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气冲冲地离开后,花厅内只剩下纪伯宰一人。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愤怒和委屈的情绪,转身又回到房里。
他的目光落在软榻上那只依旧昏迷不醒、浑身墨迹斑斑的“山寨货”身上,毫不客气地拎起二十七的后颈皮,像拎一只待宰的小鸡仔一样晃了晃。
“喂,别装了,我知道你早醒了。”
纪伯宰指尖凝聚起一缕细微的灵力,轻轻点在二十七的眉心。
“再装死,我就用这点雷灵之力,给你这身新做的‘黑貂皮’做个永久性离子烫,保证让你从头到尾都蓬松卷曲,时尚满分。”
“喵嗷!”
装死的二十七瞬间炸毛,开玩笑,猫猫最怕静电了!更别说这是带电的!
他下意识地想挣扎,却被纪伯宰拎得更紧。
“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我要挠人了!”二十七的声音带着惊恐,四条小短腿在空中无助地乱蹬。
还真是一家子,威胁人的话都一样。
纪伯宰将他提到与自己视线平齐的高度,锐利的桃花眼可没有半分面对温阮时的宠溺。
“我问,你答。敢有半句假话,我就把你丢进后山的寒潭里喂鱼。”
二十七警惕地弓着背,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虽然没什么威慑力:
“我凭什么告诉你这个坏蛋!你欺负我姐姐,还想抢走她!”
纪伯宰被这小猫崽子逗乐了,气也消了些许。
“我欺负她?你刚才没看见吗?是你姐姐利用完我就跑,还骂我是烂黄瓜!到底谁欺负谁啊?”
二十七语塞,但还是梗着脖子维护自家姐姐:
“那……那也是你不对在先!谁让你用明献的性命威胁她,还要签什么奴隶契约!卑鄙!”
“呵,那是因为她先偷溜进我的地盘,还企图偷东西。”
纪伯宰也懒得跟他分辨是非道理,直接在指尖凝出电光。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答我的问题。你那个没良心的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跟在明献身边的?又为什么会成了明献的未来太子妃?”
二十七被他陡然严肃的气势慑住,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
“具体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是好多年前,我们就是他的从兽了,那时候我还小,灵智未开呢。”
纪伯宰眼神一凝,又继续问道:“她是不是去过沉渊的奴隶场?”
二十七的猫眼瞬间瞪圆了,惊讶地看着纪伯宰:“你、你怎么知道?”
居然还真的是。纪伯宰压抑住内心的狂喜,连忙追问。
“她不是明献太子的爱宠吗,怎么会沦落到那里去。”
二十七的小猫脸上顿时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还不是那个混蛋明心干的!”
“明心?”纪伯宰皱眉。
“就是尧光山神君那个侧室梦夫人的宝贝儿子!”
二十七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那家伙从小就嫉妒明献天赋好,比他更受重视!有一次他看到我姐姐化形后的模样生得貌美,就动手动脚的,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些污言秽语!我姐姐什么性子,那是能忍的吗?当场就炸毛了,直接一爪子把他挠了个满脸开花!”
他越说越气,挥舞着小爪子:
“结果那个梦夫人倒打一耙,跑到神君面前哭诉,说明献纵容从兽行凶伤人!明献维护我姐姐,反被他们说成是被妖兽迷惑了心智,狐……猫媚惑主!
君后为了平息事端,就答应神君,把姐姐打入沉渊的奴隶场,说是避避风头,等事情过去了再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