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二十七看得目瞪口呆，两个人垂头耷尾巴的回到无人处，这才小声哔哔：
“姐，你这招不是号称‘男女通吃、老少咸宜’吗，怎么在荀婆婆这儿翻车了？她老人家道行这么深？”
温阮有点尴尬地收回法术，撇了撇嘴，给自己找补：
“你懂什么，魅术又不是万能的！它只能放大对方心里已有的念头，或者诱导他们去做一些他们本身并不太抗拒的事，但不能强迫别人做出违背他们自身强烈意愿和原则的事情。
荀婆婆对纪伯宰忠心耿耿，把纪伯宰的命令看得比什么都重，我这魅术跟她内心的原则冲突了，当然就不好使了！
这就好比你能用一条香喷喷的小鱼干引诱一只猫为你所用，但不能强迫一只吃素的兔子去啃肉骨头，懂不懂？”
二十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突然脑洞大开，压低声音，一脸八卦地凑过来问：
“那……阿姐，昨晚你跟纪伯宰战况那么激烈……是你给他用了魅术，还是他给你用了魅术啊？”
温阮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猛地伸手掐住二十七的脸蛋：
“你个小屁孩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找打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清理门户！”
二十七疼得龇牙咧嘴，挣脱开来，还不怕死地继续追问：
“我是认真的嘛！阿姐，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跟纪伯宰这样……回去以后怎么跟明献交代？你这不是脚踏两只船吗？”
温阮眼神有些躲闪，语气也变得有些烦躁：
“交代什么交代？有什么好交代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明献怎么会知道？”
话音刚落，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哇，这话听起来好渣啊。
二十七显然也这么觉得，猫眼瞪得溜圆：
“啊？姐！你……你怎么能这么想？这不行吧？这对明献哥太不公平了！”
温阮更烦躁了，心里乱糟糟的：
“那你说怎么办？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难道要我以死谢罪吗？还是跑去跟明献坦白，说‘对不起啊哥哥，我为了救你，一不小心跟仇人睡了’？你是想气死他还是想逼死我？”
二十七看着她这副又急又气又有点心虚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点喜欢上纪伯宰了？因为明献的本体其实是女孩子，现在成了明意，所以你变心了？”
“你胡说什么！”
温阮立刻反驳，但声音却没什么底气。
“跟明献是男是女没关系！我……我只是后知后觉地发现，我对明献，可能更多的是一种依赖和习惯，像是家人，像是哥哥……
我们一起长大，她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愿意用一切去救她，保护她。但是那种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忍不住想靠近又有点害怕的感觉……好像不太一样。”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声音也低了下去：
“而且，我留在纪伯宰身边，也不全是因为……因为昨晚那点破事。我是想查清楚，当年我为什么会被流放到沉渊那个鬼地方！
我总觉得那件事没那么简单，背后肯定有阴谋，可能跟尧光山内部这些争权夺利的破事都有关系！纪伯宰死活不肯承认明献哥哥中的毒是他下的，说不定……也真的有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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