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佳大大于正文无关,这是另一个平行宇宙发生的事情
阿珩第一次见张起灵,是在格尔木的风雪夜里
她裹着厚重的冲锋衣,蹲在废弃疗养院的铁门外,指尖冻得发僵,却仍紧紧攥着半块风干的牛肉干。门内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像雪落在枯枝上的声音,她抬头时,便撞进一双极静的眼睛里。男人穿着黑色连帽衫,身形挺拔如松,肩上落着未化的雪,仿佛从风雪本身里走出来的
张起灵里面危险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像冰面下缓慢流动的河。阿珩后来才知道,他是为了查青铜门的线索而来,而自己不过是误打误撞闯进这场迷局的背包客。那天夜里,他替她挡开了扑来的尸蹩,指尖触到她手腕时,带着雪的凉意,却稳得惊人
他们同行的路,总伴着不期而遇的凶险。在塔木陀的蛇沼里,阿珩不慎踩空,是他伸手将她拉上来,自己却被野鸡脖子咬中了手臂。她慌得手忙脚乱,想撕衣服包扎,他却只是平静地从背包里拿出火折子,灼烧伤口时,眉峰都未曾动一下
张起灵别慌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语气难得软了些
张起灵我没事
阿珩渐渐发现,这个沉默的男人总在细节里藏着温柔。她夜里怕黑,他会在篝火旁多添一根木柴,直到她呼吸平稳;她晕车,他会提前找好通风的位置,默默递过一颗薄荷糖;她对着地图研究路线时,他会站在一旁,等她抬头问
阿珩这里是不是该往南
张起灵是
可他的过去像蒙着一层雾,阿珩从不敢多问。直到在长白山脚的小客栈,他看着窗外的雪,忽然说
张起灵我要去守一扇门
她握着茶杯的手顿住,热气模糊了视线,却听见他继续说
张起灵十年
那两个字很轻,却像一块冰砸进她心里。她想问十年后呢
想问你会不会忘了我,话到嘴边,却只变成
阿珩我等你
分别那天,长白山下着大雪。他替她理了理围巾,指尖擦过她的脸颊,带着熟悉的凉意
张起灵照顾好自己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转身走进风雪里,背影很快被白茫茫的雪吞没,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阿珩留在了长白山脚下的小镇,开了一家小小的客栈,取名“等灵”。每年雪落的时候,她都会扫出一条通向山外的路,门口挂着两串红灯笼,像极了他们第一次同行时,她挂在背包上的那盏
十年里,她见过无数背着背包的旅人,每一个身形挺拔的背影,都能让她心跳漏半拍,可转过头,都不是他。直到第十年的雪季,客栈的门被推开,风雪裹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男人穿着黑色连帽衫,肩上落着雪,眼睛依旧很静,却在看到她时,泛起了一丝波澜
张起灵我回来了
阿珩站起身,眼眶泛红,却笑着递过一杯热茶
阿珩我知道
窗外的雪还在下,可这一次,他没有再走进风雪里,而是坐在她对面,指尖轻轻覆上她的手,带着雪的凉意,却暖得让她想哭
原来有些等待,真的能穿过十年风雪,等到那个不会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