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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里人声鼎沸，不锈钢餐盘碰撞的脆响混着饭菜香飘过来。因为人很多，张函瑞让许温酒拉着自己的衣服，以免回个头人就不见了，两个人往窗口走，路过打汤的地方时，还顺手替她端了碗番茄蛋汤，指尖避开烫口的碗沿，精准地放在她面前的餐桌上。
张函瑞“先喝汤，等会儿要凉了.”
他说着，自己才去打了份糖醋排骨，找座位时特意挑了苏梨和张桂源旁边的空位。张桂源正举着鸡腿往苏梨碗里塞，见他俩来，立刻腾出半边位置。
张桂源“哎哟你俩这祖宗可算来了！这排骨快没了，我帮你们抢了两块！”
许温酒喝着热汤，暖意从喉咙滑到胃里，刚才打电话时的委屈劲儿散了大半。她瞥见张函瑞餐盘里的排骨，忽然想起早上他递来的向日葵铅笔，忍不住小声问。
许温酒“你是不是很喜欢向日葵啊？”
张函瑞夹排骨的手顿了顿，耳尖又悄悄泛了红，却故意装得漫不经心。
张函瑞“不是，是上次超市买文具，老板送的，顺手塞书包里了.”
话刚说完，就被张桂源拆了台。
张桂源“扯吧你！上次我看见你在小卖部买向日葵味的糖，还说不好吃，结果全塞书包里了！”
苏梨也跟着笑，戳了戳许温酒的胳膊。
苏梨“我猜啊，是张函瑞早就预料到会遇见你，所以提前买好，这个肯定是送给你的！”
许温酒的脸颊一下子热了，连忙低头扒饭，却感觉张函瑞往她碗里夹了块排骨，声音压得很低。
张函瑞“快吃，堵上他们的嘴.”
吃完饭往教室走时，张桂源在前面追着苏梨闹，手里还攥着颗彩色弹珠，嚷嚷着要弹她的小辫子。许温酒和张函瑞走在后面，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会轻轻碰在一起。
张函瑞“你奶奶说得对.”
张函瑞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软了些。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颗糖，糖纸是明黄色的，印着小小的向日葵，悄悄塞进许温酒手里。
张函瑞“以后李浩再找事，不用忍着，直接干就完了，这种人欺软怕硬，你反击了一次他就不敢惹你了，况且我们都在.”
张函瑞“甜的，吃了就不想哭了.”
许温酒捏着那颗糖，指尖传来糖纸的纹路感，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她抬头看向张函瑞，他已经转头看向别处，可耳尖的红色却藏不住，连阳光落在他侧脸的弧度，都变得温柔起来。
走到教室门口时，张桂源正趴在窗台上朝他们喊。
张桂源“快进来！下节课要默写课文，我还没背会呢！”
许温酒笑着应了一声，和张函瑞并肩往里走，手里的糖没舍得拆，悄悄放进了文具盒最底层。和那支向日葵铅笔放在一起，成了她藏在心底的、甜甜的小秘密。
下一秒，苏梨扯着张桂源的头发往里拉，露出一个头。
苏梨“别听他乱扯，这篇课文全班就他没背出来.”
许温酒看向张函瑞，张函瑞知道他想问什么，点点头，意识苏梨说的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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