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名字加上日期。”他喃喃自语，在密码框中输入“雨辰1118”。
屏幕闪烁了一下，然后进入了系统。
「成功了！」柯南欢呼。
张正难以置信地看着楠黎：“你怎么...？”
“直觉。”楠黎简短回答，同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他今天的第十次能力使用。他勉强扶住桌沿，不让自己倒下。
电脑桌面很简洁，只有几个文件夹。楠黎点开一个标注“计划”的文件夹，里面详细记录了三起谋杀的准备过程和实施方法。
“果然是她...”张正看着屏幕上的内容，声音低沉。
但楠黎的注意力被另一个标注“真相”的文件夹吸引。他点开后，发现里面不是关于谋杀的计划，而是关于去年那场争议展览的调查文件。
文件显示，那场展览中的部分艺术品并非简单的殖民掠夺品，而是走私文物，涉及一个国际走私团伙。三名受害者都发现了这一真相，并计划举报，但却被人威胁沉默。
“周雨薇不是在报复，她是在灭口。”楠黎轻声说。
张正凑近细看，倒吸一口冷气：“上帝啊...这个走私网络涉及多名高层人士...”
突然，办公室外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是几声枪响。
张正和楠黎同时冲向门口。在走廊尽头，他们看到李响和其他警员围在一起，地上躺着一个人——周雨薇。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与前三起命案的凶器相似。
“发生什么事了？”张正厉声问道。
李响面色苍白：“我们找到她时，她已经这样了！凶手...凶手可能还在附近！”
楠黎蹲下检查周雨薇的伤势。她还在微弱地呼吸，眼睛半睁，嘴唇嚅动着想说什么。
楠黎俯身靠近她嘴边。
“...孩子...保护...”她断断续续地说，“...他们...会灭口...”
“谁？谁会灭口？”楠黎追问。
周雨薇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然后用尽最后力气吐出几个字：“...董事会...他们都...参与...”
她的头一歪，停止了呼吸。
第四名受害者。
楠黎缓缓站起身，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能力使用过度的后果开始显现，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耳边响起嗡鸣声。
「楠黎，撑住！」柯南焦急地喊道。
但黑暗已经席卷而来。在完全失去意识前，楠黎最后看到的是张正震惊的表情和向他伸来的手。
然后，一切都陷入了寂静。
…………………
楠黎在一片混沌中恢复了意识。他感到头痛欲裂，像是有人用钝器反复敲打他的太阳穴。耳边有模糊的说话声，像是隔着一层水传来。
「你醒了？」柯南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带着罕见的担忧，「这次昏迷了将近四个小时。」
楠黎没有立即回应，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美术馆医务室的简易病床上。张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低头查看手机，脸上写满疲惫。窗外，雨依然在下，但势头已经减弱，变成了绵绵细雨。
“他醒了。”李响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张正立刻抬头，快步走到床边：“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突然昏倒，可能是过度疲劳。”
楠黎勉强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周雨薇呢？”
张正的表情阴沉下来：“死了。和前三起命案一样，一刀致命。凶器是她自己的办公室拆信刀。”
「第四名受害者，」柯南的声音凝重，「而且是在警方重重包围下被杀的。」
“现场情况如何？”楠黎问道，声音因刚醒来而有些沙哑。
李响递给他一瓶水：“我们找到她时，她已经倒在仓库角落，周围没有其他人。仓库只有两个出口，都被我们的人守着，没人看到凶手进出。”
“又是一个密室？”楠黎接过水，轻轻抿了一口。
张正沉重地点头：“看起来是这样。仓库没有窗户，通风口太小，连小孩都钻不进去。凶手就像幽灵一样，来去无踪。”
楠黎闭上眼睛，回想起昏迷前周雨薇的遗言——“董事会...他们都...参与...”
“周雨薇的电脑呢？”他问道。
“已经交给技术科全面分析。”张正回答，“初步查看确认了你的推测，那场争议展览确实掩盖了一个文物走私网络。三名最初受害者发现了这个秘密，准备举报，结果被灭口。”
“周雨薇是走私网络的一员？”楠黎追问。
张正摇头：“看起来不是。从电脑里的资料看，她是在调查这个网络，可能是想为弟弟报仇。”
「为她弟弟报仇？」柯南疑惑地问，「她弟弟的死与走私有关？」
楠黎提出了同样的问题。
张正叹了口气：“技术科在周雨薇的电脑里找到了她的日记。三年前，她弟弟周雨辰是美术馆的实习策展助理，偶然发现了这个走私网络，并收集了证据。在他准备举报的前一天，他‘意外’从美术馆顶楼坠落身亡。”
“警方当时没有调查吗？”楠黎问道。
“调查了，但被定性为自杀。”张正的表情变得严肃，“当时的调查负责人是刘副局长，他已经退休了。但根据周雨薇的记录，刘副局长可能被收买了。”
楠黎沉思片刻，然后掀开毯子下床：“带我去仓库现场。”
张正皱眉：“你刚醒，医生建议你休息。”
“凶手的杀人频率在加快。”楠黎平静地说，“从第一起到第四起，间隔越来越短。如果不尽快阻止，很快会有第五个受害者。”
张正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好吧，但一旦感到不适，立即停止。”
他们离开医务室，沿着走廊向地下仓库走去。雨声被隔绝在美术馆的厚墙之外，但那种潮湿阴冷的感觉却无处不在。
地下仓库位于美术馆最底层，原本是用于存放暂时不展出的艺术品和布展材料。空间很大，高达五米，排列着数十个高大的货架，上面堆满了各种大小的板条箱和包装盒。只有几盏临时架设的照明灯提供光线，在货架间投下长长的阴影。
周雨薇的尸体已经被移走，但地上的血迹依然触目惊心。鉴证人员正在现场忙碌，用紫外线灯扫描每一寸地面，寻找可能的线索。
“她是在哪里被发现的？”楠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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