎之力,裂隙中的荒芜之力瞬间增强,世王的红色巨盾开始出现裂痕。

“不好!人类世界的枯萎之力正在快速流失!”扶疏脸色大变,她能感知到人类世界的花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再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时辰,人类世界就会变成一片荒芜!”

默看着即将碎裂的红色巨盾,又想到人类世界的危机,心底陷入了两难——如果她现在净化裂隙,就必须动用全部的毁灭力量,可这样一来,她可能会因为力量失控而消散;如果不净化,人类世界和仙境都会被虚无之主毁灭。

就在这时,雅挣扎着站起来,走到默身边,虚弱却坚定地说:“别担心我,去守护你想守护的世界。我会在这里等你,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看画册里的风景。”

默看着雅的眼睛,又看了看周围众人信任的目光,终于做出了决定。她抬手将黑金色的力量尽数释放,不仅朝着裂隙飞去,还分出一部分力量,朝着人类世界的方向送去——她要用自己的力量,同时净化裂隙的荒芜之力,和人类世界的枯萎之力。

黑金色的力量在空中分成两道光柱,一道冲向裂隙,一道冲向人类世界。世王见状,立刻加大十阶之力的输出,帮助默压制裂隙的荒芜之力。众人也纷纷凝聚剩余的力量,为默提供支援。

裂隙中的荒芜之力开始快速消散,人类世界的枯萎速度也渐渐减缓。可默的身体却开始变得透明,显然动用全部力量让她的容器开始不稳定。

虚无之主的声音充满了不甘:“不!我不会就这样失败的!”他拼尽全力,试图冲破默的力量封锁,裂隙再次开始扩大。

默看着越来越透明的双手,又看了看即将冲破封锁的虚无之主,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她准备动用天道赋予她的最后一丝本源之力,彻底封印裂隙——哪怕这意味着,她会提前消散。

可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两道威严的声音——那是天道与法则的声音:“默,你的使命尚未完成,吾等赐你‘平衡之力’,助你彻底封印虚无之主。”

两道金色的力量从天空落下,融入默的体内。默透明的身体重新凝聚,体内的毁灭力量与平衡之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更加强大的黑金色光柱,直冲裂隙。

虚无之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被光柱彻底包裹,裂隙开始快速缩小。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以为危机终于解除。

可就在裂隙即将完全闭合时,一道黑色的力量突然从裂隙中飞出,朝着默的方向袭来——那是虚无之主最后的力量,他想在被封印前,拉着默一起坠入裂隙。

“小心!”世王和雅同时大喊,想要挡在默身前,却已经来不及。黑色力量瞬间击中默的后背,默的身体晃了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裂隙彻底闭合,虚无之主被成功封印。可默却缓缓倒了下去,身体再次开始变得透明,这一次,连天道的力量都无法阻止她的消散。

雅和世王立刻冲上前,扶住默。雅的眼泪掉了下来,声音颤抖:“默,你别有事……我们还要一起去看风景……”

默看着雅,露出了一丝极淡的笑容,她抬手想擦去雅的眼泪,手指却在触碰到雅脸颊的瞬间,化作了细碎的光粒:“别难过……我只是……回到了该去的地方……”

就在默的身体即将完全消散时,天空中再次传来天道与法则的声音:“默,你守护了平衡,吾等可赐你一次重生的机会。但你需要在‘遗忘之海’底沉睡百年,百年后,你将以全新的身份,回到这个世界。”

默的身体停止了消散,化作一道黑金色的光团,缓缓沉入遗忘之海的海底。雅看着光团消失的方向,坚定地说:“我会在这里等你,等你百年,等你千年,直到你回来。”

世王看着海底的光团,红色眼眸里满是复杂,他轻声说:“百年后,我会亲自来接你,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伤害。”

众人看着沉入海底的光团,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遗忘之海的最深处,那道被封印的裂隙旁,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荒芜之力。这丝力量没有被彻底净化,而是悄悄附着在海底的岩石上,等待着下一个苏醒的机会。

百年的约定已经许下,可新的危机,却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悄然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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