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商业区灯火通明。江渝和桃枝从超市出来，手里提着刚买的零食和日用品。
“要不要去那边新开的甜品店？”桃枝指着马路对面。
江渝正要点头，目光不经意扫过街角那家高级西餐厅的落地窗，脚步猛地顿住。
明亮的玻璃窗内，沈砚辞正与一位妆容精致的女人相对而坐。女人穿着优雅的套装，笑容明媚，说话时身体微微前倾，手指不经意地碰触沈砚辞的袖口。而沈砚辞虽然表情依旧清淡，却没有避开那个触碰。
“那不是沈砚辞吗？”桃枝也看见了，“那个女人是谁？”
江渝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窗内。沈砚辞抬手示意侍者添酒，那个角度恰好能看见他线条优美的侧脸。女人看他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意
“可能是在谈生意吧。”桃枝小声安慰。
就在这时，那个女人突然站起身，走到沈砚辞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从江渝的角度看去，他们的姿态亲密得刺眼。
江渝转身就走，手里的购物袋被她攥得吱呀作响。
“小渝！”桃枝急忙追上，“也许只是误会……”
“我想喝酒。”江渝打断她，声音平静得可怕。
半小时后，她们坐在一家酒吧的卡座里。桃枝担忧地看着江渝一杯接一杯地灌酒：“慢点喝，这样会醉的。”
“他不是说今晚要加班吗？”江渝盯着杯中晃动的液体，声音有些发抖，“原来是在和别人共进晚餐。”
桃枝正要安慰，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突然凑过来：“美女，一个人喝酒多无聊，哥哥陪你们啊？”
江渝冷冷抬眼：“滚开。”
男人被她的眼神震慑，悻悻离开。桃枝看着江渝泛红的眼眶，突然拍桌而起：“他能和别的女人吃饭，我们为什么不能找别人陪？”
她招手叫来服务生：“把你们这儿最帅的陪酒都叫来！”
不久后，两个年轻帅气的男孩在卡座坐下。其中一个染着银发的男孩笑着给江渝倒酒：“姐姐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
江渝已经醉得厉害，任由那个男孩靠近。当男孩的手即将搭上她肩膀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在干什么？”
沈砚辞不知何时站在卡座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一把将江渝从座位上拉起来，银发男孩想阻拦，被他一个眼神吓得缩了回去。
“放开我！”江渝挣扎着，酒意让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不是在陪别人吃饭吗？管我做什么？”
沈砚辞这才明白她反常的原因，手上的力道稍稍放松：“那是合作公司的负责人，我们在谈正事。”
“正事需要靠那么近说话？正事需要碰你的手？”江渝借着酒劲把心里的委屈全都倒出来，“她看你的眼神，根本不只是谈生意！”
桃枝壮着胆子插话：“沈砚辞，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渝看到你和别的女人那么亲密，心里该多难受？”
沈砚辞看着江渝通红的眼眶，心里的怒气渐渐被愧疚取代。他叹了口气，将她打横抱起：“我们回家再说。”
回到公寓，沈砚辞把江渝放在沙发上，转身去拿毛巾。等他回来时，发现她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委屈的模样，心像是被什么揪紧了。
“我错了。”他在她面前单膝跪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那位女老板确实对我有想法，但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了。今晚的饭局纯粹是为了谈合作，我保证。”
江渝抬起泪眼：“那你为什么骗我说要加班？”
“怕你多想。”他苦笑，“看来适得其反了。”
她别过脸去，声音闷闷的：“我讨厌她看你的眼神。”
沈砚辞捧住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望：“我的眼里只有你，从来都是。”
他的吻轻柔地落下，带着歉意和安抚。江渝起初还挣扎了几下，最终软化在他的温柔里。
一吻结束，他抵着她的额头：“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以后所有的商务应酬，只要情况允许，我都带着你一起去。”
“真的？”她小声问。
“真的。”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但你也要答应我，再也不准去那种地方，更不准让别的男人靠近你。”
“哦”江渝的声音闷闷的
“不过，”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惩罚是少不了的。”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起来往卧室走。
“你干什么，你和别人吃饭我都没惩罚你呢”她的抗议被关门声打断。
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映出一室旖旎。沈砚辞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却又在察觉到她的颤抖时变得温柔。
“知道错了吗？”他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问。
江渝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这场“惩罚”持续到深夜。最后江渝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被他抱去浴室清洗。
回到床上时，她已经昏昏欲睡。沈砚辞从背后拥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后不要再这样吓我了。看到那个男人靠近你的时候，我差点失控。”
江渝在他怀里转身，把脸埋在他胸前：“对不起……”
他轻抚她的长发：“睡吧。”
晨光透过窗帘时，江渝在熟悉的怀抱中醒来。沈砚辞已经醒了，正静静地看着她。
“今天请假吧。”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在家陪你。”
她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那个女老板的合作……”
“已经推掉了。”他云淡风轻地说，“没有什么比你的感受更重要。”
江渝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里最后一点芥蒂也烟消云散。她主动吻上他的唇，用行动表达原谅。
阳光渐渐洒满卧室，将相拥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只是从此以后，沈砚辞的商务行程表上，多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女性负责人的合作，一律安排在工作时间，且必须有第三方在场。而这个改变，让江渝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时常忍不住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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