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的练习室，阳光透过百叶窗切成细条，落在满是划痕的地板上。
蓝牙音箱里循环着新排的舞曲，重低音震得墙面都轻轻发颤，少年们的运动鞋在地板上摩擦出“吱呀”的声响，混着此起彼伏的喘气声，成了这间屋子里最常听见的背景音。
邓佳鑫刚把最后一个wave动作做完，就感觉后腰一阵发紧，早上练技巧动作时不小心扭到了，当时没在意，现在重复了几十遍后，痛感像细密的针一样扎进来。
他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半步，想靠着镜子歇口气，没成想脚下没稳住，膝盖直接撞在了镜子边缘的金属框上，“咚”的一声闷响，在喧闹的练习室里格外明显。
左航“没事吧？”
几乎是声音落下的同时，一只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扶住了他的胳膊。
邓佳鑫抬头，撞进左航的眼睛里，对方的额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黑色练习服的领口往下扯了点，露出半截锁骨，上面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舞台妆粉。
左航的手指很用力，扶着他胳膊的力度带着明显的紧张，连指节都泛了白。
邓佳鑫的身体瞬间僵住，下意识地想往后躲。
他们已经很久没这样近距离接触了。
自从公司去年提出“避嫌”要求后，两人就像被无形的线拉开，在练习室里尽量站在对角线，休息时从不坐同一张沙发，连眼神都很少有交汇。
别人避嫌是“保持距离”，他们倒好，活脱脱像“避邪”，哪怕在同一个空间里，也能做到“视而不见”，粉丝翻遍物料找互动，最后只能对着几年前的旧视频叹气，嘴里念叨的“复婚”，其实就是盼着他们能像小时候那样，哪怕只是递瓶水、说句话也好。
可刚才左航的反应，却打破了这长达半年的“默契”。
邓佳鑫（感觉自己的耳尖瞬间热了起来，轻轻挣了挣胳膊，声音有点发紧）：“没事，就撞了一下。”
左航（没松手，反而往他这边凑了凑，目光落在他的膝盖上）：“裤子都撞皱了，没破皮吧？”
说着就要蹲下来看，吓得邓佳鑫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在身后的镜子上，又疼得“嘶”了一声。
这一下，整个练习室的动作都停了。
原本在对着镜子扣动作的朱志鑫，手里的毛巾都忘了递到脸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边，胳膊肘还不忘捅了捅旁边的苏新皓，苏新皓刚拧开的矿泉水瓶没来得及喝，瓶盖还捏在手里，视线却黏在左航扶着邓佳鑫胳膊的手上，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张极和张泽禹本来凑在一块看手机里的舞蹈视频，现在干脆把手机扣在地板上。
张泽禹（压低声音跟张极嘀咕）：“我没看错吧？他居然主动扶人了？”
邓佳鑫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更不自在了。
邓佳鑫（又挣了挣左航的手，这次用了点力气）：“真没事，继续练吧，老师等会儿要来看进度。”
左航（这才松开手，但没走远，只是站在他旁边，眉头还皱着）：“要是疼就说，别硬撑。”
他说话的时候，气息轻轻扫过邓佳鑫的耳尖，带着点淡淡的薄荷味，是他平时用的漱口水味道，邓佳鑫记得很清楚，小时候两人一起住宿舍，左航总爱囤这种味道的漱口水，还逼着他一起用。
想到这里，邓佳鑫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发闷，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痒。他没敢再看左航，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的运动鞋尖，小声“嗯”了一声，然后转身想回到队伍里。
可刚走两步，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左航手里攥着一瓶矿泉水，瓶盖已经拧开了，瓶身上还挂着水珠，显然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他把水瓶塞到邓佳鑫手里，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邓佳鑫的手腕，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顿了一下，左航的手指飞快地收了回去，耳尖也悄悄红了。
左航“先喝点水，”
左航的声音比刚才低了点，像是怕被别人听见。
左航“你刚才练了快一个小时，没见你喝一口。”
邓佳鑫握着冰凉的矿泉水瓶，指尖传来的凉意让他稍微清醒了点。
他抬头看了左航一眼，对方已经别过脸，假装看墙上的舞蹈动作图，可耳朵却一直竖着，显然在等他的反应。
邓佳鑫咬了咬下唇，没再说“不用”，只是握着水瓶，轻轻抿了一口。
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压下了喉咙里的干涩，也稍微缓解了心里的燥热。
他偷偷瞥了一眼左航，对方好像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悄悄往这边看了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又赶紧别开脸，像两个做错事的小孩。
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直接让练习室彻底热闹起来。
余宇涵本来举着手机拍练习视频，现在镜头直接对准了两人，还特意放大了画面。
余宇涵（嘴里念叨着）：“快快快，录下来录下来，这可是历史性时刻！”
童禹坤（凑到余宇涵旁边，脑袋挨着脑袋看手机屏幕，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你看邓佳鑫那耳尖，红得都快滴血了，左航也没好到哪去，耳朵都快竖起来了！
陈天润坐在沙发上，本来在写歌词，现在手里的笔都停了，手指在笔记本上无意识地画着圈，目光却一直没离开左航和邓佳鑫；穆祉丞和黄朔、张子墨三个年纪小的，干脆凑在一块，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讨论。
穆祉丞说
穆祉丞“他们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黄朔点头
黄朔“我听哥哥们说，他们以前总一起吃饭”，
张子墨则眨着眼睛问
张子墨“那他们现在是不是和好了呀？”
朱志鑫看了一眼闹哄哄的场面，又看了看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的左航和邓佳鑫。
朱志鑫（忍不住笑着咳嗽了两声）：“行了啊，都别盯着看了，继续练，不然等会儿老师来了，咱们都得加班。”
话是这么说，可朱志鑫自己的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往两人那边飘，甚至拿出手机，在三代成员的小群里发了条消息：
朱志鑫紧急通知：左邓在练习室互动了！递水+扶人，有眼神交流，速来围观！
消息刚发出去，群里就炸开了锅。苏新皓第一个回复：
苏新皓我就在现场！刚还看见左航蹲下来想帮邓佳鑫揉膝盖，被躲开了哈哈哈。
张极紧跟着发了个“吃瓜”的表情包：
张极我录了视频，等会儿发群里，谁要？
张泽禹则发了条语音，声音压得低却满是笑意：
张泽禹我赌五包辣条，今晚他们肯定会一起去食堂吃饭！
邓佳鑫没注意到群里的热闹，他喝完水，想把空瓶子递给左航，却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的膝盖看，眼神里带着点担忧。
邓佳鑫（心里一动，犹豫了几秒，还是主动开口）：“真没事，就是撞了一下，没破皮。”
左航（这才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却没接空瓶子，只是说）：“空瓶放那边的回收箱里就行，我等会儿去扔。”
说完，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左航“等会儿休息的时候，我给你拿瓶红花油，揉一揉能好点。”
邓佳鑫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阵起哄声。
张极（拍着手喊）：“哟！还知道拿红花油呢！”
张泽禹（跟着附和）：“左航你可以啊，挺会照顾人的嘛！”
左航的耳尖更红了，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却没反驳，只是把邓佳鑫往自己身后护了护。
左航（语气有点冲）：“你们俩闲得慌是吧？赶紧去练舞，别在这捣乱。”
张泽禹“哎哎哎，还护上了！”（笑得更欢了）“我们又没干嘛，就是过来看看而已。”
朱志鑫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条毛巾，一条递给邓佳鑫，一条扔给左航。
朱志鑫“行了，别闹了，等会儿老师该来了。”（看了邓佳鑫一眼，又看了看左航，笑着补充了一句）“膝盖没事吧？要是还疼，等会儿跟老师说一声，别硬撑。”
邓佳鑫（接过毛巾，小声说了句）“谢谢”。
休息时间结束，大家又回到了练习场地。
这次排练，左航站的位置特意挪到了邓佳鑫旁边，跳舞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跟他保持同步，偶尔邓佳鑫动作没跟上，左航还会放慢一点速度，用眼神提醒他。
邓佳鑫心里暖暖的，也慢慢放松下来，跟着左航的节奏调整动作。
两人的动作越来越默契，就像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候他们总是搭档跳舞，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连呼吸都能保持一致。
排练结束后，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去食堂吃饭。
左航（走在邓佳鑫旁边，小声问）：“膝盖还疼吗？等会儿去食堂，我帮你打饭，你找个位置坐着等。”
邓佳鑫（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谢谢。
两人并肩走在后面，前面的苏新皓回头看了一眼，跟朱志鑫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余宇涵掏出手机，偷偷录了一段两人并肩走的背影，发到了群里，配文：
余宇涵前方高能：左邓同框走啦！
群里瞬间又热闹起来，童禹坤发了个“磕到了”的表情包，陈天润回复：
陈天润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穆祉丞则发了条语音：
穆祉丞哥哥们是不是和好了呀？太好了！
到了食堂，左航去打饭，邓佳鑫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左航就端着两份饭走了过来。
左航（一份放在邓佳鑫面前，一份放在自己面前）：“我看你平时爱吃番茄炒蛋，就给你打了一份，还有你爱喝的冬瓜汤，我也给你盛了一碗。”
邓佳鑫看着面前熟悉的饭菜，心里一阵暖流。
他没想到，这么久了，左航还记得他爱吃什么。
邓佳鑫“谢谢。”（拿起筷子，小口吃了起来。）
左航（也拿起筷子，却没怎么吃，只是看着邓佳鑫吃，时不时帮他夹一块肉）：“多吃点，练舞消耗大，补充点营养。”
周围的成员们都找了位置坐下，却都忍不住往这边看。
张泽禹（凑到张极耳边）：“你看，我就说吧，他们肯定会一起吃饭的，五包辣条，你可别忘了给我。”
张极（哼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少不了你的。”
童禹坤（拿出手机，又录了一段视频，小声跟陈天润说）：“你看他们俩，也太甜了吧，比我看的偶像剧还甜。”
陈天润（笑着点头）：“确实挺甜的，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
邓佳鑫吃着饭，感觉心里满满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左航，对方正好也在看他，四目相对，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也许，他们的关系，真的能慢慢回到从前那样。
也许，粉丝们期盼的“复婚”，很快就能实现了。
而旁边的“磕糖团”们，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也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这糖，终于磕到了！以后可要多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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