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昔想去照顾应渊,又担心穿帮,忍痛把自己打成重伤,做出刚接受完天雷酷刑的假象。
应渊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恢复如初。
你竟还是做出了这种傻事。
应渊:“知许何在?”
“知许她..不知现在何处,帝君是妙法阁的芷昔仙子剜了自己半颗菡萏之心替你解了火毒,芷昔仙子为了救您盗用法器伏玄鼎,正在在天刑台受罚,帝君是否去看看?”
应渊起身出门看到遍体鳞伤的芷昔。
芷昔:“帝君,您终于复明了……”
没等他开口询问,芷昔就晕倒在他身边。
藏书阁余墨颜淡录鸣一直守着知许。
颜淡给知许输菡萏之力希望知许快点醒过来。
没过一会知许慢慢睁开眼睛。
颜淡:“知许,你醒了。”
余墨:“知许?知许。”
录鸣:“你醒了。”
知许:“余墨..我还是第一次在白天见到你啊。”
颜淡:“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带了半颗心死在天刑台了!”
余墨:“我们是什么关系!剜心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说一声呢。”
知许:“姐姐余墨录鸣你们都知道了...放心吧,我们上古遗族,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知许:“我们可厉害了,我现在只剩了半颗心,不也能安然无恙的躺在这里,享受着你们的贴心服务吗。”
录鸣:“你得意什么啊,刚刚余墨和颜淡带着你回来的时候,你知道你那样子有多吓人吗?”
颜淡:“以后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知许笑了笑:“知道了!我的老母亲,唠唠叨叨的。”
录鸣:“我去给你炖碗汤喝。”
录鸣走后,知许看着颜淡和余墨他们还是不高兴。
知许:“好了好了,姐姐,余墨我以后去干嘛,都带着你们好不好。”
余墨:“那你说你为什么替芷昔顶罪啊。”
颜淡抱着知许:“妹妹,你要是被天雷打死了你让我怎么办呀。”
知许摸摸颜淡的手:“颜淡,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上古遗族命硬的很,我是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知许:“余墨,法器是我拿的,我不能让芷昔替我去受罚。”
知许:“应渊君呢?他现在可好?他人在哪里。”
颜淡:“他回衍虚天宫了。”
知许:“太好了,我想去看看他。”
衍虚天宫
应渊探了探芷昔的伤,仙灵受损,心脉皆乱,既是剜心之象,又有雷刑之迹 ,纵然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但我这颗心告诉我,绝不是你。
应渊:“芷昔,是你救的我?”
芷昔:“是我,为了帝君,芷昔甘愿做任何事。”
应渊:“那你的声音为何与那时不同。”
芷昔:“地涯初见,我知道帝君,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你当时的窘困,我怕声音会暴露我的身份,所以才施法改变了声音。”
芷昔拉住应渊的衣服:“帝君你可是怪我故意隐瞒身份,又自作主张的剜心相救,我只是不忍,不忍看到帝君,就此身归混沌。”
芷昔:“这个步离镯虽然碎了,但这是帝君所赠之物,所以我又重新修补了一番,日夜都不曾离身。”
她手握步离镯,又对我与知许的事知之甚多,到底是知许授意,姐妹商议后的有意为之,还是芷昔冒名顶替。
悬心崖火德元帅抱着酒壶看着前面这三个小孩。
火德元帅看着余墨:“你说你叫余墨?”
余墨:“是啊。”
火德元帅:“是北冥仙君养在莲池的一条黑鱼。”
余墨:“是啊。”
火德元帅:“敖宣说你无缘无故地打了他,对于这一点你可承认哪。”
余墨:“是我打了他,敢作敢当。”
火德元帅:“既然敢作敢当,那就受我三掌,闭门思过。”
余墨丝毫不在意让火德元帅打但敖宣不乐意上前一步说:“他有问题,你怎么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他。”
敖宣:“今日他与我交手,发现他灵力强盛,绝非平常,且他早已化形成功,既然早早化出原形,怎么此前在悬心崖没有人见过他,我怀疑,他根本就是魔族奸细,有意潜藏。”
朝澜:“敖宣!”
火德元帅:“化形以后为何隐瞒不上报!”
余墨:“您要是问我,那我可就实话实说了,曾在悬心崖服侍的知许仙侍 ,曾无意间将敖宣丢进了莲池当中,把我砸伤了,这一砸可不要紧啊,让我完全没有办法恢复人形,您可知道,那可是我恢复人形最关键的一个阶段,所以我就没有办法化成人形,然后我便心生自卑,所以就没向您汇报,这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是如果您不信的话,您可以去问释云仙侍,如果您要再不信的话,他和知许仙侍还有知许仙侍的姐姐还一同在这里找过敖宣呢。”
火德元帅:“敖宣,你砸伤过他?”
敖宣:“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
火德元帅哈哈大笑:“原来如此,知许我可是见识过的,别说知许敢砸你,就是龙王她也敢砸啊。”
余墨:“对对对。”
火德元帅:“如此说来,你差点毁了余墨的修行,他因此打了你,情有可原嘛。”
敖宣:“他在狡辩!我堂堂东海龙太子,身负龙族神力,若他只是一条普通的黑鱼,怎么可能先于我修炼成人啊。”
朝澜:“悬心崖里除了我们水族之外,还喂养着其他灵兽,按你这么一说,大家都是魔族奸细了。”
敖宣:“怎么连你也帮他说话。”
吵了一会最后火德元帅让他们闭门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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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许一步一步回到衍虚天宫,心里想着很快就能见到应渊君心里止不住的开心,直到听到其他仙侍说是芷昔救了应渊君,知许走上前。
知许:“这位仙子姐姐,我想问一下是芷昔剜了半颗心给帝君?”
“是呀是呀,知许你真的有位好姐姐,全宫上下无不感激她相救帝君呢。”
知许走到应渊君房间门口,看到应渊与芷昔在一起,应渊看着原本是知许求芷昔修复的步离镯,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知许听到芷昔的话,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应渊向门口看去,看到了知许 ,可知许转头就走掉了。
应渊:“过去茅屋中,你并不唤本君帝君二字。”
芷昔:“当时帝君并不知晓我的身份,那一隅之地也并无旁人,地位尊卑自然有所淡化,而如今,帝君已归位,芷昔不敢有半分僭越。”
轻昀在门外喊:“帝君。”
芷昔:“轻昀仙侍正在门外看着呢,难道帝君要我唤你小人吗?”
芷昔:“对了,偷盗伏玄鼎一事,萤灯掌事十分不悦,帝君可否收留我段时日,待我把伤养好,再回去请罪。”
轻昀:“帝尊得知帝君伤愈回宫,特意差人将这味雪灵芝,送给帝君调养身子,帝尊现下有事脱不开身,所以说晚些来看您,据说这是龙族上贡的仙草,最是滋补仙灵,芷昔仙子又剜心又遭雷刑,要不要赐给芷昔仙子补一补。”
轻昀:“仙魔大战中仙倌伤损过多,帝尊新增了一场仙阶考试,望能填补各宫的空缺,这是咱们衍虚天宫的报名册,我挑了几个资质高仙力强的仙侍参加考试,知许是芷昔仙子的妹妹,我也帮她报了名,请帝君过目。”
应渊一直愣着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才接过报名表但没有打开看:“知许近来在做些什么。”
轻昀:“说来奇怪,最近我倒是没有看到她,定是不好好在宫里当差,又溜去哪儿偷闲去了吧。”
此时的知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知许低头看到一双脚走了进来抬头看了看,应渊看到知许红肿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色。
知许:“你...云游回来了。”
应渊:“轻昀说,你这段时间不在宫中,去哪儿乱逛了?”
知许:“我不过是个低阶仙侍,所行所往岂敢劳烦帝君挂心。”
看到知许苍白的脸色,应渊抬手探了探,发现知许受伤了。
应渊:“怎么受伤了,是又做了什么助人为乐的傻事,伤到自己了吧。”
知许:“北冥仙君从战场上回来时伤势严重,仙灵丢失,形容疯癫,我将我的菡萏之力,注入他的经脉当中,缓解了一丝他的痛苦,在弥留之际,让他寻回半刻的清醒罢了。”
应渊:“仙君为了天庭,奉献毕生,功德无量,天界众生,会永世铭记他所付出的一切。”
应渊:“你如此挂念旧主,这些时日,本君消失数月,你可来找过我?如今本君归来,你可高兴?”
知许:“他们都说你去云游了,我为何还要来找你啊,再说了,你去云游,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啊。”
知许:“就没有人折磨我了,我巴不得你这个小人不回来呢,这样我就更逍遥自在一些。”
应渊:“那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可有任何轻松愉快之态,本君不瞎。”
应渊:“能看得出你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那个没心没肺,胆大妄为的知许去哪了。”
知许:“是啊,经过仙魔大战,天界死伤惨重,北冥仙君在我面前死去,我怎么可能会跟以前一样呢。”
应渊:“知许,如今战事平息,三界太平,我们应该带着逝去之人的期冀,好好的活下去,这样才能对得起那些牺牲的人。”
知许:“我知道。”
应渊上前几步:“我能安然归来只因有人剜心相救,芷昔与你无话不谈,她可曾与你说过此事。”
知许摇了摇头:“芷昔一向敬佩你,在得知帝君为了三界,而受重伤之后,便瞒下了我们所有的人,舍身去救你,这件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芷昔现在一定重伤未愈,你赶紧回去看她吧,不送了,请回吧。”话音刚落就快速背对着应渊。
你这般情状,只怕真的是芷昔冒名顶替,将你也蒙在鼓里,你心性纯良,最是顾念姐妹之情,只怕不愿揭发她的谎言,让她断送仙途,既如此我便让她亲口认错,还你一个公道。
应渊抬手在她桌上变出几个册子:“仙界考试即将开始,备考名单上有你的名字,既然本君已经归来,我定会严加看管你日后的修炼,望你不要给衍虚天宫丢脸。”
知许背对着他忍不住流出眼泪,憋住哭腔:“我不过是一个废物仙子,什么仙阶仙法,我根本就不想去,我不想要!”
背后的应渊红了眼眶想要触碰知许,顿了顿手还是放下了。
应渊:“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