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板，”黑瞎子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但还是带着笑意：“这回连累你了...”意识消失前他还想着这次栽到麻烦了，却没想到还好好醒来了，先前的动静他并非全然毫无感觉，这次能安然无恙躲过一劫，全靠许立清。
他搭在许立清臂弯上的手没什么力气，虚虚地抓着。
“浑话。”许立清仔细分辨他墨镜后的神情：“你感觉怎么样？”
“还成”黑瞎子扯了扯嘴角，试图从他怀里支起身：“我这体质，一时半会还毒不死。”
许立清没信他的鬼话，手臂用力，半扶半抱将他挪到石柱旁，让他靠着。
入手处的身体明显带着不正常的虚软，这让许立清的心又沉了几分。
“必须尽快出去。”许立清扫视着狼藉的四周，谁也不知道这鬼地方还有没有别的玩意儿：“你待在这儿别动，我去把那个洞口再清理大些。”
黑瞎子没逞强，甚至配合地扬了扬嘴角，惯常拉长语调：“辛苦许老板了！”
但他异常苍白的唇色，让这个笑容失去了往日所有的玩世不恭。
许立清心中划过一抹怪异，但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想，只能尽量忽略这种感觉，去干目前最紧要的事。
忽略掉旁边那口破败不堪的棺材，他蹲下身，专注地用铲子敲砸洞口下半部分堵塞的碎砖。
敲击声在空旷死寂的地宫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带起了回音，显得另一个人的气息好像不存在，许立清下意识抬头，望向石柱的方向——
黑瞎子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靠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许老板”像是感应到他的注视，黑瞎子忽然转过头，朝着他这边开口，声音带着点疲惫的调侃：“你这叮铃哐啷一顿敲，算不算是监守自盗，破坏文物啊…”
许立清手上动作没停：“放在平时，我第一个申请保护性发掘。”
黑瞎子似乎低笑了一下，气息有些短促。
“知道刚才那东西，为什么变成那副鬼样子吗？”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先别说话了。”之前也就算了，现在许立清更不想让黑瞎子说话消耗体力。
黑瞎子像没听到自顾自的说下去：“为了虚无缥缈的长生不死，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就成了这种不人不鬼的怪物…”
许立清没搞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作用？”
“那可多了去了，世界这么大，‘什么东西’都能成为灵丹妙药，一个说不准，说不定还真能成功。”
他说完，周围只剩下许立清一下下敲击声音，比刚才更沉，更重，黑瞎子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
“怎么了，许老板，听入迷了？”
“你在试探什么？”他尽量平静的问出来。
...
半响，黑瞎子笑了开来：“你知道一个人吗？”
“谁？”
“张启山，姑且也能算你一个前辈。”
随着黑瞎子的话落下，空气有一瞬间陷入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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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话说有人在追吗，看着只有一个评论，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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