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旺抱着怀里的女孩,她竟格外的轻,此时她额头歪在他的胸膛,脸色煞白,碎发紧贴脸颊,脆弱而又倔强
温谷雨意识朦胧间,看到了熙旺绷紧的下颌和他有些老成的小胡子,安心了下来,气若游丝
温谷雨“阿旺哥,疼”
此时的熙旺已经踢开了房门,听到这声气音呢喃,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握着,他微微俯身将人放在床榻,温谷雨在闻到属于自己的房间的气味,紧蹙的眉头放松了一些
门口又闪过一抹高挑的身影,是胡枫拿了药箱过来
胡枫跪在床边轻轻拉过她的手腕翻开,她的手掌已经血肉模糊,幸运的是,当时小辛拉了一下,几乎抵消了大半的力道,才没有伤及筋骨,熙旺叹了口气,复杂的情绪弥漫在心口
熙蒙擅改计划,只是赤裸裸的挑衅,一种对权威地位的撼动,傅隆生怎么可能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熙旺拿过药箱开始给她消毒、止血上药,最后扎上绷带,动作流畅,像是已经做了无数遍
两人打着配合,只是处理了手心,熙旺和胡枫额角就沁出了细小的汗珠,而另一只手伤在了手臂,此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熙旺拿过剪刀,利落的剪开她的袖子
很明显她已经包扎过了,但是处理的非常粗糙,扎带已经崩开,血迹斑斑,熙旺换了把剪刀极轻的拆开,他的动作精细,但是有些血块已经干涸,不经意拉扯到皮肉,温谷雨疼出了眼泪,忍耐到了极致,才哼唧了一声
她的头发已经散开,如丝绸般铺在枕头上,衬得小脸更加苍白,眼尾逐渐泛起艳丽的绯红,眼角的泪滑落滴在枕头上,像破碎的瓷娃娃
当熙旺仔看到她手臂的伤口时彻底动怒,这明显的外力伤,对方几乎用了用十成十的力道,想致她于死地,一条狰狞的伤口落在两人眼中,格外的刺眼
这不是普通的伤,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熙旺的手上的动作不减,更加仔细
而楼下的傅隆生看着还呆愣在一旁的熙蒙,心底的怒气不减反增,察觉到的仔仔,迅速拉过干爹走向沙发,他作为年龄最小的狼崽,一向最为乖巧
仔仔“干爹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阿威和小辛也涌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哄老爷子,而傅隆生抬头目光落在二楼的楼梯,目光带着担忧
熙旺与胡枫交换了个眼神,熙旺示意自己下去给干爹说下情况,胡枫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便开始收拾地上的药品
走出门,熙旺的眉眼间的戾气越来越重,整个人如出鞘的利刃,到底是谁?
转角碰到上楼的熙蒙,两兄弟相顾无言,时间仿佛静止,窗外的风卷过枯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夕阳的余光落在熙蒙身上,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眼镜片还染着血渍,熙蒙嘴角嗫嚅,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自己的衣角,闷闷喊了一句
熙蒙“哥”
看到这样的熙蒙,他脑海中闪过温谷雨身上狰狞的伤口,多重情绪压的熙旺的胸口几乎要爆炸,放在腿旁的手指无意识蜷缩,他举起宽厚的手掌只是拍了拍熙蒙的肩头,和以往一样什么也没说,转身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