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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赫.“这里不好吗?”
张凌赫环视着这华丽的牢笼,语气平淡。
张凌赫.“安全,舒适,应有尽有。你看,我连栖息的树枝,都为你准备好了。”
尤果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笼子中央,真的出现了一根缠绕着天鹅绒的横杆。
尤果.“放我出去。”
尤果鼓起勇气,声音颤抖却带着恨意。
尤果.“你没有权利关着我!”
张凌赫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在空旷的笼子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他一步步逼近尤果,高大的身影投下沉重的阴影。
张凌赫.“权利?”
张凌赫伸手,轻易地攥住了尤果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张凌赫.“你父亲把你交给我的时候,你就已经属于我了,尤果。”
张凌赫.“从头发丝到脚趾,从呼吸到心跳,都是我的所有物。”
张凌赫的手指抚过尤果的脸颊,冰冷如蛇信。
张凌赫.“宠物,就该乖乖待在笼子里,取悦//主人,不是吗?”
尤果.“不!我不是宠物!我不是!”
尤果拼命挣扎,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张凌赫.“嘘……”
张凌赫用指尖抵住尤果的唇,眼神幽暗。
张凌赫.“别吵。外面的世界很危险,这里有我保护你。”
他的脸靠得极近,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占有欲。
张凌赫.“永远陪着我,尤果。永远……”
他的唇就要落下……
尤果.“不——!”
尤果尖叫着从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腔,冷汗已经浸透了她的睡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阵阵寒意。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带。没有金色的鸟笼,没有张凌赫,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和她粗重急促的喘息声。
是梦,只是一个噩梦……
尤果颤抖着伸手打开床头灯,温暖的光线驱散了部分黑暗,却驱不散心底那股彻骨的寒意。梦中的触感、禁锢感、还有张凌赫那冰冷而充满占有欲的眼神,都真实得可怕。
尤果环抱住自己冰冷的双臂,蜷缩在床头。这个梦像一面扭曲的镜子,映照出她内心最深的恐惧,她不是住在别墅里,而是被关在一个由张凌赫一手打造的无形牢笼中,华丽,却窒息。
而那个男人,就是手握钥匙的、冷酷的看守者。
她将脸埋在膝盖里,无声地流泪,恐惧和绝望像潮水般将尤果淹没。如果连梦境都无法逃脱他的掌控,那她的人生,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就在这时,门外似乎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在她门口停顿了一下。
尤果瞬间屏住呼吸,浑身僵硬,连眼泪都凝固在脸上。
是幻觉吗?还是他真的在门外?
脚步声停留了几秒,然后,又缓缓远去,消失在走廊尽头。
尤果却再也无法入睡,她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那后面就潜伏着梦中那个将她锁入金笼的魔鬼。
直到天色微明,第一缕曙光透过窗帘,她才在极度的疲惫和恐惧中,昏昏沉沉地再度睡去。
而这一次,没有梦境,只有一片沉重的、令人不安的黑暗。
那金色的栏杆,已经在尤果心底,烙下了清晰的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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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eepy.加更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