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心未改忆旧徒

叶言看向一旁的通天教主，好奇问道：“通天教主，您怎么知道如来佛祖手上的佛珠是法宝？还能记得他心情不好就会碰法宝的习惯？”

通天教主指尖摩挲着酒杯边缘，眼神飘向远处，似是落回了当年的碧游宫，语气带着几分怀念与怅然：“他手上那串佛珠，看着是佛门器物，实则内核是当年他在碧游宫时，我亲手为他炼的‘静心珠’——那时他刚学炼器，总炼不出能稳心神的法宝，我便取了昆仑山的温玉，掺了碧游宫的芝兰灵气，炼了这串珠子给他，让他心烦时摸一摸，能定住心绪。后来他入了佛门，才将珠子裹了佛衣，改造成了佛珠模样，可那法宝的底子，我怎会认不出？”

“至于他碰法宝的习惯……”通天教主轻轻叹了口气，“当年在碧游宫，他性子急，每次论道输了、或是炼法宝失败了，就会躲在炼器房里，抱着自己的乾坤袋，或是摸着案上的刀剑，指尖一遍遍蹭过法宝的纹路，直到心绪平复才肯出来。那模样，我看了百十年，早就刻在心里了——就算他换了身份、改了衣袍，这些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哪是说改就能改的？”

这番话落，酒馆里静了片刻，连叶言都不禁动容——原来纵使隔了千年、隔了道佛之别，通天教主对多宝道人的师徒情分，从未真正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