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黑暗中扭打，展柜在碰撞中摇晃。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楠黎看到了对方的脸——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年轻男子，约二十五六岁，眼神凶狠。
“你是谁？”楠黎厉声问道。
男子不答，反而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这时张正和其他人赶到，将男子制服。
“杨志远的私人助理，赵明。”张正认出了对方，“所以杨志远确实是主谋。”
赵明冷笑：“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
就在这时，李响从赵明手中抢过一个小型金属盒：“他刚才想把这个藏起来。”
楠黎接过金属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枚微型硬盘——与周雨薇手提包中发现的类似。
“现在我们有证据了。”张正冷冷地说。
警方将赵明押回警局，同时逮捕了仍在办公室中的杨志远。尽管他最初否认所有指控，但当技术科从微型硬盘中恢复出他与所有凶杀案相关的详细计划、与走私网络的财务往来，甚至是他与周雨薇合作的记录时，他的防线终于崩溃。
审讯室内，杨志远面对铁证，终于承认了部分罪行。
“周雨辰发现了我们的网络，”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他威胁要举报，我别无选择。”
“所以你杀了他？”张正问道。
杨志远摇头：“不，那是意外。我们只是打算威胁他，但他挣扎中从顶楼坠落。”
“然后你掩盖了真相，把它伪装成自杀。”楠黎接话。
杨志远默认了这一点：“周雨薇怀疑真相，开始私下调查。当她收集到足够证据后，没有举报，而是来找我谈判。她要求接管网络的一部分，作为保持沉默的代价。”
“你同意了？”
“我别无选择。她太聪明，收集的证据足以摧毁我们所有人。”杨志远苦笑，“但我们之间的合作很快出现裂痕。她想要更大的份额，更多的控制权。”
“所以当马国强、刘建明和陈文辉准备举报时，你和她联手杀了他们？”张正问道。
杨志远的表情变得阴沉：“那是周雨薇的主意。她说只有这样才能永绝后患。她亲自策划了那些‘完美谋杀’，利用她对美术馆的了解和那些秘密通道。”
“然后你杀了她。”楠黎说。
一阵沉默后，杨志远缓缓点头：“她变得太危险，要求太多。我知道她最终会毁了一切。所以我让赵明跟踪她，在适当的时候...解决问题。”
“在警方重重包围下？”张正难以置信。
杨志远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那些秘密通道比你们想象的要多。赵明从小就在这栋建筑里玩耍——他的父亲是这里的建筑师。”
案件终于水落石出。杨志远和赵明被正式逮捕，面临多项谋杀指控。走私网络的其他成员也陆续落网。
第二天清晨，楠黎站在美术馆大门前，呼吸着雨后清新的空气。连续三十多个小时的调查让他筋疲力尽，但案件的成功解决带来了一丝满足。
张正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咖啡：“没有你，我们不可能这么快破案。你的观察力和直觉...非同寻常。”
楠黎接过咖啡，轻轻点头致谢。
「他开始怀疑了，」柯南在楠黎脑中说道，「你的能力太显眼了。」
“只是尽职责而已。”楠黎平静地回答。
张正打量了他一会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新的案件等着我们。”
楠黎目送张正离开，然后抬头望向逐渐明亮的天空。在这个犯罪滋生的平行世界，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更多的挑战还在前方等待。
他抿了一口咖啡，感受着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
「回家吧，」柯南说，「你需要休息。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楠黎轻轻“嗯”了一声，迈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在他的影子中，似乎有两个轮廓微微晃动，然后合二为一。
真相只有一个，但他拥有双倍的力量去追寻它。在这个充满罪恶的世界，这或许就足够了。
………………
结案报告的最后一行字在电脑屏幕上闪烁，楠黎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点击了保存。窗外，城市的灯火已经次第亮起，又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美术馆连环杀人案正式告破已过去三天，但后续工作远未结束。杨志远和赵明被收押，等待审判；走私网络的其他成员陆续落网；美术馆暂时闭馆整顿。而对楠黎来说，最重要的是，他成功在这个世界的警队中站稳了脚跟。
「累了吗？」柯南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关切，「你今天几乎没休息。」
楠黎没有立即回答，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专案组临时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人，张正和其他队员两小时前就已离开，去参加一个庆功宴——他找了个理由推脱了。社交活动从来不是他的强项，更何况现在他脑中还住着另一个人。
“只是在思考。”楠黎低声回应，确保周围无人听见。
「思考什么？案件已经解决了。」
“下一个案件。”楠黎睁开眼，望向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在这个世界，罪恶从不休息。”
确实，就在美术馆案件结案的第二天，警局已经接到三起新的复杂案件报告：一起精心策划的银行抢劫，一起疑点重重的坠楼案，还有一起看似意外中毒的大学教授死亡事件。张正的团队被暂时准许休整，但楠黎知道，这种平静不会持续太久。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李响探头进来：“楠顾问，你还在啊？我以为你早就回去了。”
“马上就走。”楠黎开始整理桌面的文件。
李响走进来，手里拿着两个饭盒：“给你带了点吃的，张队说你肯定又忘记吃饭了。”
楠黎愣了一下，这种被同事关心的感觉对他而言既陌生又微妙。在前世，他一直是独来独往的专家，很少有人会注意他是否按时吃饭。
“谢谢。”他接过饭盒，发现里面是还温热的炒饭和几样小菜。
李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不客气。说真的，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可能还在美术馆里打转呢。”
楠黎默默打开饭盒，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他确实一整天没怎么进食，过度使用【诡念之眼】的后遗症仍在，他需要补充能量。
「他在试探你，」柯南突然提醒，「小心回答。」
“我只是做了分内的事。”楠黎谨慎地回应，舀起一勺炒饭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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