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落网的那天,王一博特意请了半天假,带着朱佳怡和母亲去了海边。母亲坐在沙滩上晒太阳,他们沿着海岸线慢慢走,海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很乱,王一博伸手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又温柔。
“师傅说你小时候总问,海是不是跟天空一样蓝,”他指着远处的海平面,“现在看到了,喜欢吗?”
朱佳怡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个小本子:“我整理资料时,看到一句很喜欢的话,想读给你听。”她翻开本子,轻声念道:“‘有人把黑暗挡在身后,让我们看见光明,我想和你一起,做那个挡黑暗的人,也做彼此的光明。’”
王一博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我以前总觉得,干我们这行,不配拥有安稳的感情,怕连累别人。可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有个想守护的人,反而更有勇气面对危险。”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小小的钥匙,“我在离你出版社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小房子,家具都按你喜欢的风格选的,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就搬过去,好不好?”
朱佳怡看着那枚钥匙,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她不是没想过安稳的生活,只是不敢奢望,可王一博却把她的小心思,都悄悄记在了心里。
从海边回来后,他们开始一起布置那个小房子。朱佳怡选了浅色系的窗帘,王一博帮她装书架;她在阳台种了多肉,他在窗台放了个小台灯——“你加班晚了,回来能看见亮着的灯,就不会怕黑了。”
有天晚上,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朱佳怡突然问:“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哪天你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电影的光映在王一博脸上,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不会的,我答应过师傅,也答应过你,会好好活着。而且,我还有个约定没实现。”他从抽屉里拿出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枚钻戒,“等明年春天,我们就结婚,邀请林溪她们做伴娘,让阿姨坐在主位上,风风光光的。”
她看着那枚钻戒,又看了看他认真的眼神,用力点头:“好,我等你。”
那段日子,是朱佳怡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王一博会在早上给她做早餐,虽然只会煮面条,却会特意给她加个溏心蛋;她会在晚上等他下班,不管多晚,都会留一盏灯和一碗热汤;他们会一起去超市买东西,他推着购物车,她在后面挑零食,像所有普通情侣一样,享受着平凡的烟火气。
有次林溪来家里做客,偷偷拉着朱佳怡说:“你没发现吗?王警官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眼里都有光,跟平时那个严肃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朱佳怡笑着点头,心里满是甜蜜。她知道,这份感情来之不易,所以格外珍惜。她甚至开始期待婚礼,期待以后的日子,期待他们能像普通夫妻一样,相守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