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选择我?”楠黎问道。
张正直视他的眼睛:“因为你是唯一连续破解两起‘完美犯罪’的人。而且,你的背景干净,与本地各方势力没有牵连。”
这个理由无可辩驳。楠黎点头接受任务,将文件谨慎收好。
离开警局时,天色已晚。雨停了,但街道仍然湿漉漉的,反射着霓虹灯光。楠黎决定步行回公寓,顺便理清思绪。
走在人群中,他不自觉地观察着路人的行为模式。在这个平行世界,每个人都可能是罪犯,也可能是受害者,甚至是暗影会的成员。敌友难辨的局面,让每个决定都充满风险。
「注意身后,」柯南突然警告,「从警局出来就有人跟踪。」
楠黎没有立即回头,而是借着商店橱窗的反射观察身后。一个穿着灰色外套的男子保持着约五十米的距离,步伐平稳,伪装自然,显然是专业人士。
他转进一条相对安静的小街,加快步伐。跟踪者随之加速。在街角,楠黎突然拐进一家24小时便利店,然后从后门迅速离开,绕到跟踪者身后。
当跟踪者意识到目标丢失,四处张望时,楠黎已经从暗处走出,站在他面前。
“为什么跟踪我?”楠黎直接问道。
男子愣了一下,随即恢复镇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楠黎启动【诡念之眼】——今天第二次使用。
【姓名:未知】
【职业:专业监视人员】
【状态:警惕/准备行动】
【特殊备注:携带隐蔽武器,受过专业训练】
“你从警局开始跟踪我,穿着灰色外套,右耳戴着一个几乎看不见的通讯设备。”楠黎平静地陈述,“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男子的手微微向后移动,似乎要掏武器。但楠黎的动作更快,他迅速上前一步,扣住对方的手腕,一个干净利落的擒拿将对方制住。
“我不会问第二次。”楠黎的声音冷了下来。
男子挣扎了一下,发现无法脱身,终于放弃抵抗:“有人雇我监视你,记录你的日常行踪和接触对象。”
“雇主是谁?”
“不知道,通过加密渠道联系,预付现金。”
楠黎搜查对方的口袋,找到一部一次性手机和一个微型相机。相机里全是他的偷拍照,与威胁信中的照片风格一致。
「专业手法,」柯南判断,「与威胁信是同一个人或组织所指使。」
“传达给你的雇主,”楠黎松开对方,但目光如刀,“我会继续我的工作,不管他们是谁。”
男子揉着酸痛的手腕,谨慎地后退:“我会转达。但建议你认真考虑那个警告,他们不是你能对抗的。”
说完,他迅速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楠黎站在原地,手中的一次性手机沉甸甸的。他打开手机,里面只有一个号码,已经无法接通。
回到公寓,楠黎将今天的所有事件在脑中梳理:媒体的质疑、威胁信、暗影会的秘密任务、专业跟踪者...这一切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连接着,但他尚未找到线头。
他打开电脑,开始深入调查艺术品伪造案。案件资料显示,伪造技术极为精湛,使用的材料和技法都与原作无异,只有通过高级科学检测才能发现差异。
「这种级别的伪造需要专业知识和资源,」柯南说,「不是普通罪犯能完成的。」
楠黎调出涉案画廊和拍卖行的资料,发现它们都与一个名字有关——国际艺术鉴定与交易协会。该协会的副主席,正是陈逸风。
“又是他。”楠黎低语。
「太巧合了,」柯南指出,「书店偶遇,林学明案件中的角色,现在又出现在伪造案中。」
楠黎继续深挖,发现陈逸风在过去五年中,为多场争议性展览和艺术品交易提供了鉴定证明。其中包括美术馆那场引发走私风波的“殖民时代的艺术”展。
线索开始汇聚,但图案依然模糊。陈逸风是连接多个案件的节点,但他的具体角色尚不明确。
深夜,楠黎的加密线路收到一条信息,来自张正:“明日九点,城东仓库区,有线索。单独前来。”
信息简短,没有多余细节。这种突如其来的会面请求不符合常规程序。
「可能是陷阱,」柯南警告,「今天刚收到威胁,现在就收到秘密会面邀请。」
楠黎沉思片刻,回复:“确认身份。”
几分钟后,回复到来:“美术馆案件,第十三次谈话。”
这是他与张正在美术馆案件期间设定的安全密码,外人不可能知道。
“是张队本人。”楠黎确认。
第二天清晨,楠黎提前一小时到达城东仓库区。这里
曾经是繁忙的物流中心,如今大多仓库已废弃,只剩下零星几个还在运营。
他在远处观察约定地点——第7号仓库,没有发现异常。但多年的职业本能让他感到不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危险的预兆。
「太安静了,」柯南同意他的直觉,「即使是废弃仓库区,也不应该完全没有活动。」
九点整,楠黎走向7号仓库。大门虚掩着,他谨慎地推门而入。
仓库内部空旷而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高处的窗户射入,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光斑。张正站在仓库中央,背对着他。
“张队。”楠黎出声示意。
张正缓缓转身,脸色在昏暗中显得异常苍白:“你来了。”
就在这一瞬间,楠黎的【诡念之眼】自动启动——今天第三次使用。视野中,张正的身体周围浮现出异常的数据流:
【状态:极度紧张/恐惧】
【生理指标:心率135,血压升高】
【异常:右手一直放在口袋中,紧握某物】
【备注:视线频繁向右上角瞥视】
“你没事吧?”楠黎平静地问道,同时注意着张正的右手和视线方向。
张正勉强笑了笑:“没事,只是有些重要发现需要当面告诉你。”
他向前走了几步,右手依然放在口袋里:“关于暗影会,我查到了更多信息。”
“什么信息?”楠黎问,同时悄悄观察仓库环境。在右上角的阴影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极细微的反光——可能是狙击镜。
「他有危险,」柯南紧急提醒,「被人胁迫了。」
张正继续说话,但语气变得生硬不自然:“暗影会的成员包括多位社会名流,甚至有一些警方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