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岭去,给我查查清楚,刚刚究竟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经过。
司徒岭刚从房间里迈步出来,脸色阴沉得吓人,眼底的冷意像刀锋一样直往外冒。他握紧了拳头,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竟然敢对我的姐姐不敬……”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着,“不管是谁,我一定要揪出那人,将他碎尸万段!”
而另一边,明镜的脸色恢复如常后,又开始准备跟踪纪伯宰。她抬手轻轻一挥,幻化出一只引蝶,悄无声息地监视纪伯宰的一举一动。
天玑公主为了增强战队之间的默契,下令让名单上的人都住进了寿华泮宫。夜晚的空气微凉,静谧中带着几分压抑。就在这时,明镜的引蝶忽然微微震动翅膀,传递回纪伯宰的动向。明镜眯了眯眼,随即身形一闪,尾随而去。
最终,她发现纪伯宰和他的从兽来到了龙鲤台。
明镜龙鲤台?这里是沐齐柏的地盘,难道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结?
明镜心中暗自猜测着,脚步却没有停下。她小心翼翼地跟上,躲在阴影中观察。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感到震惊——原来,沐齐柏的住处下方竟然隐藏着一个秘密的暗室。
“主上,这是什么?”不休的声音压得很低,却难掩那份惊愕。
只见暗室内矗立着一棵巨大的参天大树,树干粗壮得需要数人才能合抱,树根从地下延伸出来,枝桠交错,几乎填满了整个空间。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枝桠上挂着一颗颗闪烁着微弱光芒的仙元,每一颗都仿佛承载着主人临死前的情绪:求饶的哀嚎、恐惧的颤抖、不甘的嘶吼……
纪伯宰这是噬灵树。
纪伯宰它以仙元为食,将其作为养料来生长壮大。
明镜站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不知道多少无辜生灵的性命化作了这棵恐怖的噬灵树的养分。
就在这时,纪伯宰的脚步忽然顿住了。他的目光投向一个方向,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道虚弱却坚定的声音:
“我不会死的,我一定要活下去!我连枯枝病都治好了,我一定会活下去的……”
这声音虽然断断续续,却带着某种熟悉的气息。明镜猛地想起,这正是当日充当证人的弱水仙子的声音。显然,纪伯宰也辨认出了那个声音属于谁。
他的身体僵住了片刻,眼眶逐渐泛红,愧疚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从未想过,弱水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当初自己不该利用完她,就任其自生自灭,而现在……她竟被困在这棵噬灵树上,成为牺牲品之一。
“主上,我们必须揭穿沐齐柏的真面目。”不休低声说道,语气里透着几分愤怒,“他私自豢养妖兽,残害无辜生灵,实在罪无可赦。”
纪伯宰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主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不休谨慎地询问,目光紧盯着纪伯宰。
纪伯宰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先不要打草惊蛇。
二人商量完毕后,转身离开。而明镜则一直隐匿在暗处,屏息凝神,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等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她才缓缓走出,再次看向那些妖兽与噬灵树。
明镜双眸微眯,心中已然有了决断。既然这妖兽还未彻底成型,那就趁现在将它炼化掉。然而,这样的事情必须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进行,否则一旦被妖兽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明镜的灵犀井,虽然它没有幻化成实体,但只要借助外界的地形作为依托,就能形成一道强大的结界,隔绝外界干扰。
明镜纪伯宰,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坏。
明镜想起纪伯宰因愧疚而湿润的眼眶,心里隐隐觉得,这个人或许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漠无情。至少,他对弱水的悔恨是真实的。
回到司判堂后,明镜给司徒岭留下了一封简短的信件,随后便悄然离开了。这件事的真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不想牵连更多无辜者。
不久后,明镜再次潜入无归海。不过这一次,她并非为了追踪纪伯宰,而是寻找一处可以炼化妖兽的安全之地。思虑再三,她决定利用纪伯宰的地盘。毕竟,无归海不仅隐蔽,而且纪伯宰与沐齐柏的关系势同水火,后者不会轻易闯入此地。更何况,即使有人找上门,以纪伯宰的身份和地位,也不会允许随意搜查。
更重要的是,她的灵犀井并非那么容易被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