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记得言笑，从第一眼见他，她便认出来了，毕竟她记性很好。
之前花月夜的舞娘章台曾给她看过极星渊的美男图册，言笑就在其中。
谢知鸢“这个言笑……是含风君的人？”
章台“应当是的，你既然撩拨了纪伯宰，不如便别碰含风君的人了？”
谢知鸢“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挑战性吗？”
后来她才想起来，她之前住在极星渊之时，那位住在她隔壁的言家哥哥，便是言笑，既然如此有缘分，那她可就不好不下手了。
毕竟她就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只为了得到美男青睐的坏女人。
……
数日后，极星渊大将军勋名大胜回朝。
王室为彰其功，特在宫中举办盛大接风宴，极星渊有头有脸的人物皆在邀请之列。
纪伯宰自然也收到了请柬。
他向来不喜这等应酬场合，但勋名将军地位尊崇，与他虽无深交，却也彼此敬重，这个面子不得不给。
临行前，他看着安静站在廊下，仿佛与无归海的雾气融为一体的谢知鸢，脚步微顿。
纪伯宰“收拾一下，今晚随我赴宴。”
谢知鸢“大人……带我一起去吗？”
纪伯宰“嗯。”
纪伯宰“换身像样点的衣服，别丢无归海的脸。”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让谢知鸢心底微微一动。
他愿意带她出现在公开场合，这算不算是一种认可。
谢知鸢“是，大人，知鸢明白了。”
赴宴前，谢知鸢打开了纪伯宰命人送来的衣匣。
里面并非她想象中艳丽繁复的华服，而是一袭月白色的广袖流仙裙。
衣料是极好的星纹鲛绡，触手冰凉柔软，在光线下流淌着淡淡珠光，清雅而不失贵重。
她换上这身衣裙，尺寸竟意外地合身，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和窈窕身段。
月白色更衬得她肌肤胜雪，乌发如云。
她没有过多点缀，只将青丝用一支简单的玉簪松松挽起。
当她收拾妥当，走到已在庭院中等候的纪伯宰面前时，明显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凝滞了一瞬。
他一直知道她是美的，那种清丽脱俗、我见犹怜的美。
但平日她总是低眉顺目，穿着素净，刻意收敛了光芒。
此刻，这身恰到好处的月白华衣，仿佛将她骨子里的那份光华骤然点亮。
他目光掠过她纤细的脖颈，不盈一握的腰肢，最后定格在她那双带着些许忐忑的眼眸上。
谢知鸢“……大人，这样……可以吗？”
纪伯宰“尚可。”
只是两个字，但熟悉他的人都知，这已是他极高的评价。
他转身，率先向外走去，只是步伐似乎比平日稍缓了些。
谢知鸢提起裙摆，乖巧地跟上。在他转身的刹那，她看到了的惊艳。
她低下头，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
马车内空间宽敞，却因只有他们两人而显得有些逼仄。
纪伯宰闭目养神，谢知鸢则安静地坐在一侧，目光偶尔掠过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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