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风裹挟着蝉鸣,把“高考放榜日”的焦灼感吹遍了整座城市。
许瑜鲶抱着画板站在美术社的天台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画架上那幅未完成的《夏空》——画布上,陆北奕穿着白衬衫仰头看云的模样,被她用最温柔的色调晕染开来。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她给陆北奕发的消息石沉大海,只有美术社群里“恭喜陆学长拿了省状元”的消息在疯狂刷屏。
直到傍晚,陆北奕才出现在天台上。他没像往常一样笑闹着揉她的头发,只是安静地站在她身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瑜鲶,我拿到牛津的offer了。”
许瑜鲶握着画笔的手猛地一顿,颜料在画纸上晕开一小片蓝。她缓缓转身,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有少年人金榜题名的意气风发,也有藏不住的歉意与不舍。
“英国……多久?”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本科三年,研究生……说不定更久。”陆北奕垂眸,指尖轻轻拂过她画的那片云,“但瑜鲶,我走之前,有件事想告诉你……”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时,一枚银质的星轨项链在暮色中闪着细碎的光。“这是我用竞赛奖金定制的,”他声音很轻,“上面的星图,是我们第一次在观星台看到的那片天。我……”
“我知道。”许瑜鲶突然笑了,眼眶却红了,“你画的那幅油画,背景也是这片星轨。”
陆北奕愣住,随即失笑出声,伸手把项链戴在她颈间:“被你发现了。那你……愿意等我吗?”
风穿过天台,把香樟叶的沙沙声吹成了绵长的回响。许瑜鲶抬手,指尖触碰到他校服上的校徽,那里还别着她送的素描铅笔。“陆北奕,”她仰头,眼里映着他的身影,“你去闯你的星辰大海,我在这儿,画我们的夏天。”
他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等我回来,”他在她耳边低语,“我要让你成为画里的女主角,在全世界的美术馆展出。”
那天晚上,许瑜鲶把陆北奕的牛津录取通知书和星轨项链一起,画进了那幅《夏空》的角落。画的落款处,她第一次没有只签自己的名字,而是用铅笔轻轻添上了两个字:北瑜。
夏风依旧,少年的征途是万里远洋,但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写就第一章……
……
伦敦的雾,总是比许瑜鲶想象的更潮湿。
她站在皇家艺术学院的画廊里,指尖抚过一幅名为《东方夏》的油画——画布上,穿校服的女孩趴在画架前,窗外的香樟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玻璃,在她发顶跳跃成细碎的金芒。
“这幅画的光影处理很特别,不是吗?”一个带着英伦腔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许瑜鲶回头,撞进一双碧色的眼眸里。男人穿着得体的西装,胸前别着画廊的工作牌,笑容温和:“我是这里的策展人,伊恩。你似乎对这幅画很感兴趣?”
“嗯,”许瑜鲶收回目光,指尖却还残留着画布的触感,“它让我想起……一个故人。”
伊恩挑眉,顺着她的视线重新打量那幅画:“这是一位华裔新锐画家的作品,叫陆北奕。他是我们学院今年最受瞩目的毕业生之一。”
许瑜鲶的心脏猛地一缩。
三个月前,陆北奕飞往伦敦的那天,她在机场哭到差点喘不过气。他抱着她,在她耳边反复说“等我”,可时差和距离像无形的墙,把他们的联系越拉越薄。她知道他在忙学业,忙着适应异国的一切,于是把所有情绪都埋进了画笔里,却没想到……
“他现在在吗?”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伊恩遗憾地摇摇头:“他刚飞去米兰参加一个艺术交流项目,要下周才回来。不过,他特意留了封信,说是如果有‘特别的人’问起,就转交给她。”
那天晚上,许瑜鲶坐在画廊的咖啡角,拆开了那封漂洋过海的信。信里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一张速写和几行字:
“瑜鲶,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又在某个美术馆泡着了。别生我气,我画了幅你,放在皇家艺术学院的画廊里——就是你总说‘这辈子一定要去一次’的地方。
知道你会来,所以拜托伊恩留了这封信。
伦敦的雾很大,但我画的那片夏空,永远亮着。
等我。”
速写的角落,是一枚银质星轨的简笔画,和她颈间的项链一模一样。
许瑜鲶把脸埋进掌心,眼泪却从指缝里悄悄滑落,带着温热的温度。她拿出手机,点开那个许久未发消息的对话框,敲下一行字:
“陆北奕,你的夏空,我收到了。我的画架,永远为你留着一盏灯。”
发送成功的瞬间,画廊的顶灯忽然亮起,照亮了整幅《东方夏》。画中的女孩抬起头,眼里映着的,分明是跨越了八千公里的,同一片星光。画展的灯一盏盏亮起,《东方夏》被推到了最中央。
就在这时,许瑜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挽着陆北奕的手臂——顾欣欣。
她笑得温柔,对他说:“北奕哥,我就知道你会把第一排的位置留给我。”
那一刻,许瑜鲶感觉自己的世界被按下了静音键。
她没有上前,而是默默转身,给陆北奕发了一条消息:“恭喜你,画展很成功。”
很快,陆北奕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急促:“瑜鲶,你听我解释……”
许瑜鲶看着不远处的两人,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等你有空,再慢慢解释吧。”
她挂断电话,将颈间的星轨项链扣紧,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另一边,顾欣欣看着他的手机,柔声问:“谁呀?”
陆北奕握紧了手机,沉声道:“你没必要这样追求我,我不喜欢你。”
他推开人群,追了出去,但许瑜鲶的身影早已没入人海。
伦敦的夜,雾更浓了。
许瑜鲶沿着画廊外的石子路慢慢走,雨点敲在伞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再看手机屏幕上那个不断跳动的名字。
家门口的小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收起伞,靠在冰冷的门上,才发现手心里全是被伞柄磨出的印子。
屋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她踢掉鞋子,把伞立在门边,像把一个湿漉漉的秘密也立在了那里。
她没有哭出声,只是把脸埋进膝盖里,肩膀无声地起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落在裙摆上,晕开成一小片深色的水痕。
窗外的雨还在下,像给这座城市拉上了一层薄薄的帘。
她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在桌上。屏幕亮了又暗,像在努力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她伸手摸了摸颈间的星轨项链,冰凉的金属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先睡吧,明天再想。
然而,明天从来不会因为你需要,就变得容易。
她就这样抱着膝盖,在昏黄的灯光下,默默哭到了深夜。
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许瑜鲶那一届高考成绩公布那一年。
许瑜鲶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一条来自教育局的短信弹出:“您的成绩已被屏蔽。”
“屏蔽生”三个字,像一道金光,瞬间照亮了她的脸。
她还没反应过来,微信和电话就像潮水一样涌来。班主任第一时间打来:“恭喜你,省状元!”
消息在朋友圈和群聊里爆炸,画室里的同学也纷纷跑来祝贺。
许瑜鲶站在窗边,看着被风吹动的窗帘,突然想起了伦敦那盏昏黄的落地灯。
乔芷姩突然出现在许瑜鲶背后。
“将将将将!我可是专门过来找你的!恭喜啊”
许瑜鲶微笑回应“谢谢”。
“别这么客气嘛!我和你说,我也是屏蔽生呢!哎我听说陆北熙也是屏蔽生,真的假的?他那个成绩平时很难评耶!”
“那你呢?”许瑜鲶突然想起这件事情。
“嘿嘿……我也是!”原来,乔芷姩也是屏蔽生,但她一切都是因为许瑜鲶“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考上你这里的大学多么努力啊!!!大学要是一个寝室,我一定要你好好伺候我!”
“我看你是想和陆北熙一起吧?”许瑜鲶知道她喜欢陆北熙,也是看透了一切。
“这么明显的吗!虽然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我也是特别特别想和你考一个大学的!”
“好好好!那就保佑我们在同一个大学吧”
“哎鲶鲶,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许瑜鲶不知怎的就愣了一下,也可能,是怕乔芷姩问自己关于陆北奕的吧…
她还是挤出微笑面对她:“嗯你问吧!”
“就是……我总感觉你和陆北熙走得挺近的。。。你也知道我喜欢他,那你会不会对他有意思啊。。”
许瑜鲶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问陆北奕的]
“你说这事你就放心吧,我根本就不喜欢他!而且你也知道,我喜欢的是谁啊!不要胡思乱想啦❛‿˂̵✧”
乔芷姩脸上笑容灿烂了许多。
乔芷姩笑着捶了许瑜鲶一下:“就知道你最懂我!那说好了,以后大学我追陆北熙,你可得帮我出谋划策!”
许瑜鲶看着她雀跃的模样,心口那道因陆北奕而生的褶皱,似乎被风悄悄抚平了一角。她望向窗外,盛夏的阳光透过香樟叶隙,在地面碎成斑驳的亮片——就像当年天台上,陆北奕白衬衫上晃眼的光。
“对了,”乔芷姩忽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翻出一张传单,“下周有个‘星轨艺术展’,据说展品里有咱们市去年高考状元的收藏,一起去看看?”
许瑜鲶的指尖骤然收紧。星轨……这个词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她刻意尘封的记忆匣。她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翻涌的情绪:“……好啊。”
那夜,许瑜鲶在画架前坐了很久。画布上,《夏空》的角落早已晕染出牛津通知书与星轨项链的轮廓,而此刻,她提笔在画的最边缘,添上了一抹浅淡的、属于伦敦雾色的灰蓝。
展览当天,乔芷姩拉着许瑜鲶挤进展厅,兴奋地指着中央展柜:“你看!那就是传闻中状元的收藏——哎?这星轨项链的设计……怎么和你脖子上的有点像?”
许瑜鲶的呼吸猛地一窒,指尖下意识抚上颈间的银链——冰凉的金属触感瞬间将她拽回那个伦敦的雨夜,陆北奕最后那句“等我”仿佛还在耳畔震颤。她强压下喉间的哽咽,勉强扯出笑:“巧合吧……可能设计师灵感撞了。”
话音未落,展厅深处忽然传来一阵低低的骚动。乔芷姩眼尖,猛地拽住她的手腕:“鲶鲶你看!那是不是……陆北熙?他怎么会在这儿?”
许瑜鲶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清隽挺拔的身影正站在一幅名为《东方夏》的油画前,侧脸轮廓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清晰——不是陆北熙,是陆北奕。
陆北奕微微转了一下头,许瑜鲶认出了她。
许瑜鲶拉着乔芷姩冲出艺术展厅,傍晚的风裹挟着盛夏余热,吹得她脸颊发烫。直到钻进出租车,她才虚脱般靠在座椅上,指尖仍死死攥着颈间的星轨项链——那冰凉的触感,是她此刻唯一的锚点。
乔芷姩在后座急得直皱眉:“鲶鲶,你倒是说啊!你和陆北奕到底怎么了?他明明……”
“别说了。”许瑜鲶打断她,声音发涩,她调整好情绪后又说“查成绩的时间快到了,我们回家吧”
夜色渐浓时,许瑜鲶站在家门口,深吸一口气才推开那扇熟悉的门。客厅里,父母正围着电脑,见她回来,母亲立刻迎上来,眼眶泛红:“鲶鲶,你看!”
电脑屏幕上,高考录取查询界面赫然显示着“俞霖大学美术学专业录取通知”的字样。那是她和陆北奕曾经约定过的、这座城市里最顶尖的艺术学府。
许瑜鲶的心脏猛地一缩,喜悦与酸涩瞬间交织成网。她强迫自己扬起笑容:“太好了……妈,我做到了。”
父亲拍拍她的肩,声音带着欣慰的颤抖:“咱们鲶鲶真争气,省状元的名头加上俞霖的录取,这下彻底稳了!”
只有许瑜鲶自己知道,“稳了”的背后,是多少个夜晚对着画架上陆北奕的轮廓发呆,是多少次把对他的思念揉进画笔,最终凝练成这张录取通知书上的墨痕。
深夜,许瑜鲶坐在画桌前,重新铺开画布。这一次,她没有画陆北奕,而是将俞霖大学的校徽、香樟树影,还有颈间星轨项链的投影,一一晕染在画布角落。画的落款处,她犹豫了许久,最终只落下自己的名字,那两个曾与“北”字并肩的字迹,被她悄悄藏进了颜料深处。
她不知道,此刻大洋彼岸的牛津宿舍里,陆北奕正对着电脑上俞霖大学的官网页面,指尖反复摩挲着“美术学专业”几个字,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与坚定——他要尽快完成学业,回到有她的城市,回到那片他们共同的夏空之下。
【时光跳转·大学两月后】
秋日的俞霖大学校园,香樟树影被风裁成细碎的光斑,落在许瑜鲶抱着画材的手背上。入学已两月有余,她成了美术系里低调却耀眼的存在——省状元的光环与扎实的画功,让她迅速站稳脚跟,只是独处时,指尖总会无意识摩挲颈间的星轨项链,想起大洋彼岸那个始终没再发来消息的人。
陆北奕的朋友圈停留在三个月前伦敦画廊的背影照,配文“夏空未散”。许瑜鲶知道他在牛津忙得脚不沾地——建筑系的课业本就繁重,他还兼职了当地美术馆的策展助理,每次都没时间给许瑜鲶发消息。
……
“鲶鲶!这边这边!”乔芷姩风风火火地冲过来,手里挥着一张社团招新传单,“陆北熙在篮球社招新现场!你快帮我想想,这次送他运动毛巾,他会不会收下?”
许瑜鲶失笑,帮她把皱巴巴的传单捋平:“别急,先观察他喜欢哪种款式。”这两个月,她成了乔芷姩的“追爱军师”——陪她去看陆北熙的篮球赛,帮她筛选送礼物的清单,甚至在陆北熙生病时,替她把温好的粥送到宿舍楼下。可只有许瑜鲶自己清楚,每次看到陆北熙那双与陆北奕有七分相似的眼睛时,心脏都会莫名抽紧。
她不知道的是,陆北熙看她的眼神里,从来没有对“军师”的感激,只有藏不住的温柔。他会在她熬夜画完作业后,“恰好”出现在画室楼下递上热咖啡;会在她被教授批评时,默默帮她整理好散落的画纸;甚至乔芷姩那些略显笨拙的示好,都是他顺水推舟的借口,只为能多靠近她一点。
这天傍晚,许瑜鲶刚结束油画课,抱着画具往宿舍走,却被陆北熙堵在了香樟道的尽头。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陆北熙手里攥着一瓶冰镇汽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许瑜鲶,”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涩意,“我有话想对你说。”
许瑜鲶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什么,下意识想后退:“北熙,有什么事……”
“我不喜欢乔芷姩。”陆北熙猛地打断她,眼神灼灼地望进她眼底,“我喜欢的是你。从高中第一次看你在美术社天台画画时就开始了,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晚风骤然停住,香樟叶的沙沙声也仿佛静止。许瑜鲶僵在原地,手里的画具“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她望着陆北熙紧张又期待的脸,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陆北奕在伦敦画廊外的背影,闪过他颈间那支她送的素描铅笔胸针,闪过他那句跨越山海的“等我”。
混乱与无措瞬间将她淹没。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狼狈地蹲下身,手忙脚乱地去捡散落的画笔,指尖却被削尖的铅笔芯划破,洇出一小点刺目的红。
许瑜鲶心中一直闪出陆北奕一句“等我”的声音,她捂着头,此时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面对乔芷姩,面对所有人……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许瑜鲶想走,却又被陆北熙拉住——“我哥是不喜欢你的!”
许瑜鲶愣住了,陆北熙又续一句“他现在和顾欣欣一起在国外,你认为他真的不会和那女的在一起?”
许瑜鲶抬头看向他“我相信他,更何况,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她转身就走,结果看见乔芷姩就在墙角听。
许瑜鲶很慌张,怕她误会,但她却看向陆北熙:“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乔芷姩说完,流泪了,她捂脸跑了,而许瑜鲶在后面追。
“芷姩!”她回头看了一眼陆北熙,然后就去追乔芷姩。
许瑜鲶快步追上乔芷姩,从身后轻轻环住她颤抖的肩:“芷姩,你别这样……我知道你难受,你打我骂我都好,别自己扛着。”
乔芷姩浑身一僵,下一秒却猛地转过身,扑进许瑜鲶怀里,像个迷路的孩子般放声大哭:“鲶鲶……我真的以为他会看到我……我努力了那么久……”
许瑜鲶紧紧抱着她,任由她的眼泪浸湿自己的衣角,声音温柔得像哄小孩:“我知道,我都知道。你那么勇敢,那么好,是他没福气看到你的闪光点。”
“可你呢?”乔芷姩哽咽着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你心里明明有陆北奕,为什么还要帮我?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傻?”
“不是的。”许瑜鲶轻轻擦掉她的眼泪,眼神澄澈而坚定,“帮你,是因为你是我想珍惜的朋友;等他,是我自己的选择。这两件事,从来没有冲突。芷姩,你值得被全心全意地爱着,而不是像这样,为一个看不到你的人消耗自己。”
乔芷姩吸了吸鼻子,把脸埋进许瑜鲶颈窝,声音闷闷的:“可我还是好难过……”
“难过就哭,”许瑜鲶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那样温柔,“哭完了,我们就把这件事翻篇。以后我陪你去认识更多有趣的人,去看更美的风景,好不好?你这么好,总会遇到那个把你当成全世界的人。”
秋夜的风依旧凉,可两人相拥的身影却暖得发烫。乔芷姩在她怀里渐渐止住哭声,瓮声瓮气地说:“那……你也要答应我,别再一个人扛着所有事。不管陆北奕什么时候回来,不管你们之间有多少误会,你都要告诉我,我陪你一起面对。”
许瑜鲶心头一热,用力点头:“嗯,我答应你。”
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亮两个紧紧依偎的身影。那些关于误会、关于等待的酸涩,似乎在这一刻被友谊的温度悄悄融化,只留下少女间最真挚的约定——往后的路,我们要一起走,一起把青春里的遗憾,变成闪闪发光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